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为道 第三百八十章 凡尘天命一战（4）

他有逆鳞，触之必死！

李水山站起身的瞬间，凡尘仅存不多的灵气疯狂凝聚，形成一个巨大的蓝盾，紫色的梅花往上爬起，慢慢的沾染了盾牌的蓝，当月光沉寂后皱缩变大，打在灵气盾牌上，形成一种闪耀双眼的紫蓝星空倒影。

搬山的影子随着一条条波动的湖面水纹开始破碎，一座接连一座，上面虽无人活动的痕迹，但是多了一丝自然风光，无论是杂草还是鲜花都在这时候呈两半飘落，凄凉无可寓意，但是山体破碎后，那花瓣的凄凉感还遗留再空中。

握拳的李水山往前移动的时刻，躲藏在山体之中掐诀引法的郄门图赫然睁开了双眸，在他的眉心有一道黑蓝色竖缝，延拓到鼻梁上一指甲的位置发出耀眼的青光。

他张开嘴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终于看到你愤怒的样子，在疯狂也要死在我的手中，让你看看什么才是接近凡分巅峰的实力，什么才是虚化万物。”

当他眉心的竖缝扩大到手指一寸的位置，眼前的一切被青光照射，李水山在青光中动作变慢，有一股淡淡的杀气从其中发出。

李水山皱起眉头，他感受到死亡的气息，所以身前的灵气盾牌开始转动，轰然破碎，但是下一刻成为薄片，消失不见。

他心里悸动，双眼紫意爆发，非凡不同。

紧握的拳头成为一道紫色的旋风，带着无尽的杀意奔去，青色的光线瞬间消融了身上的衣袍，储物袋瞬间被融化，所有的一切都成为飞灰。

一拳砸在空中，他胸口转动的寒沽山，下起的大雪在这一瞬间停止了。

拳头落在空中形成震荡的波纹，但是他寸步难行，双眼血丝遍布，咬牙对着光线再次砸下一拳，空中萦绕一道道旋转的雪花。

下起来大雪的天空多了悲凉，双眼日月在若隐若现中按在李水山的身前，砰的一声，他的身影往后退去。

郄门图大声道：“死去吧，我的第三只眼睛封印了我所有的能量源泉，要是全力出手必定会让你脑袋落地。你还是乖乖的交出自己的灵魂，让我亲手带到天道的身前，为你说几句好话，重新归入棋盘。”

李水山义无反顾的往前踏出一步，沙哑道：“这便是你的最强之力吗？”

郄门图对着眉心的竖痕轻轻一抹，慢慢合拢，对着李水山再次睁开，天地所有的灵魂笼具在他的身边，李水山看到了一个女子的影子，但是在下一刻随着他的拳头落下，轰杀了一大片，随后再次一抬手对之砸下。

“你忍心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去吗？你喜欢这样的感觉吗？”

“你如果还想要那我便成全你，你仔细看着，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做的，并无其他人干涉。”

他手中慢慢的散开一个个魂魄，他没物理性能散发出的青光来看，有一个个挣扎的面孔，李水山静静的看着一个女子的身影飘过，是那么熟悉，但是随后又有一个同样的

面孔在他的面前飘过，然后顺之泯灭。

“疯狂吗？请你疯狂一次，让我看看天命之人最后的挣扎是什么？我每一次杀天命之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们并不疯狂也没有疯狂的痕迹，要不然我早就可以满足自己心里的想法，给我死吧。”

郄门图三只眼骤然放出青光，李水山看着青光中的女子身影，流下了一滴血泪，这是他一直寻找的未来，走到了这一步，那远方还有多少可以斟酌的可能，他不知道凡尘还能不能找到与之类似的存在。

“我承认我还是懦弱了，为了她...”

此事，李水山影子与之重叠，一股冲天的杀气顺之而起，伴随的是阴森，恐怖的邪气。

“当我苏醒的时候，觉得一切都是无关紧要的。人总有两面性，这两面性会在人的心中不断徘徊和流浪，我看到天空的云彩，也看到地上的泥土，可是我依旧看不到自己是什么模样。就算我对准了镜子，看到与常人不相反的存在，但是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少了什么？是我的念力，还是我的存在感？

我出现了，就带边要杀了一切阻挡你的人，让那些人看看什么才是镇中的存在，什么才是无数岁月中，男子的气概。”

李水山往前飞去，深浅有一道很深的黑气，伴随着身上得紫意开始笼合，化为一道无形的拳头，砸到了郄门图的面前，砰的一声，他惊骇中往后退了一步。

李水山往前一握，出现一个灵气剑，从剑尾狠狠拉扯到了前头，寸寸散发着微芒，多了越发沉重的气息，后方的倒影中有一个男子的面孔，随着拔剑的斩杀，所有的一切都在眼前泯灭。

一道灵气剑潮奔向远处，下方的凡尘看着天空有一道道推动的大波浪涌到了远处然后开始退却，稍后又散开。

远处的修士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把灵剑插入空中，接着在远处冒出，对着那中年男子猛然凸出，插入他的眉心。

他嘶吼中退去，疯狂的掐诀往自己眉心点下，但是没有破碎插入其中的灵气剑片，啪啪的刺入声，他对着自己头颅一抓，转头瞬间有一个冷淡的气息出现，对着他两手一抓，掐着他的脖子轰下一拳。

这一拳在空中形成震动，卷起风云垂荡到了山下的山脉中。

这一拳带着无上的凶狠，杀入其中，带着灵气爆炸的导火线往里面涌去。

一身凄惨的叫声传来，这个灵气碎片嵌入了一半，还有一半裸露在空中，李水山看着他挣扎逃去，身边环绕着一股青光，慢悠悠的传递到空中轰然扩散，这股力量带着凶狠的杀气，在不断波动的瞬间，引起一连串的反应。

空气坍塌，露出深藏其中的虚空，一步一步的荡漾出来几百米的痕迹，慢慢的推着李水山往后退去，郄门图抱着自己的脑袋往后退去，嘴中不停骂道：“该死，你到底是谁？”

李水山面色的冰冷的往前踏出一步，对着眼前的中年人

砸出一拳，这一圈吸收了在上空的灵气，砸下的瞬间，虚空都开始震荡。

那扎在眉心的灵气剑片被郄门图拔出了一寸，李水山身影骤然出现在他面前，这一个大拳头进行二次借力，砰的一声砸入其中，让周围的青色瞬间退去。

郄门图瞪大了眼睛慢慢的跪在栽下山野，李水山站在空中恢复了正常，他实在觉得自己无力，自己丝毫不想做任何事情，这便是颓废。

落在山野中的身影融入大地，有一个影子被李水山抓在手中，轻轻的捏，塞入嘴巴中，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李水山眉心的剑尖融入一股青光，展开一道竖缝，带着无上的威严慢慢的闭上。

李水山落在山巅上，看着自己已经破散的储物袋，有很多修士主动移步过来，跪在地上，献出了一柄入鞘之剑，逆鳞童子剑，还有一些破碎的剑片，在他腰间的葫芦还有引魂钟在微微颤动中慢慢浮现在他的身前。

有一个窄小的影子落在他的头顶，淡淡道：“你醒了？”

李水山抬起头，无神的看着这个小影子，笑着道：“不应该是我问你醒了吗？”

这个小影子正是黄朽书签，但它多了一丝沉重和沧桑，慢悠悠说道：“没想到你已经离开了山海到达了这个地方，这里是我梦寐以求去往的神圣之地。但到了这里以后，我觉得一切的一切都已近改变了，我门的幻想早就被击破了，剩下的便是沉着应对。你觉得我还是以前那样吗？”

李水山苦笑道：“是，又不是。你好了我很高兴，毕竟你是为了我抵挡天的一杀机，我不该那一次登上山顶，去触碰山海的意识，那一次的结果，我一直记在心里。后续的日子里我也在反思这件事，为什么一切都在不断重现。我已经不想再看到这样的结局。”

黄朽书签飘到了李水山正前方，道：“一切事物都是在不断发展的，你若是一直保持这样的心态，那么以后，我们能够在一起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你还是不懂，为什么我一直再等待。因为我也有我的使命。我不是那个单纯的黄朽书签，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例如我主人交给我的使命。”

李水山：“什么使命？”

黄朽书签：“等你的到来，然后随同你一去闯荡，让你知道天下还是有很多希望的。你那时候还未觉醒，很多契机你都没有办法接触到，我一次次的帮你阻挡杀机，就是为了你能在这样的环境中活下来。你知道我的主人为什么远去吗？他在追寻一位强者的身影，在探索一道人族前途的道路。

她不止一次的告诉我，我们人族没有生路，在你的出现将会遇到最后的覆灭。我那时还觉得她是在开玩笑，但是随着后来一些事情的发生，不断让我觉得生的希望确实比较渺茫。岁月中的痕迹已经散去了，留下的影子中，已经好久没有追寻的存在了、

李水山，你知道你自己为什么担负那么多的责任吗？你知道自己承载了多少未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