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为道 第三百七十七章 凡尘天命一战（1）

李水山双眼平静的吓人，在天空对峙的两人成为整个凡尘界的瞩目之光，无论是道观中的道士，还是朝廷中的皇帝大官，下到一名名平民百姓，都在这一刻抬起头。

此时，李水山感受到的是一股质疑恐惧的心理，他并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对还是错。

那朝廷中皇帝，静静的由太监扶起，慢悠悠的走到了大殿门前，遥望远方，一股破地而出的龙气早就在天空盘旋，但因为气流的扭曲，把这条凡人看不见的气龙压的很低。

皇帝两眼犹如一颗颗金光的珠子，旁边跪拜的宫女不敢抬头看一眼面前的龙威之人。

“天降仙人，必定是为了我等凡尘之人的未来。但是我在等的不是这个，而是天下何时能够一统？”

他身上的金光之光由他的龙袍开始扭动，当一个白发老太监抬起一双小眼看去，看到原本平静的衣着龙影朝他怒吼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大气。

“有罪有罪，我看了自己不该看的。”

李水山的身影在斜着将要落下的太阳光下拉的如长蛇，风吹动衣袍尾刹那间，淡淡的杀气从容而出，两眼目光所致，皆引起山湖晃动，手掌抬起，日光被他拉在手心，轻轻覆盖在身前。

“我不希望你出手，但是你出手后将化身为灰烬，这算是你藏在凡尘的报酬。”

郄门图平静的抬起一根手指，按在空中，身边灵气在不断攀援，行成一道巨大的漩涡绕入他的胸口，慢悠悠道：“几百年一战天命之人，却是有些不忍心，毕竟这一战后，我将是成为天道下第一位觉醒完全的天命之人。我将会把你的尸首带到棋盘最前端，让你看看自己一点点被蚕食。”

李水山手掌轻轻扬起，风起大寒，有一个月亮从天空显现，周围的白日瞬间被吸收干净，陷入了黑暗。

郄门图哼笑道：“就算在你的世界中，我也一样能够置你于死地，可是你想想自己的回忆以及上下不可得的人影，那里面恰好就是你躲避的一切。可是你觉得自己能够在这里得到一丝慰藉吗？你该死！”

他身影骤然一变，往后退后几步，身前有一股巨大的漩涡周转，对着李水山的身影卷杀而去，这漩涡速度不是急促变快，而是越来越慢。

但是漩涡中有玄色轻痕在转动，不停的拉扯着周围灵气，成为一个白色的手爪对李水山摘去。

李水山左眼日有眼月，在此若隐若现，突然变成了一双月亮的影子。

此时在整个黑夜中，有一个巨大的月亮浮现，这个月亮似乎从海面上缓慢拉扯而出，带着冰寒和杀气。

下方的凡人在看到这个巨大月亮瞬间，吓得说不出话来，在下一刻往后退了几步，坐在地上，呼了一口大气。

“我们本就是同一种受之摆布的棋子，如今你却以此为自豪，为什么？是因为你的性情已经被磨灭了吗？丢失了多少可以豪气，心甘情愿的趴在棋盘的尾端，看着前面那位丑陋的持棋者，他是不是你的父亲，让你那么感恩？”

李水山往前冲出，抬起拳头。

拳头上有两个月亮旋转，天地的黑夜在这一刻迎来了光辉，洒在了每一位依旧睁开眼睛看着天的人影，他们对天的恐惧，以及对于仙人的敬畏在此时到达了极点。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仙人，也更不知道他们降临在眼前是如何一种样貌，如今他们看到了。

道观中的道士，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喜悦，他们盘踞在一起，由着老道士指点，看着运转的灵气，说道，“这就是我们需要吸收的灵气，若是我们能有这样的气魄，把天地间的日月精华融入丹田，贯通经脉，我们也可以被称呼为仙人一般的存在，但你们能够感受的一切，我还以为没有机会领略了。今日，我才发现所有的都会出现，就如今天你们看到的仙人斗法。而且这两位仙人的气息比肩我看过的任何一位仙人。”

一个小脑袋道士问，“师尊你到底看到看到过几位神仙？”

老道士抚摸胡须道，“不多不多，当年我在修道圣地见到过一只飞翔的仙鹤，这上面就坐着一位毛袍仙人，因为那一次与之并无缘分，他只是看了我一眼便飞走了。我那日，被一位凡尘圣人点播，说我有不屈之意，但是缺乏因果缘。

我问，什么才是因果之缘？

他回答说，这一切的因果之缘都是上天注定的，让你遇到哪些人都是可以推测而出。有时候，你做的一个梦中有一个女子穿着白衣出现，对你暧昧有加，可能在现实中，你就会遇到一位身穿黑衣的女子，对你厌恶至极。我才想明白他说的一句话，原来啊，梦都是相反的。但是你梦到的都是因果的浮现，与你在日后的轨迹线上得到了接触。

我还是不懂，抬起手指对自己点了三下，一下就是批评自己的愚钝，二

下就是对自己的一切表示遗憾，这算什么？三下，就是多谢大师的指点。但是我心中还是有遗憾，为什么我的不到神仙的指点，就算是轻轻的与我说一句话也行，但在后续遇到仙人，都是错过罢了。”

小脑袋道士又问道：“弟子还是不懂师尊所指的一切。”

老道士摇摇头道：“其实我也不懂，不过你一定可以慢慢走道山野中，感受来自于自然的洗礼，也可以静静的感受这股来自于仙人之战的熏陶，毕竟道士降魔除妖，日后飞升而上，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这短暂的人生中，你若没有道心，将会上不了山，也就无法摆脱凡尘的轮回。”

小脑袋道士道：“我还是不懂。”

老道士道：“细心看吧，一切都在眼前。”

李水山抬手对着来临的郄门图一推，一个巨大的月影在天空瞬间展现，巨大的轮廓在他发出的漩涡中扭曲，但是无法彻底切除其中的影子。

郄门图手掌搅动，带着周围的灵气快速的涌向周边，哪些离得近的凡人已经忘记了恐惧是怎么两个字，双眼带着激动和崇拜。

涌动的灵气瞬间降临到了距离他们三十四里的平原处，卷杀了几十户人家，李水山抬起手掌，轻轻的从大地上扶起，有一股生机土地里拔起，对抗中这凶猛的灵气。

李水山吸了一口灵气，全身的气息凝聚在手臂上，紫意从后方往手腕冲击，然后瞬间到达了手掌，一步踏下，握拳，天空有一股狂躁的气息压抑而下。

四面八方有诸多修士的身影浮现，他的一飞冲天，从还没落山的太阳光中冲了进来，便看到了一位青年站在空中，巨大的月影浮现在他的身后，紫色的眼眸闪现一丝红芒，震慑了天下所有修士。

这便是开山之人！

这是他们日夜追随而来的开山之人，他们寻找命魂的主人！

他们忍不住的在空中狂笑，终于看到了他的真正面容，更看到那一个紧握的右拳在空中摩擦，身后的月影在不断缩小，化为圆盘之样。

“这便是第二代开山之人？”无数的修士脑海中回荡着这个声音，因为他们看到过那一堆拳头在不停的锤击，不停的卷动周围的气息，就是为了登上第十层。

那里才是无数修士向往的地方，第十层的秘闻，在揭晓的时候，便有一个滔天气息之人拿起斧头斩下。

山海的神秘和无数人追求的修为，都是很久之前的传说，那时候的一剑之威就是未来劈开太北山，把剑尖之力露出用来排漏出里面的空荡荡的杀气，但是他们永远记得里面的传承与希望，有人说那里面就是一个虚伪的假象，没有人能够踏过凡分境，可是这一切不过一面堂皇。不知道有很多修士奋不顾身的飞下，冲击着每一层。他们的灵魂运转了镇压在深海处的山海大镇，当第十层的秘闻被打破后，所有的传奇都浮现水面。原来才发现，这里的情形变得如此紧张和恐怖。他们希望的生活成为永远不可一试的美好。天道的降临和压迫，蛮族与人族的征战变成了混乱的开端，他们都知道，自己生存的修行界，已经落寞的不能在落寞了。消失的大州，似乎成为了回忆。那些死去的灵魂，永远得不到轮回，就这样被一把把拉扯到了天空，被卷入杀气中灭掉。凶狠正是验证了天道的贪婪，而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一切的一切都在此时化为飞灰。

他们多希望有一位位修士撑起人族的大任，带着剩下的人族走出逆境。他们饱含热泪的思念中，不是厌倦了战争，而是不想完全泯灭，因为他们再也不见不到自己熟悉的人了，他们在岁月中慢慢的消失，随后如同影子与之告别，这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他想要的是活着。

可活着真的有那么难吗？

在凡尘中的修士泪流满面的看着天空的紫色人影，双膝跪下，似乎在祈求，似乎在请求。

李水山面对了郄门图没有发散一点意识，一拳不够，就再次握拳杀去。

凡尘的道士看见了一群飞行的修行者，看着他们饱含热泪中跪下，他们毫不犹豫的跪在地上，看着天空，他们似乎在祈求什么，他们仿佛收到了冲击，泪水也忍不住的留下。

看着那全身有一股邪意的青年握住拳头杀下，无数的百姓跪下。

李水山站在空中，当拳头落在郄门图的身前，轰的一声，波动的灵气被卷到了空中没有往下落，但是李水山往前一步踏去，身上的气息再次拔高，动用了四成的修为。

“你若是甘心成为他手底下的一枚棋子，请不要怪我杀了你。”

郄门图接下了一拳，往后退了几步。

“哈哈，这一次必定是我杀你。”

当他再次接下一拳后，往后退了几步，“你这天命之人竟然喜欢用拳，把你所有的术法都展现出来，否则我将不顾一切摧毁

凡尘。”

天空似乎有两股意识在争斗，引动的天地风雨落下。

李水山的拳头碰到一股波动的灵气，刺穿的瞬间，引起周围的寒气紧逼，这个拳头带着凶狠之意，砰的一声，直接砸在他的脸上，他往后退去，两眼恶毒的看着李水山。

郄门图大声道：“就算你的拳头再硬，也只能代表自己，而你不能阻止我击杀其他人。”

他在迟疑少许后，选择下方的凡人出手，一道炫目的术法在天空捏出，但是在下一刻，一个巨大的拳头凭空砸出，击碎了这道术法。

其实李水山并不喜欢用拳头，但是在经历山海丢失心爱之人的痛楚之后，觉得拳头能够爽快的解决很多事情，一拳打不死，那就两拳，两拳不行，那就三拳头，总之，一切真理都在拳头之中。

看着如此神奇具有神秘色彩的术法，颇为不凡，但是在巨大的拳头面前都是飞灰，杀人只需一拳，一拳足以攻杀，这也是李水山这段时间以来一只在思考的一个问题，若是把手上本就用来搏击杀人的拳头强化到了不能再强化的极致，那么，他无论对战何人都要用一双拳头锤杀。

就类似那石人一族的巨大石拳，出拳带风，落下可以震荡数十里，数百里。

但这些他受到的启发罢了，但他出拳带下的修为还是有很多逸散而出的，若是能够全部聚拢在一起，压抑压抑然后已全部暴下。

郄门图咬牙道：“不是我打不过你，而我早就知道你要做的事情是什么，但让你与我一战，必须彻底泯灭凡尘，让你抱有的心思都化为乌有，让你知道何人才是真正的强者。让我看看你全部爆发的面孔吧。”

李水山并没有在意这句话，身影刹那间消失，出现的时候落在他的身前，一拳锤下，那他打到了数百里外的天空，这一次他们的战场发生了改变，所有的灵气在不断减少，接触到了的天空中有一股强大的压力冲击着他们的背部。

在他们上方有一个无形的薄膜，当他们到达的世间，这个薄膜被砸出一个大洞口，接着就是李水山的一拳砸在，整片天空气息下沉，云朵被撵到了几百里外的位置，这里空档无一物，但是有一个凄惨的叫声，他一边叫一边大喊：“爽，真的是爽，你若是杀我就赶紧，不要犹豫，若是如此，那我便杀了所有凡尘之人，让你知道守护很久的凡人反而是你的拖累。”

他跳跃而起，身边萦绕一股凶悍的白气，月亮的影子在他的身后被遮蔽，一个青黄的镜片在他手心浮现，对着李水山来临的拳头砸下，青光一闪，刺入一半，李水山猛地收回手掌。还好的是，这个镜片是擦着拳头缝中嵌入，并没有完全砸入骨头里，他双手扬起对着近处的李水山大吼道：“搬山。”

这句话一出，天空有一座座山的影子浮现，起初还带着闪烁之色，后来便暗淡下来，多了厚重感。

几座山峰的出现，重开了重云白雾，月影被彻底吞噬到了山中。

“这道神通是我从搬山道人的手中领悟，那时候他的还只是一个凡分境初期的修士，因为重伤逃走，我见他用出此等术法，最后还是被我击杀，死的时候真的是惨。我看到了完整的搬山神通施展，但唯一不足的是，缺少了灵韵。若是有了本该存在的东西，我确实能够完全吸收过来。既然没有，我便从新领悟，搬山，搬的是心，把你的记忆完全搬走，落下凡尘，以后你将只是一个普通的青年，碌碌无为。”

李水山收起拳头，抬起左手五指，这五个指头上的气息都已经用完，但是还残存着些许气息，李水山咬破指尖，吐出一口鲜血落下指头上，然后合起。

轰然，搬山的神通落在的天空，地上被覆盖的凡人发出痴呆的微笑，有的哭泣道：“我该死该死、”

当五指的力量形成，混合后的气息疯狂吸收着周围的灵气，李水山握拳一杀，这一圈激荡起千里的灵气，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天空有一只巨大的飞鸟，带着红眼袭击而来，在李水山身前三步的距离轰然破碎。

李水山抬起的拳头对着远处的郄门图轰下，但丝毫没有作用。

此时有一个个个熟悉的人影浮现在他的眼前，第一个便是他记忆深处的马伯，淡淡的问他道：“李水山，你到底把我的八卦图藏哪了？你是不是故意弄丢的，这可是我的传家宝啊，你个杀千刀的。就算你有一些可以炫耀的资本，就算你给我打了几壶酒，也不能这样对我啊。来陪我下一盘棋，我这次一定不会再输了。”

稍后，那个苍老的人影消失了，出现的时候带着一丝凶狠，“李水山，你到底再干嘛？快去给我打一壶酒，不然我就让老鼠吃了你，别以我我不知道你用粮食洒在老鼠的洞口，可这又有什么用呢？说实话，你还是好好的把自己的书卷好好看看，然后找个好看的媳妇来。否则你得打一辈子光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