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阴侯往老夫人那边看了看,见她没注意这边,只是在和顾云冬说话,这才问道,“我听说蔡文谦的那个职位,是你搞下来的?”
邵青远闻言,笑了笑,“舅舅你误会了,我又不是吏部的官员,也不是蔡文谦的上级,怎么可能有这种本事。我如今在刑部就职,查案抓人可能还能有点用,别的可跟我无关。”
淮阴侯怀疑的多看了他两眼,见邵青远表情真诚,终于松了一口气点点头,“不是你就好,你说得对,有些事情你可不能碰,不然被人误会手伸得太长,平白树敌就不好了。而且现在皇上看重你,你就更要谨言慎行,不好越界,否则惹得皇上反感,就得不偿失了。为了蔡家那几个人,不值得。”
虽然淮阴侯是在教他一些官场上的门道,但是……
你是不是太相信我了,我说不是我,你就真的觉得不是我了?
邵青远也不知道该说这位大舅舅太单纯,还是太偏爱了。
不过看他一脸认真,应该是后者吧,毕竟是当官的人,虽然没大本事,但基本的防备还是有的。
想到这,邵青远心里微暖。
“舅舅你放心,我知道分寸的。”
淮阴侯点头,“那就好,不过这蔡家也太不是东西,明明不是你做的,却到处败坏你和云冬的名声。这是仗着你要在家里陪着云冬养胎就肆无忌惮了,我还听说,她们特地上门赔罪,求你们高抬贵手,结果礼你们收了,蔡文谦却被你打的半死不活,至今还躺在床上养伤。”
这些传言,邵青远是知道的。新茗阁每日那么多客人,女人说起八卦来那是非常的尽心尽力的。
所以蔡家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没人比他们更清楚。
但他和顾云冬都没解释,有些人,等到过完年后,就知道什么叫做反噬了。
邵青远表情不变,“我没做过的事情,他们往我身上泼脏水也没用。这事舅舅不用担心,他们会自食恶果的。”
淮阴侯叹气,摇头,“你还是太天真了,无中生有的事情说得多了,就会变成真的。尤其你们在京城没有根基,那些和蔡家交好的人,只会火上浇油,回头整个京城都知道你们打了蔡文谦,会骂你们的。”
天真的邵青远,“……”
淮阴侯蹙眉,“这样,回头我去找邵慧,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他大哥,我会警告她收敛一点的。你也不用担心,这事舅舅帮你解决。”
邵青远一时倒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见他凝神思索的样子,失笑了声,只能说道,“不用了,舅舅,其实我和云冬都有想法,等过完这个年,事情就会平息了。你也不要去找蔡家,免得他们还以为我们怕了她。”
淮阴侯一愣,“你们有主意了?”
“是,之前不说,也是担心舅舅觉得我们都是亲戚,却发生了矛盾,怕你左右为难。”
“胡说什么,你是我亲外甥,我只会护着你,不会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