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时劫者吗?”
面对以这种方式登场的常磐庄吾,蛮野警惕的问道。
“不。”
对此,常磐庄吾很诚实的给出了他的答案。
“我是……时劫者想要改变的,那个未来,时间的魔王,常磐,庄吾。”
不过在说完之后,常磐庄吾却是有些疑惑的反问道。
“怎么,斯沃鲁兹没有跟你介绍我吗?”
蛮野:“……”
听完这一番话,他顿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原来,斯沃鲁兹之所以会突然退走,是因为这个人出现了啊……
然后,毫无预兆的,蛮野就化作一道残影,具现出一把狰狞带刺的方向盘剑,向常磐庄吾砍了过去。
哗——
常磐庄吾看着眨眼之间,便在自己与蛮野之间形成的水纹甬道,身体骤然虚晃了一下。
呼!
剑,挥空了。
蛮野的思绪不禁出现了一瞬间的停滞。
因为,他刚刚明明看到,他的方向盘剑,是从常磐庄吾的腰间横斩过去的啊!
而看着陷入这种状态之中的蛮野,常磐庄吾的唇角却是蓦然勾勒出一抹微笑。
对于追求力量的愚蠢之人,该如何惩罚?
常磐庄吾想了许久,最后发现,很简单啊,只要,用绝对的力量将其击败,再剥夺走对方的希望即可。
到时候,在对方的心中,不管当时留下的到底是不甘,是恐怖,是贪婪,还是什么其他的情绪,到最后,总归都会化作无尽的——绝望!
就在这时。
蛮野再次出手,将挥出去的方向盘剑反斩了回去。
呼!
然而这一击,也依旧是挥空了。
常磐庄吾神色平静的站在原地,就好像从未动过分毫,只有那些前后荡开的水花在证明着,他到底是如何躲开的蛮野那两次挥剑。
“该我了。”常磐庄吾轻声道。
话落,嗡——!
伴随着激昂的引擎声轰鸣,在常磐庄吾的身侧,一辆鲜红的特莱多隆战车从虚空中骤然冲出,横冲直撞。
嘭!
将因为那两次挥剑而愣神的蛮野狠狠撞飞了出去。
忍住因为时间加速而给身体带来的撕裂感,常磐庄吾侧转过身,看着在空中倒飞出去的蛮野,双手动作不快,但极为平稳的各自取出zi-o和drive的骑士手表,转动表盘,启动。
【zi-o!】
【drive!】
插入时空驱动器两侧插槽。
“变身。”
按下驱动器顶端按钮,转动时空驱动器主体。
【rider time(骑士时刻)!kamenrider zi-o!】
【armor time(装甲时刻)!start yine!drive!】
黑白,与鲜红的双重装甲着身。
哗——!!!
时间停止在此时解除。
那些先前被荡开的雨滴与原本停滞在空中的同伴们纷纷争先恐后的落下。
顷刻间就将这片天地重新连接为一片雨幕。
以坠落在地上的蛮野为轴心,特莱多隆战车的行驶速度越来越快,直到最后连结成一道圆形的红色屏障,将蛮野封锁在其中。
从空中下落的雨线刚一接触到那道屏障就被荡开,化作漫天的雨花飘散。
常磐庄吾踏步前行,速度由缓到快。
同时,他分别按下zi-o、drive两块儿骑士手表和时空驱动器的顶端按钮,旋转驱动器主体。
【finish time(终结时刻)!drive!必杀!time break(时间粉碎)!】
就在机械音效落下的时候,常磐庄吾已经化作一道幻影,拖曳着冲散的雨幕,毫无阻碍的进入到了那道屏障之中。
以在屏障上行驶的特莱多隆战车为落脚点,常磐庄吾于脚上汇聚出爆裂的能量,开始向中心的蛮野不断进行飞踢攻击。
似乎过了很久,但又好像只用了一瞬的时间。
常磐庄吾在屏障的另一端落地。
特莱多隆战车随后行驶到他的身旁,停下。
轰——!!
在他们的身后,是轰然爆炸的异类drive的身躯。
爆炸的焰浪和热风在屏障消失后向外扩散,竟是将倾盆的大雨都从那片区域向外推开了一段时间。
白色的蒸汽升腾。
咔嚓!
异类drive手表无力的跌落在地上,碎裂,消失。
在那之后,大雨重新回落,洗刷一切。
常磐庄吾将已经开始发光的drive骑士手表从时空驱动器上取下,解除变身。
zi-o和drive的双重装甲,和特莱多隆战车一起消散。
“蛮野天十郎,现在,我以恐怖犯罪的罪名,将你逮捕。”
最后,伴随着常磐庄吾这句话的响起,时空开始变换。
雨,渐渐小了。
……
……
与此同时。
“庆贺吧——”
躲在角落暗处,一手撑伞,一手托着逢魔降临历的沃兹正小声碎念着。
“他是集所有骑士的力量于一身,超越时空,通晓过去与未来的,时间的王者,此刻正是他继承假面骑士drive的力量,开始修正历史的瞬间!”
宣告完毕,沃兹“啪”的合上书,脸上带着满足和些许遗憾的表情,转身离开。
……
……
【2018年】
警视厅大厦。
电梯口。
替代仁良光秀,刚刚被任命为搜查一课课长的追田现八郎紧了紧领带,看着前方分开两侧为他让路的后辈们,干咳一声,努力不让自己显露出太过得意的表情。
叮!
电梯门开。
追田现八郎前行,在进入电梯门前,朝帮他按住电梯开门键的刑警点头,以示鼓励和感谢……
时间线变动。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时间。
但是刚刚正在往电梯内走去的追田现八郎却替换到了按电梯开门键的位置,与之相对的是,一个浑身上下都缭绕着一股严肃与沉稳气息的中年男人从追田现八郎的身前经过,走入电梯。
电梯门关。
追田现八郎一脸感叹的说道:“泊课长可真是了不起啊……”
在感叹的同时,他忍不住想起了发生在15年前的那桩案件。
……
……
【2003年】
监狱。
又吵又跳的仁良光秀被关入了一间特别的监牢内。
他抓着铁栏杆,望着锁上监狱门后就转身离开的狱警大声喊道:
“我要申诉!
我有权给我的律师打电话!
喂——!
你们聋了吗?
回来!快回来!!
我是被冤枉的!
我当时用枪口对准的是劫匪,不是泊英介!不是!!
这都是泊英介因为嫉妒我搞出的阴谋!
你们听见了吗?
我是被泊英介陷害的!是被他陷害的!!
我要申诉!
我要申诉——!!!”
然而仁良光秀的呐喊却没有换来狱警的任何回应,那两个将他押进来的狱警很快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仁良光秀嘟囔着回头,却被吓了一跳。
只见眼前有一个蓬头垢面的邋遢男人正一脸阴笑的看着他,见他看过去后,就用一种好似坏了嗓子一般沙哑难听的声音重复道。
“放弃吧,放弃吧……进来就出不去了,进来就出不去了,进来就出不去……”
这些话每说一遍,仁良光秀的心情就更加烦躁一分。
终于,仁良光秀忍不住了。
“闭嘴!疯子!!”
他极为暴躁的喊道。
然而,那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只停顿了一瞬,就再次重复了起来。
“出不去了……哈哈……你出不去了,我也出不去了……哈哈……我们都出不去了……”
直到,仁良光秀再也忍不住,上去与那个蓬头垢面的男人扭打在一起。
“我让你闭嘴!我让你闭嘴!我让你闭嘴,你没听到吗?疯子,疯子,疯子,疯子……”
那蓬头垢面,营养严重不良的男人只反抗了两下,就被仁良光秀死死摁在地上,只剩下挨打的份儿。
但即便如此,那蓬头垢面的男人也依旧在用他干涩、嘶哑、难听的嗓音,一遍遍,一声声的笑着,说着。
“我不是……疯子……我是……蛮野……天十郎……哈哈……你也会……变得跟我一样的……变得……跟我……一样的……”
这些话就仿佛诅咒一般,在牢狱内不断回荡……
它们一遍遍的进入仁良光秀的耳中,脑中,渐渐地,仁良光秀停了下来。
他捂着双耳缩在一旁,双眼无神的呢喃着。
“不……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