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又有人来了……”看着石宣和王文龙慢慢的逼近,上首的老人,睁着一双醉眼,咧开嘴笑了起来,喷着满嘴的酒气
“算算日子……多久没人进来了……咯咯……陪我……喝口酒吧。”这老人忽然一翻手,也不知道从哪里又取出来两瓶酒来,然后,就轻轻的往石宣和王文龙抛了过去。
“哼——”王文龙目光一凝,右手暗黑剑一挥而过,顿时,那抛向他的酒瓶,还未接近他身子两米内,就被一股无形的剑气击中了,顿时砰地一声玻璃酒瓶碎裂开来,酒水溅出,厅中,一时迷茫出一股酒香。
石宣也不敢接这酒瓶,万一,这是上首老者的阴谋呢?谁知道这里装的是什么,他一闪身避开了,这酒瓶从他身边飞了出去,摔在了地上,一下子碎了开来,酒水流出,也一样的散发出一股酒香。
这里面装的真的是酒?
石宣和王文龙都有些迷惑不解地重新看向上首的老人。
“老鬼,你就是马迪克吧,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别以为你装成酒鬼的样子,就可以糊弄我王文龙!”诡异的气氛,终于令王文龙忍不住要发飙了。
杀死真正马迪克的人,可是能得到这次任务的最终奖励,这一次,王文龙可不会再将杀死这老者的机会让给石宣了。
看着地上被摔得粉碎的酒瓶,这老人一脸惋惜的神色,呐呐道:“你们真的是不明白,酒可是人类史上最伟大的发明,你们这可是在遭踏最伟大发明的产物……”
王文龙提着双剑,一步步的逼近,看他踏出的步法便明白,他现在全神提防着的。
不只是提防眼前这古怪而诡异的老人,更提防另一边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的石宣。
“何苦这么急着送死呢?”老人抬着那张苍白而又带着一丝丝病态艳色的苍老脸容,淡淡道:“你们人类都是这么的性急吗……其实,很早以前,我也是人类呢。”
这话令王文龙和石宣一怔,王文龙也忍不住停下了身子,疑问道:“你曾经也是人类?你不是马头族的妖王马迪克吗?”
“马迪克……这只是马头族之王的名字,其实我的本名并不是这个,我的真实身份,是一名被放逐的人类,和你们一样的人类。”这老人脸上神色,既似醉态又似迷茫。
“我被剥夺了绝大部份的力量,被囚禁在这里。长久以来,真的是好寂寞,好寂寞……两位,陪我老人家好好聊聊吧……已经很久没有人进来了。”这老人,露出乞求的神色,看着王文龙和石宣。
石宣总觉得很诡异,却又说不上来在哪里。
王文龙慢慢走近,计算着距离,突然笑了一声道:“好,老人家,我这就陪你好好聊聊!”
这老人脸上顿时露出喜色,只是,这喜色突然在他的脸上僵住了。
王文龙在话刚落音的时候,便出手了。
计算好了的距离,这老人已经被他逼近到了一击必杀的距离之内,王文龙闪电般扑上,双手中的长剑,也几乎在同时间掷出。
“嗤!”地一声,两柄长剑在同时间洞穿了这老人的胸膛和脸门。
一瞬间,这老人的脑袋就开了花,鲜血和白浆同时飞溅出来。
石宣忍不住啊了一声,他一直没有出手,只是觉得这个老人很诡异,不只是人古怪,连他说的话,也似乎包含着某种秘密,只想不到王文龙倏然便动手了。
这老人连临死前的惨呼都没有发出来,便一下子被两柄长剑贯穿了。
这两柄剑,王文龙是用尽力量掷出来的,冲击力带着这老人的身子从那黄金宝座上拔飞了起来。
只听得嘶地一声,老人身上的衣袍被撕裂了,上半身被两柄长剑贯穿带着往后飞出了数米,撕裂了他身上的衣裤,而这时候,石宣和王文龙也才赫然发觉,这老人下半身连着的并不是正常的脚,而是一根圆浑的肉肠般的东西。
很诡异而恶心,这老人下半身像肉肠蛇躯一般连在这黄金宝座之下,因为他的上半身被扯了起来,下半身的肉色蛇躯也被长长的拉了起来。
不只是如此,而且随着这老人身子被拉了起来,整个巨大厅子里都产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变故。
地上壁上顶上,到处都裂开一道道的细缝,而且,整幢大厅,竟然蠕动了起来。
里面映照的光芒,也慢慢转化为了红色。
“这……这怎么回事?***!”王文龙忙着召回双剑,只见那被他射中的老人上半身,像融化了的雪一般,变成了一滩泥水,慢慢消失融进了地板里。
“可恶的人类……你不了解孤独的可怕吗?你不怜惜一个寂寞老人的痛苦吗?你们该死!该死啊!”突然,巨大厅子里响起那个老人轰鸣的声音,随着这声音,这整个厅子都摇晃起来,而且还在不断的收缩放大,一呼一吸,尤若一个活物,诡异非常。
石宣勉强在这不断摇晃的厅子里稳住身子,厉声道:“马迪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咯咯……无知的人类,这黑色城堡,就是我的躯体啊,而你们现在,正自投罗网到了我的胃袋里,放心吧,在被我的胃液彻底溶化之前,你们还可以挣扎半刻钟的。”
石宣和王文龙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厅子,就是这马迪克的胃袋?这整座黑色城堡便是马迪克的身躯?
这是什么样的怪物?简直是超出了他们可以理解的范畴。
随着马迪克回响的声音,原本华丽的厅子也渐渐显露出它的真正面目。
血红色的肉壁不断的从四周突现出来,肉壁上,不断的涌出一股股的墨绿色的汁液,这汁液,便是那可怕的胃酸,可以帮助消化食物。
“哈哈……两只小虫子,就乖乖的成为我的食物吧!”
“哼,该死的,想不到这什么马头族王国的任务这么变态,原来最后要挑战的,竟然是这么一种存在!只是,你也太愚蠢了,把我们放进你的胃内,就不怕我们从里面破坏你吗?”王文龙狂笑一声,双手中的剑,就对着这越来越血红而且在不断蠕动的肉壁掷出去。
没有产生他想像中的血花四溅,这两柄剑掷得都深深陷进了肉壁,但紧跟着就被反弹了回来,而肉壁上,竟然毫无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