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区域尽是紫,暗黑两色细小雷光蔓延,莫名而起的争斗,莫名而逝的骄傲,莫名而逝的天之骄子!
暗黑雷矛断了半截,这半截自段德左胸透入,后背突出,暗黑染上了鲜红,它的主人,随风飘散于这无边黑沼之中。
对手是谁?段德狞笑着一掌拍在断矛处,老子需要知道这玩意是谁么?杀了老子的鱼必死无疑!
仅仅,就为一条在魔域半文不值的鱼,这个曾在魔域嚣张跋扈,打得莫耶罗修养了十余年的天之骄子,不明不白死在此地?
一条鱼,就是在那边顶多不过十块钱的鱼啊~~~
五六七伤的段蛮子草草处理伤口,寻到这个让他杀意不少半毫的家伙储物戒指,随意扯了根杂草穿于腰间,继续寻着自己的目标,任何可食用的野物。
滴滴鲜血晕开于黑沼之中,主人毫不在意,终于,笑容爬上凶悍的脸颊,稍稍柔和的成色让这头凶兽敛去凶意。
“姐?”
“姐?睡了?”
“那个,我熬了一锅鲜鱼汤,味道不错,对你的伤势绝对有帮助!”
半晌,娇媚的声音仿若兴奋剂,他也没有听到内容,端着个大盆冲进帐篷。
佳人趴在榻上,两只勾魂夺魄的匀称白皙小腿交错晃着,它们的主人显然很错愕,不明白他怎么没经允许便冲进来?
段蛮子眸光瞟到绝美风景慌忙低头上前,将一大碗鲜香鱼汤献上,却是不敢停留,转身就要出去。
“等等!你怎么伤得如此严重?”
蠢蛋下意识道:“哦,一不小心摔的,没事,姐,你先吃着,我去看看你弟弟咋样?”
佳人面色实际早已恢复正常,只是某人眼瞎,心也瞎,没看到罢了,魔莹莹皱眉思量,莫非这家伙今天出去与人决斗了?
鱼汤的鲜香让她食欲大振,不再追究。毕竟,在这里她远比他熟悉,出门遇战理所当然,受伤生死也是正常不过。
碗,很大;鱼,狠鲜;就是有股子血腥味儿,魔莹莹仔细的擦了唇角,细嫩的额间似乎染上了不该有的忧愁。
段德伤势很重,狂霸蛮横的战斗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对方不是初哥,很强。但是,拖过莫耶罗当枕头的段德貌似不记得强敌长什么样子?
甚至,不记得自己怎么受的伤,再过上一会,漏气的嘴里‘忽忽’声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顺手把莫耶罗那差不离的‘白皙’玉手抱过来细摸。
魔莹莹出来送碗,便看到这一幕,芳心顿时一片凌乱乱,浑身汗毛炸竖,断?断袖?
似乎有杀意?段德猛然清醒,翻身后飘,顺带扯着可怜的莫耶罗一通在地上磨擦,待看到是魔莹莹时。
段德皱眉盯着因愤怒而变得有些红的俏脸,不解道:“姐?怎么了?汤不好喝么?怎么生气了?”
“你在对我弟做什么?”
魔莹莹寒声道。
“没有做什么啊?顶多,顶多拿来当个枕头而已。”
段德很是不解,她怎么突然就发这么大的火?女修不是没有月事么?
魔莹莹桃花眼居然升起氤氲,眼看就要哭出来,甩手将手中大碗砸过去,转身便进了帐篷。
段德接过砸来的大碗,莫明奇妙,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她生气,看样子都快气哭了?她怎么可能会哭?死都不怕的女人怎么会还有眼泪?
一直睡不着的也不能入定的段德,一屁股坐在莫耶罗身上,开始思考人生。
就这么一直坐到天亮他也没想通自己怎么惹她生气的,茫茫然信步走出临时营地,他也并不知道自己这走出来是要去做什么?
直觉引导着这家伙出门寻找猎物,而后,做好,端到帐篷前,踟蹰很久,直到滚热鲜香的鱼汤即将冷却。
帐篷中探出一条玉臂接过,他,就站在原地等着,自己在想什么?他纠结着这个新出现的问题,就像纠结‘道’是什么一般,陷入了无限死循环。
莫耶罗醒了,有些憔悴,更多的是茫然,这是他醒过来第四天了,眼睁睁看着段德和姐姐诡异无比的场景。
他叫了段德,没反应,叫姐姐,也不搭理,段德每天目光痴呆做着同样的事,出去猎鱼,回来做鱼汤,送给姐姐吃了,便坐在地上发呆。
姐姐每天也不出来,只在鱼汤送到帐篷边的时候,才会伸手出来接过,喝完,送出碗,整个过程透着诡异,莫耶罗内心实在是有些发毛,这?中邪了?
那天他并不知道后面怎么回事,手套的冰寒来得快不说,还在他后面,他直接便被冰冻失去意识。
“姐,你们这是什么鬼?我实在是担心,怎么两个都这么,这么诡异?”
再一次等段德出门,莫耶罗终于没忍住。
魔莹莹也是无语至极,难道?不是断袖?那,怎么拿着弟弟的手摸得起劲?这家伙怎么回事?不理会外面弟弟的恬噪,她也迷茫啊,这货脑子是不是让人打坏了?
“姐,我看到段兄腰间挂着荣凯的储物戒,怎么回事?”
莫耶罗的确是看到了老仇人的储物戒,荣凯也是魔宗一位大佬的直系后裔,与他交战不止一次,可说是从小打到大,一直输赢参半。
基本很难杀死对方,上一次任务中遇上他,被他新得的一件宝物打成重伤,他的戒指在段德腰上,醒来的时候,段德身上还有那熟悉的魔雷道韵,看样子,真死在段德手上了。
“荣威,不知道会不会找麻烦,我们也该启程了吧?那件东西有时限的,不赶紧去布置,误了时辰,我们都得受罚。”
“嗯,等他回来,我们便走吧。”
终于等来姐姐的回应,莫耶罗心里稍安,只要姐姐没事那便行,段兄?到底在我昏迷后发生了什么?还有我是怎么昏迷的?姐姐打的?
疑惑最多的莫耶罗只能埋在心底,他知道姐姐性格,她不说你问也没用。
三人再次启程,还是姐弟两走前面,段德迷茫的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魔莹莹的传音在段德耳边响起:“道,是不可琢磨的,顺其自然便能入道,只有在元婴以后才可以有着主观道意的些许控制。”
好吧,段德的确是出问题了,魔莹莹丢过来一个命题,他便又一次转换思维,陷入对道意的琢磨中,至少好过琢磨那永远没有意义的事。
魔莹莹本就以为段德是在想着去解释‘道’,哪里知道,段德的问题所在?
不过,至少给他转了方向,段德其实在她传音时已经恢复一部分意识,对于自己莫名其妙如此他也存在疑问。
似乎,冥冥中有什么在等着自己,而自己正在接近着某件对自己有所影响的事?还是物?还是什么?很奇怪,直接影响意识?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嗯?莫明奇妙打了一架的那天?好像是,他们的行进方向也是这边,现在还是稍有些影响,但是没那么严重,困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