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为道 第一百七十五章 来意善人任风云

三人来到，便引起碎片的轰动，老疯子脚步一停，几人同时望向闭月，浮现一缕晨光，诸多的弟子早已抬脚走出山洞，呼吸清晨微尘，下落的晨露如同萤火虫的回晃，甚至随着一点风声就能起飞，再次下落，就成了一地清澈的水珠。

修士吼叫声，是随着他们一行的破空指引来的，最终向往的地方，还是那深藏的诸峰，老李果人累了，哎哟叹气坐在地上，扭着自己的腰部。

圆肚皮之人，舔着笔墨笑道：“来了来了，这笛声悠扬，必定是那山上人。一个是穿着白衣裸露女子，还有骑白俊马后拉銮驾的白衫男子们，一个个平步微笑，颇为山人韵味。可我老朽一张厚脸，不知何时能见到山上的景致。若是如此，我就不当这坐花人。”

老疯子瞪着大眼睛，从他的额头到鼻孔，到一个清脆的小鞋，看了整整半盏茶功夫，只说了一句‘孬种’，他可不愿意，哎哎叹气，反驳道：“爱美心人皆有之，爱修为至道心，我也有之，你总不能阻止我走向康庄大道吧！”

老李过人没好气的说道：“你的大道，真的是水路，带你不知道漂到何处。若是诸峰有你这样那个的烂人，那坐在斧头下悟道的一夜白发的人非得一招劈死你。”

圆肚皮之人吓得一哆嗦，想了想，拍手回应，“也是。”

嘿嘿一笑，应了老疯子的要求，给他们开了一个宽阔的平台，用来施展鬼术拔剑，而后拉起一道属于自己的风格韵律，可以随同入剑，可这一等就不知道需要多久。

老疯子施展的一瞬间，迎风朝气膨起风波，身躯围绕来自于藏峰众多的魂力，看着一团团漆黑弱于风力的剑影，不禁看的老李果人有些失望，但却引起他的酣畅大笑，给李水山提了个醒，“不要过多的纠结于成不成功，有时候做另一件事时，回头再来，就会看着这剑被凝结，从地下拔出。”

笑嘻嘻的声音，就这样萦绕在风中，看的后方圆肚皮之人老泪婆娑，娘腔道：

“听你一眼，我仿佛读的书都算是空的，要知道我以前可是一个十里八村的俊秀才，手中提着一壶烧酒，揣着荷花鸡，老是纠结于我为何不能做一名大官？可我越想越深陷其中，落入黄昏独自斟酌远游，就走到了这里，一梦三秋的感觉。”

李水山见如此感伤，就独自留下，老疯子采风离去，为的数萝卜，老李过人要去给果树施肥，而他没事啊，正好陪他诉说佳话，排遣内心苦闷。

只不过圆肚皮之人不停的唠叨珍惜华发年纪，少生气多吃饭，解释道饭菜早就不吃了。他听到后吼了一声，生怕自己乱了前辈的身份，眠若无力说道：“你这小子，看着怎么如此面熟？不对，没见过你，你是不是那日飞去小仙那里的那个人？”

李水山问道：“什么小仙？”

圆肚皮之人回答道：“梅花小仙。”

李水山哦了一声，点点头。

他捏着自己鼻子走到一旁，放了一个臭屁，回来继续说道：“我就知道你去过，我看到了你摔了下去，啧啧，没想到你是真的新人啊！这种山上的修士洞府都敢闯一闯，要是给你天谴道，你

是不是不同任何人扶持，踏脚即飞奔？”

“天谴道是什么？”他摇晃脑袋。

圆肚皮之人露出炽热的目光，颤颤巍巍的说道：“那时一个超越我认识与美丽的地方，其内一尘不染，没有任何杂质，甚至不支持任何人的呼吸，尽可背着一大袋子气息走进去，大大的凝结体内的灵气都被抽干，那里面是一个人间仙境，万般无一的修士之境。我虽没有去过，但我心驰神往。”

李水山摸了摸自己的袖子，从其内拿出那本塞在袖子中的《凝练法》细细品味，却引来他的恶言。

“实话实说，看一切的书籍都是无用，唯有你的灵韵，运气到了极致，才可以摸索到修为一些事。这是极为奇妙的东西，所以你要自己验证，不要他人告诉你怎么办。就算告诉你如何做，你要在此基础上举一反三，找到自己东西。”

李水山合上书，其实其内的东西早已熟记于心，无名人的嘱咐，《十字诀》，《半仙法》，但是并无太大的作用，就是在为下山之后，历练提示之用，而现在摆在面前的问题还有很多。

若是做不到，何谈走入凡尘？

吸干了周围的白花香气，钟鸣已经来过，引起躁动，不过大肚皮之人悠闲自在，坐在花床上，望着那来去白俊马，一女子还有几位白衫男子，露出一脸不在意，看了几眼就收袖子，离去。

这一次他想去看望陈枉，毕竟这许多天已过，还不知道他过的如何，随着一阵微风息吹，拨开浅层云雾，清晰的辨别了何为春夏秋冬与法峰，剑峰，路过向日钟与那花鸟，妇人之时，心中还微微颤动，第一次看见还没有如此大的内心悸动，这次增加了好几倍。

落地之后，看着来往的黄袍弟子，这走往的新人弟子少了很多，那撑船的老人，摸着自己胡须，看着李水山露出惊容，说道：“小娃，你怎么来了？短短十几天就会飞舞了？这有些难以相信啊！”

李水山回礼道：“拖前辈的福分。不过师尊给予的一身蓝袍上有几道小术法，可以让我腾空而飞。我飞行算是极为顺心顺意。”

撑船老人叹息一声，点点头，意味深长的喘息道：“虽然法峰有法峰的规则，不过来到此地就要遵循，你不要怪罪法山峰主，毕竟他也是按照规矩办事，不敢违背他师尊的威严与嘱咐。”

李水山点点头，自然理解，见到一瘦弱的男子走了出来，这几日竟然如此憔悴，看着甚是心疼，不过见到李水山的身影，沉重的面颊露出嬉笑，灰黑的脸庞上轻轻一抹，就走到了他的面前，深切问道：“藏生道友，诸多日子没见，真是变了一副面容。等我忙完，我便带你去逛一逛诸峰。”

李水山微笑着点点头，就看他走进石塔内，今日像是不会检验新人。

诸多弟子在听闻那黄袍老者的诉说与言谈，每一个接在手心的木牌上沾染一点露水，塞在衣袖中，有的挂在腰间，分散而去，等待一个时辰，这诵读才结束，可却当陈枉走外之时，法山睁大眼睛说道：

“陈枉，你停留一下，我还有要事交代。”

随之，便看他叹息一声，不敢迟疑

迅速走进，接着等了数个时辰，骄阳四射，落入山涧，而后黄袍弟子有认识他的都行礼祝贺，但随后也是无奈的露出嘲讽之意。

因为他们知道藏峰老疯子的弟子并不好惹，也并不长命。

再次等待一两个时辰，李水山心平气和的坐在地上，看着走来走去的黄袍弟子玩乐而去，就起身踏着脚步走去，在到了石塔的周边，就看到那法山一身黄袍手中捏着一只笔杆，轻声说道:“你来此地做什么？”

李水山尊敬一拜，清晰回话：“在下寻找前辈弟子之一，陈枉。我与他约定要去浏览诸峰的景色。”

法山皱眉头，怒言道：“你尚且离去，切勿在占脚于法峰，陈枉我留下诵读法文，一日不可出关。”

李水山握紧拳头，体内一股气劲澎湃，但却一脸平静的说道：“前辈。这样言而失信，有些...”

“没什么不好的。你为藏峰弟子，我与你师尊有仇，你还来此地，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就说，你不是寻常之人，切勿沾染我藏峰弟子。”

李水山叹气一声，摆了衣袖正要离去，这时后方跑出一黄袍之人，正是陈枉，跪拜在地上，说道：“师尊，我法文已经烂熟于心，何时让我诵一遍于你都可。今日我与藏生道友有约，还望让我们欢畅一天。”

法山闭上双目，开口道：“你为何不听师尊的话？法文有百万道，细分支多为流传前世天意。你只是略懂皮毛，看似千篇一律的法文就能够你读上数十年。今日你说什么都不能前去。”

他袖子一挥，卷起一道轻飘的风浪，接着一股无形之力迸发挡住了石门。

李水山轻轻一拜，无奈离去。

这山高水远的地方，李水山有些难以言语，看着瑞兽来临，还是有些你开心，任由他舔舐自己手面，蹭一蹭自己面颊。好久没对着镜子看一眼他自己的样貌，飘忽来的剑影路过，才知，他变得如此清秀。尤其是自己眉宇浓厚，鼻梁挺立，双目凌厉，唇红齿白，更看中的是缠绕在后方的长黑发。

就是吹来的风中，没有带来香气，苦笑是女子身上的味道还是喷洒的花水之香，他可是见到，春风的秀女多，阴柔躲在心中暗角。

游荡一会就回往藏峰，细致打坐静心。

深夜到的时候，真的听闻到了细微的声动，微弱的如同一巴掌外的蚊子声，真的在深夜摈弃了老疯子的呼噜之声，就会觉得多了茫然，确实，成了每一夜都不可缺少的事。

拿出那本《破乱混》，摸着书壳，觉得并非如此简单，反而趁手的颠簸一下，再次放回，想起那老疯子所说的‘乱’，是否与这个真的有关，不过这三个字自己似乎听懂了，破为破开修为吗？乱为把自己心境乱开？至于混，他摇摇头。

唯有一词，混沌，回顾当前，唯有果脯山白云凡所说的诞生于混沌之物，可总觉得不似相通。

收心之时，又想起法山的拒绝，无奈的叹息一声。

心烦之余，听到下方轻微的呼唤声，便走到石窗前，往下望去，正是那两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