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冬没见过钟桥,只是奇怪的是,杜氏在那边院子里跪了这么长的时间,作为丈夫的钟桥,却始终没有出现。
作人夫君的,就算不心疼妻子身体弱,也会担心杜氏的所作所为会连累自己吧?他不来求情或者划清界限,却全当不知道?
顾云冬想不通,干脆不想了,眼看着天色暗下来,便准备准备睡觉去。
谁知道刚躺下,邵文就在门外低声说道,“爷,夫人,钟桥在院外。”
“他要为杜氏求情?”顾云冬一咕噜坐了起来,忙问道。
邵文顿了顿,说道,“不知道,他就在院外走来走去的,像是要来求情,又像是有所顾虑。”
说完沉默了片刻,突然又说道,“走了。”
“啊?钟桥走了?”
“是。”邵文也百思不得其解。
顾云冬撇了撇嘴,狐疑的对上邵青远的眼睛,后者搂着她就躺下了,“不管他,睡觉。”
他们忙得很,哪有功夫管一个微不足道的人?
顾云冬果然安心睡下,她这一整天确实有些累了,因此睡得很沉。
谁知道睡到半夜,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阵喧哗的声音。
顾云冬睡眼惺忪的睁开眸子,发现邵青远已经起来了,正穿好衣服准备出门的样子。
她忙不迭的坐起来,“出什么事情了?”
“吵醒你了?”邵青远低声,“没事,你继续睡,应该是易子岚抓到了想要救白之言的人了。”
顾云冬瞬间清醒,想救白之言的人?
“我就说之前易子岚怎么要去和白之言谈谈人生,他们有什么人生好谈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先跟我说清楚,不然我睡不下。”
邵青远没办法,只能无奈的说道,“当初我们抓到鲁王的时候,他的一个心腹不是逃了吗?”
顾云冬猛地想起来,是啊,鲁王有个心腹来着。上回她还利用这个人去套过鲁王妃的话,结果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都差点忘记了这个人。
邵青远,“这回我们抓捕白之言,虽然也揪出他不少人手,但那个心腹却一直没有下落。鲁王说过,此人不算是他的心腹,是当初白之言的父亲,前三皇子的心腹。白之言离开时,这人也跟着走了。但是这次我们却没能抓到他……”
邵青远当然也提问过白之言,后者嘴巴硬的很,不肯说。
他估摸着白之言最后的底牌就是这个心腹,但他们不知道此人下落。
倒是此次易子岚过来带回了那人的下落,当初白之言的母亲荀三姑娘被抓到了,就先押送进京了。
结果没多久,就有人劫囚,试图救出荀三姑娘。
可惜最终失败了,那人匆忙之间只能逃走。据荀三姑娘所说,此人就是之前跟在鲁王身边的那名叫做王无的心腹。
那会儿王无以为关在牢里的不止荀三姑娘,还有白之言。
谁知道白之言根本还没来得及押解上京,易子岚就怀疑此人可能会来洛州府救人。
其实在路上的时候,易子岚就有感觉,这个王无肯定在后面跟着他们。之前遇到过的几伙劫匪,根本就是来试探他们虚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