“哎哟,你轻点轻点,我这不是舍不得她嘛!”傅闵修急忙抱着耳朵,直呼痛。
“放你的狗屁,你是舍不得她还是眼馋洪荒之地!赶紧给我滚。”傅鹤贤放开耳朵,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
傅闵修在大伙儿面前丢了脸,羞得老脸涨红,一副痛恨傅鹤贤又干不掉他的表情,最后只有骂骂咧咧的离开了大厅。
紧接着其他人也识趣的相继离开,给苏陌凉腾出了空间。
苏陌凉则是简单给几位死灵交代了一下,便开始抓紧时间炼制之前搜集的尸傀。
毕竟她回去不久就要去恶海之狱,多点尸傀多一份保障。
由于记挂着君颢苍的安危,苏陌凉归心似箭,第二天天还未亮,就带着神焰军上了灵舟,直奔洪荒之地。
只是,当她赶到洪荒之地的时候,却是听到一个惊天噩耗。
管清死了!
是被君颢苍打死的!
得知这个消息,苏陌凉全身都充斥着抗拒!
直到见了炎帝,听他亲口承认,苏陌凉才算确定了此事。
“不可能,他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只是苏陌凉依然不愿相信君颢苍真会下此狠手,接受不了的直摇头。
他虽然是个冷漠的性子,虽然视人命如草芥,但还是有是非观念的,更何况管清还帮他疗伤排毒,君颢苍怎么可能对恩人下死手。
然而,苏陌凉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传来一道火气冲天的怒喝,“照你这意思,是我们几个御医撒谎了?”
得知苏陌凉回来面见炎帝,几个御医也闻风赶来,想要讨个说法。
谁知道,他们一进殿,就听到东方君沫说她哥不可能杀人,憋在心头的怒火一下子就冲上了脑门。
苏陌凉眼看着几名御医气势汹汹的走进来,也顾不上他们愤恨目光,询问出内心的疑惑,“几位前辈,当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为什么会突然杀人?”
“哼,你还好意思问,就是因为他一醒来得知你不告而别,前往天圣皇朝冒险,死活不肯留下来养伤,炎帝又交代过,不能放他离开,管清为了他身体着想,不得不出手阻拦。”
“谁知道他受了刺激,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浑身魔气,魔功滔天,管清根本挡不住他一掌,就被他打得断了气,我们也被殃及鱼池,全都负了伤!”
“如果这样都不算滥杀无辜,是不是把我们这些老家伙全部干掉才算啊?”
几位御医一提起当时的情况,就气得脸色发紫,面颊直抽。
他们好心好意为东方君毅治病疗伤,结果却被恩将仇报,换来一个非死即伤的下场,让他们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要知道管清可是大炎皇朝最权威最顶尖的神纹炼丹师啊,甚至炎帝平时服用的丹药都是由他亲手炼制的,是炎帝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对于大炎皇朝来说,他的价值更是丝毫不亚于一个世家势力,可现在却被东方君毅给毁了。
要不是看在他立过功,炎帝又强行保他的份儿上,东方君毅早该被凌迟处死了。
苏陌凉听到他们说君颢苍像变了个人,脑袋顿时浮现君颢苍那日从生死境城池救出自己的画面,不由自主闪过一个念头——难不成是楼夜渊灵魂苏醒的缘故?
君颢苍,她敢肯定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儿来,但楼夜渊,她就不敢保证了。
因为她只有关于前世几个模糊的画面,根本就不了解楼夜渊这个人。
如果他是冲着复仇而来,那么极有可能做出这些极端的事情。
毕竟,他本就是嗜血残忍的魔族之子!
想到这一点,苏陌凉全身冰凉,心头发寒。
随即,趋身跪在了几位御医和炎帝面前,抱拳请罪,“对于管前辈的死,我十分抱歉,也十分内疚。但我了解我哥,他看着冷漠无情,其实比谁都重情重义,他可以为心爱的人,在乎的人付出一切,甚至生命。所以,我相信他不会滥杀无辜,他定是被邪祟所侵,才失手杀人!”
“我知道,事实已经酿成,我解释再多都没有意义,所以,我不求你们的谅解,只求你们将所有仇怨都算在我的身上,我愿意承担起一切。”
苏陌凉明白管清对于大炎皇朝和炎帝的重要性,也理解他们对此事的愤恨和痛心。
她没办法挽回损失,只有担起责任,只要能保住君颢苍,要杀要刮,她都认了。
炎帝看她维护东方君毅到如斯地步,轻轻叹了口气,“起来吧,朕没有为难你哥的意思,不然,你早就看不到他了。”
听到炎帝说这话,摆明是要息事宁人了,一名叫齐祥文的御医当即怒声反对,“炎帝,管老,对你忠心耿耿,在大炎皇朝付出了一辈子的心血,不光是皇室,连各大世家,甚至臣民都受了他不少恩惠,到头来却落个这样的下场,您若不给出个公平公正的处置,如何定民心,平民愤?”
这叫齐祥文的御医是管清一手带出来的徒弟,与管清有很深厚的感情,这时候也顾不得得罪炎帝,大声质问道,仿佛要吼出这段时间所有的愤愤不平。
“放肆!朕做什么决定,是你能置喙的吗!再说了,朕已经出手打伤了他,他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也算是给出了惩罚,你们还要如何?非要他的命才肯罢休吗?”
炎帝难得发怒,俊美的容颜中顿时显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严厉与冷酷。
苏陌凉听了,却是心中大惊,脱口而出,“昏迷不醒?他伤得很重?”
“哼,相比管老的死,昏迷不醒已经算便宜他了!”齐祥文冷哼一声骂道,要不是炎帝当时手下留情,有心包庇,东方君毅早就死了,哪有昏迷那么简单!
听到这里,苏陌凉虽然担心君颢苍的状况,但也不得不收敛情绪,低头认骂。
她知道楼夜渊的实力,若不是炎帝出手,必定还会死更多的人。
炎帝出手击伤他,应该也是为了平息事件,不得已而为之。
她怪不了任何人,只有怪她自己没能照顾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