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劳伦斯之前所说的那样,这一队地精并没有怀疑为什么会有一头野猪躺在这里。在发现野猪后,他们直接兴奋的跳了起来同时发出了哇哇的声音。庆贺了几分钟四只只地精就用藤条捆好野猪的一只后蹄,然后在小队头领指挥下拖着这头野猪顺着那条踩出来的路向前走去。
“他们很快就会烹饪并吃掉这头野猪。”看着这几只地精拖着野猪离开,巡林客在大家身边小声地介绍到,“地精们基本没有囤东西的习惯,它们只要找到食物就会尽快吃掉。不过像这样的野猪会麻烦一点,因为他们需要一些时间去烹饪。”
“食物分配上,地精们会按照实力从强到弱分配他们的收获。”说到这里巡林客露出了一个笑容。“所以如果一切正常的话,中招的会是这个地精部落中最能打的那一部分。”
接下来就是一段等待的时间,劳伦斯他们全部都静静的坐在那里借着灌木丛的掩护等待着。直到40多分钟后那名巡林客站起身说道,“好了,那群地精们的烹饪方法也就是把猪皮一扒后直接把野猪肉剁块下锅煮,同时往锅里放他们能找到的所有可吃的东西。所以我想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吃下了那些东西,而且药物也应该起效了。”
因为刚才野猪身上被捅了好几刀,所以那两只地精拖走野猪的时候在地上留下了一条明显的血迹,劳伦斯他们这支小队就顺着血迹追了下去。
走出不远后,一股慢慢变得浓郁的恶臭味为他们指引了道路。避开几个陷阱他们顺利的来到了距离地精巢穴不远处能看见巢穴位置的地方。
恶臭的味道来自于地精的排泄物,作为一种普遍智力低下的生物它们并不会建造以及使用厕所,这么一来部落周围所有的地方都是它们的厕所。
“药剂起作用了。”走在前面的巡林客说道。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因为所有人都看见在那些破窝棚围着的空地中十几只地精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而个别站起来的地精也如同喝醉了酒一样摇摇摆摆的,而且没走几步也同样倒在了地上。
“嗖——。”为了确保这些地精不是在设置陷阱,那名战士捡了一块至少有半块砖头那么大的石头丢向了其中的一个地精。啪的一声,那个地精的脑袋倍这块大石头命中后立刻瘪下去了一块,眼看着就不活了,但是周围的地精也只是哇哇的叫了两声后勉强向周围爬开而已,没有哪只地精站起来逃跑或者是反击。
“枪手,你在这里为我们提供掩护,其他人一起上。”对那名退役士兵叮嘱了一声后,其他四个人以那名战士为矛头冲进了地精部落。
劳伦斯作为术士被安排在后边,他一手拿着装填好子弹的手枪而另一只手则握着一根顶端拧着一个厚重八角螺帽的空心铁管子。
看见有人冲进来,那些躺在地上的地精立刻尖叫了起来,之后它们全部都一脸惊喜的看着劳伦斯他们。这些地精使用自己明显欠费的大脑思考后认为它们在数量上占有绝对优势,所以一个个变得兴奋了起来,甚至用胳膊支撑着自己试图爬起来。
但是绝大部分地精的努力失败了,它们撑地的手一滑就倒了下去。只有少数几个看上去比其他地精更强壮的家伙冲了上来,结果被走在最前面的那名战士轻松的用手中的页锤一锤一个放倒。
“呯!”一个从侧面灌木丛中跑出来的地精被劳伦斯用水管开瓢后远处传来了一声枪响。接着一个手握着短木弓箭,穿着镶铁片皮甲的地精从旁边的一棵树上掉了下来。很明显,这只地精试图偷袭,结果被提供火力支援的魔法枪手直接一枪毙命。
“怎么有这么多地精还能动弹?”走在最后的祭司用右手那把锋利的小镰刀将一只地精开瓢后皱起了眉头。“我刚才在那头野猪里下药足够药倒三四十头牛,理论上来说,这些地精每一只分到的麻醉剂足够让他们全都昏过去才对。”
“要么是这个地方只是一处前哨,要么就是这个地精部落里面有我们没侦查清楚的东西。”听着祭司的叨叨劳伦斯回答到,同时抬起左手的手枪连发三枪将爬到房子顶上和树上的三只拿着一头削尖烧黑的标枪准备偷袭的家伙。
大概有40只左右的地精加入了对劳伦斯他们围攻的行列,但是因为它们组织极端混乱,以至于它们的反击直接演变成了一个送人头的行为。
这个部落的地精还是有限的,因此在40多只地精被击毙后,这片空地上就只有尸体和中了麻醉剂后起不来的家伙。
不过小队成员们不但没有觉得轻松,反而全都提高了警惕。毕竟这里的情况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大家觉得这群地精很可能留着什么后手。
小队的四个成员同时把注意力放在了部落中心那个比其他房子都大一号的房子上,因为如果说要有阴谋的话这些明显与众不同的建筑里更有可能藏着致命的危险。
“嗷——轰!”就在劳伦斯他们全神贯注的盯着那间房屋的时候,一声巨大但有些后劲不足的嚎叫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之后整间房间被一股大力从内而外的炸开。
瞬间用来搭建房间的那些木头,石头以及一系列东西力量的推动下飞起了一段距离,接着又在引力的作用下纷纷的落回了大地。不少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地精被从天而降的石头或者木头砸死砸伤。
他们四个立刻看见了之前躲藏在那间大房子里的家伙的真容,那是一个咖啡色的,五六米高的大家伙,目测有一吨多重的体重。它看上去只是勉强有个人形,耷拉下肩膀上的脑袋上带着一只全封闭的头盔,身体佝偻着。长长的手臂几乎要拖到了地上。
这只怪物并不是和野兽一样空着手,他的身上披着一些野兽们的皮毛,骨头和金属碎片制成的简陋皮甲,一只手上拿着一根树桩作为盾牌,而另一只手上则拿着一个一头钉满各种金属碎片的大头棒。背上还背着五六根一头削尖烤焦的木头标枪。
这是一只食人魔,同时它的出现也让劳伦斯他们解开了内心的谜团。很明显就是这个家伙吃掉了那头野猪的大部分,这也就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地精还能动弹的原因。
“该死!”劳伦斯听到旁边的那位祭司骂了一声。“食人魔天生就具有一定的毒性抗性,我想我刚才那些麻醉剂效果可能起不到预期中的效果。”
“呜——”趁着这个撞破房屋的突袭之势,食人魔从背后抽出了一根碗口粗的木标枪对着劳伦斯他们投掷而来。
不过这一击的准头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那只标枪距离最近的一个人都有七八米的距离。
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就是刚才祭司往野猪体内灌进去的麻醉剂,哪怕食人魔对毒性有足够的抗性,但是农业教会专门针对猪或者牛一类大型生物的特制麻醉剂还是起到了部分效果。
只见那只食人魔在一击不中后略带踉跄的从已经彻底毁坏的房间废墟中走出来,结果跨过一根房梁的时候直接踩到了一只地精的肚子上。瞬间那只刚才还在挣扎着起来的地精就没了声息,鲜红的血液当即染红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