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身后的那辆车,也在路口刚刚冒了个头,但直接停下了。没有往这条路上拐。
嗯,要是想干掉自己的话,现在可是好机会啊。自己后背对着他们,对方只要正常的开车过来,到了跟前,甚至都不用停车,砰砰砰的来个扫射就完全可以了。可对方没有这样做。那最起码,现在还没到干掉自己的时候。
想要弄清楚自己住哪?或者通过跟踪自己,来达成什么其他的目的?又或者,他们是想要干掉自己的,但是觉得现在的时机不好。就算干掉了自己,那么他们也未必就能藏得住?不论是什么情况,范克勤都不打怵。
最可怕的情况不是有人跟踪自己。而是有人跟着自己,自己却不知道。既然现在已经发现了,范克勤对于这种情况,是一丝一毫畏惧都没有的。
电话接通后,里面庄晓曼的声音响起,范克勤道:“晓曼,我回来了,跟你说个事。身后有一批刚刚运来的黑色福特车,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你让阿虎,还有少爷他们接收一下。地点嘛……就在景北路上。我坐着一辆利达出租车公司的出租车,带着后面的车过去。记住啊,没多长时间了,顶多六、七分的钟准备时间。你们现在就要开始组织了。等我一过来,你们就立刻开始收货。”
他说的全都是暗语。但庄晓曼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在听筒中说道:“明白了,是一批黑色福特车,您的出租车到了景北路上后,我们立刻对您身后的货物开始接收。”
“对。那就这样吧。”范克勤道:“记住时间啊,抓紧。”
“明白。”听见对面的庄晓曼如此答复,范克勤放下了电话,直接付了钱,依旧没有头回看上一眼,直接再次钻进了车子里。
范克勤坐好后,说道:“师傅,改道景北路。”
“好的先生。”司机答了一声,操作着车子,往前开去。
在下一个需要转弯的路口,范克勤再次用墨镜,观察了一下后面。很好,还在跟着呢? 那就跟吧。带你们去一条有去无回的通天大道。
范克勤将墨镜带上? 不再看后面,静静的在心中计算着时间。
大约八分钟之后,汽车再次左转? 进入了景北路当中。再往前,然后往左五条街区之外? 就是安全局了。
范克勤之所以选择景北路,就是因为他不能惊动后面跟踪的车辆? 如果要真是去安全局,万一对方不跟了呢?那不就白费了吗?虽然自己还掌握了对方车子的一些信息,依旧在脱离之后,有很大可能找到对方。可现在直接摁住了对方那不是更好吗
不过呢,也不能距离安全局太远? 要是太远的话。庄晓曼那面设置陷阱的时间不够。那不就草蛋了吗。所以距离安全局五条街外? 距离安全局不远不近的景北路,那就是非常好的设伏地点了。
嗯,还行。范克勤看着街道两旁的情况。还是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的。因为在前方近百米外,路边一个修自行车的家伙? 就是赵德彪。鞋子有点新了,不过这么短时间内? 能够让他装扮成这个模样,已经很不错了。
那个扮演自行车坏掉的家伙,是男爵。穿着身西装,有一搭无一搭的正在和修车师傅赵德彪说话呢。
不用看了,路两旁的行人,也有不少安全局的特工。尤其是其中一个小妞,长得跟个小狐狸精似的,特有女人味。她旁边还跟着一个拎包男,在侧面,正在跟这个小狐狸精说着什么。
他们俩的姿态,就仿佛后世的一个著名的新词汇,上演着的一个戏剧——傲娇女和舔狗的故事。没错哦,在任何年代都有舔狗和傲娇女,或者绿茶表的存在。不稀奇!
“继续往前,到前面的街口右转后,就停车吧。”范克勤嘱咐司机,不要减速,正常往前开。
司机自然是按照他的话做,继续往前开着。因此,这辆出租车,正常的经过了自行车修理摊,驶过了小狐狸精和舔狗等等路人。到了前面的路口后往右转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景北路刚刚范克勤他们拐进来的路口,驶出了一辆黑色福特,几乎是跟出租车同样的速度开了过来。
这辆福特刚刚来到修理自行车的维修摊子前,大约十来米的距离吧。就看那个摊主,从身体侧面的一个好像是维修的工具箱里,直接拎着一条链子出来。这条链子看起来十分……恐怖。尤其是对于密集恐惧症的人群更是如此。
因为这个铁链子上每一个环节上,都在至少三面,各自支棱起来一个铁钉子。整体看起来好似一个超级大蜈蚣,或者是魔化版的毛毛虫似的。
就见赵德彪看准了机会,在车子的司机根本无法反应的距离,猛地从摊位上站起,好似用撒渔网的姿态,双手把链子往路面上一抛。
“碰!碰!嘶嘶!”的车胎被扎透的响动,几乎是在下一秒就响了起来。
那个跟踪的司机,其实在赵德彪猛地一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感觉不对了。可是赵德彪选择的时机太好。车辆正常行驶,十来米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长满大钉子的毒蛇。等发现的时候,车子已经距离减半了。这时候你就算反应再快,猛踩刹车,也需要一个制动的时间。
再看这辆车子猛地一晃,上演了街头漂移,紧跟着一头撞在了旁边一个建筑的外墙上。发出“咚”的一声,这才算真正的停了下来。
早在赵德彪一起身的时候,道路两边的行人中,嗖嗖的已经往上猛冲。装成自行车地坏掉的男爵,扔完钉链子得赵德彪。以及那个狐狸精和舔狗,哪里还有刚才的模样?纷纷抽出枪来,直接便扑了过去。
车子几乎是刚刚一停下,七八把手枪,两把冲锋枪,已经将车子团团围住。枪口指着着里面刚刚解除防冲击姿态的驾驶员和一个西装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