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军部也叫辅公廷,正是刑天厄日常处理军队事务的地方,却不过是一座就在王宫的西墙角落外,一栋占地五亩左右的小小四合院般的建筑。正中那长宽不过三丈的大厅,就是刑天厄的个人办公场所,两翼那两排长长的厢房内,则是军部下属各支军队的军尉办公席位。所有房屋都清一色的用漆黑的石块搭建,石块也没有经过任何打磨,就是原本的粗糙本色,整个院子就在阴沉阴森中,透出了一股暴戾凶蛮的狠劲来。
军部的正门外,是一排旗杆,上面飘扬着数十面军旗,每一面军旗,都代表了大夏军部所属的一支军队。其中两根旗杆上空荡荡的,正缺少了黑厣军和玄彪军的旗帜。这所谓的开府,也就是升起夏王所赐的军旗,几个军尉去属于自己的房间内坐定,把自己统帅的军队所有的典籍文本都放置进办公场所,这就算是正式在军部标明立号了。
而作为大夏军部的一项传统,虽然没有任何一任辅公正式的承认过这件事情,但是所有军尉都默认的规矩就是,新上任的军尉开府时,一定会受到来自其他各军的挑战,赢了自然是脸上大有光彩,输了其实却也无妨,无非是输一顿酒席的东道,可是这脸面,就彻底被拉下来了。
刑天大风、刑天玄蛭两名刚刚得到正式承认的军尉,对于这件事情自然是紧张得很。他们的黑厣军、玄彪军中,并没有什么太厉害的高手坐镇,怎么能和其他各军那些强得离谱的将领比斗?所以他们匆匆的拉上了夏颉,就是想要依*夏颉那强横的**、恢复力惊人的土性巫力、尤其是他脑海中来自于前任天巫的那浩淼无边的巫法巫咒,争取能创造出一两场的奇迹来。
虽然刑天狴、刑天犴都被刑天厄下令要去帮他们应付来自其他军队的挑战,但是刑天狴他们愿意出多大的力气还是一个问题,刑天大风兄弟几个,也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们身上,一切还得*自己军中的人不是?
精心从军中挑选了一批强悍的士兵带在身边,刑天大风、刑天玄蛭兄弟两带着自己两军中的所有的军官,一路到了军部正门处。
夏颉很有兴致的看着大夏的军队是如何开府议事的。
手续却也不繁琐,首先是派出了一名都制进军部的大门,向坐在军部正厅的刑天厄禀告黑厣军、玄彪军正式开府的事情。刑天厄允诺后,自辅公以下,军部所有的司、令官员尽数排着整齐的队伍走出正门,刑天厄扬声叫了一声:“升起军旗来。”
黑厣军的黑底紫纹军旗、玄彪军的黑底白纹军旗被升上旗杆,旁边几个面目凶横的士兵随手抓过了在旁边囚车中锁着的一百名奴隶,一刀刀的把他们的头颅斩下,几个大巫在那旗杆下念诵起巫咒,顿时那些奴隶的血全部飘起来,倒卷去了两面军旗上,把那旗帜涂了厚厚一层血浆,这简短的仪式就算正式完成了。
刑天厄把一整套的令牌、令旗、军印等物交给了刑天大风和刑天玄蛭,这就表明他们有了大夏官方承认的身份,可以正式的按照黑厣军尉和玄彪军尉的官职,发号施令以及采办军需用品之类的事务了。黑厣军和玄彪军,这两支被刑天兄弟几个统帅了十几年,在外征战厮杀了数百场大小战斗的军队,也终于得到了大夏王庭和军部的认可。
刑天罴在夏颉身边低声抱怨:“就黑厣军和玄彪军好欺负,每次一旦练出了一批精兵强将,立刻都会被调走补充去其他的各支军队去,新兵营给我们训练士兵,我们却又是给整个大夏的军队提供能征善战的士兵哩。”
刑天磐也在嘀咕:“没办法,熬吧,等我们熬成了其他几军的军尉了,也就出头了,到时候自然有倒霉鬼接手我们的职位。唔,还指望诸位叔伯不要下手太狠,派几个一般的人物出来挑战就是了,可千万不要亲自下场啊。”
这站在大夏军部门口观看开府仪式的将领和军部官员,全部都是刑天氏的族人或者亲戚,这些辈份都比刑天大风他们高出一辈两辈甚至三辈的刑天家长辈,一个个正笑得无比的阴险,不断的给自己属下的军官使眼色,似乎在安排出场的人选。
刑天厄站在军部门口的台阶上,义正辞严的向刑天大风兄弟两个说道:“尔等如今身为大夏军尉,职责之重,出乎你们想象,万万不能再和以前那般,轻佻跳脱,不把军职当作一回事情。如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向诸位长辈多多请教,千万不能疏忽大意了。”
刑天大风、刑天玄蛭轰然应诺,把那军尉的令牌往身上一挂,大印往怀里一揣,两兄弟算是正式的熬练出来了,总算是在大夏军队中有了自己的一份权力。虽然这黑厣军、玄彪军的战斗力差劲了一点,做这两军的军尉也憋屈了一点,老兵也不断的被其他各军挖走,可是毕竟也是军尉啊?和自己的那些叔叔、伯伯、祖父的,也算是平起平坐的官职了。
夏颉正看得好玩呢,刑天厄已经袖子一甩,抬头看了看天色,哈哈笑道:“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去面见大王,把西疆的战士和北方胡羯人的异动向大王禀告了。唔,天气暖了,北方的积雪化开了,胡羯人怕是又要南下劫掠了,这次可要好好的教训他们一番才是。”
说道这里,刑天厄跳上一侧自己亲兵牵来一条金甲暴龙,‘轰轰轰轰’的一路朝王宫正门去了。那军部的官员以及各军的军尉,凡是刑天家的亲戚,全部跟着刑天厄跑得干干净净,留在军部的,就是各军那些不属于刑天家族的将领。
这些资格比起刑天兄弟他们老了不少的将领一个个嘻嘻哈哈的朝夏颉他们围了上来,一名领制首先就朝着人群中块头最大的夏颉挑了一下指头:“新来的,和本军候较量较量,看看你们黑厣军可有什么高手?听说你们在西疆干得不错,可不是吹出来的罢?”
一边向小姐挑战,那领制一边释放出了庞大无比的气息朝着夏颉他们冲了过来,那起码是七鼎大巫以上级别的气息,让夏颉以及身边的刑天罴、刑天磐兄弟几个,脸色一白,彷佛被暴风吹卷的落叶一样,‘哗’的一下就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十几步。夏颉额头青筋暴跳,死死的顶着这股威压坚持了一次呼吸的时间,突然就‘哇’的一口鲜血喷出,居然已经被那领制浩浩荡荡不断吹拂而来的气息震成了内伤。
刑天大风在旁边气得乱磨牙,黑厣军、玄彪军中最厉害的,不过是二鼎大巫的水准,可是这名暴熊军留守安邑的领制,估计还是一个催促粮草的角色,居然就有七鼎以上的实力!就这一名领制,就能轻松的干掉在场的黑厣军、玄彪军的所有将士,估计还不用一顿饭的时间就能轻松的杀完,还不用吐粗气的。
夏颉也心中愕然,这也太离谱了罢?虽然知晓黑厣军、玄彪军和其他的军部直属军队有很大的差距,但是也不至于这样罢?第一个出来挑战的就是这样的高手,怎么可能胜下来?
更加让夏颉感到无奈的,就是军部如今直属的那些大军,基本上都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或者交战或者驻守,留守在安邑军部的,都是一些调动军械、粮草、后勤杂役之类的将领,真正的高手,全部在外地呢,可是就这么一批军官,随便站出来一个,都有七鼎以上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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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大风已经气得跳了出去,大声叫嚷道:“诸位叔伯,这也不用打下去了,就算要掂量我们黑厣军、玄彪军的分量,起码也要派出实力相近的对手罢?”这些留在军部门口的将领虽然都是外姓,但是都对刑天家忠心耿耿,跟随刑天家的老人一生征战,刑天大风以叔伯称之。
一名满头白发年龄极大的都制笑嘻嘻的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双手抱在胸口笑道:“大风,你娃娃几个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不要说我们这些老人欺负你们,你先说,怎么比划?总之你们今天输了,西坊里最好的乐馆,三天三夜的酒钱你是要出的。”
夏颉长吸了一口气,按下了激动不已想要冲出去给那老都制抓个满脸伤疤的白,退后了几步,低声的问刑天鳌龙道:“这新军尉开府,曾经有人赢过没?”
刑天鳌龙压低了声音,低声嘀咕道:“听说从来没人赢过,听说数百年前曾祖他第一次在军部开府的时候,照样被揍了个满头包。可是不管怎样,总不能输得太难看啊?总要赢个一两场不是?可是他们随便出来一个,都可以横扫我们两军在场的所有人,这还有得打么?”
夏颉看向了刑天狴,在巫殿修炼拥有了六鼎巫力的刑天狴,也许还能和这些老将领打个平手?可是这些将领都是尸山血海中滚过来的,战斗的经验多丰富啊?夏颉并不看好刑天狴出场的结果。
刑天狴看到夏颉在看自己,连忙摇摇头,退后了几步。那边刑天犴更是无比坚定的往旁边一侧身,这意思就是说,你们黑厣军、玄彪军自己派人出场罢,他可没有那么伟大的情操,为了刑天大风和刑天玄蛭,就出场去被人揍的。答应了刑天厄出手相助是一回事,真要他们上场被这些老军人打个遍体鳞伤的,可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边刑天大风咬着牙齿哼哼道:“我们两军的状况,莫非诸位叔伯不知晓么?如果诸位要掂量我们的实力,也得选和我们一样的年轻人罢?”
话刚说道这里,一名身穿齑犼军铁青色皮甲的青年立刻从人群中跳了出来,大声嚷嚷道:“大风,你看教谁来和我比划一下?嘿,新军尉开府,总要吃一顿杀威棒,我是这里实力最弱的,我也不使巫力,你看派谁出场?”
那老都制立刻点头笑道:“好啊,就是这样,不许使用巫力,纯粹就用那一把子力气比划一下就是。嘿嘿,怎么说我们也要遵守安邑的规矩嘛,鼎巫以上,不许在安邑胡乱动手,嘿嘿。”
那青年嘻嘻哈哈的朝着刑天大风行了一礼,灵活无比的在空地上翻了几个跟头,稳稳的站在地上,朝着夏颉他们这边笑道:“来来来,我是齑犼军辖校赤椋!过了今天,我也要被调去黑厣军任职,今天正好和诸位好好的过过手,以后可就没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啦。”
刑天大风指着那赤椋大骂:“赤椋你这厮,每次喝酒的时候你来得最快,这次落我的面子,你怎么也是第一个跳出来?”
赤椋嬉皮笑脸的冲着刑天大风笑道:“不是我,就是其他几位大叔先上了,若是他们出手,怕是,嘿嘿,怕是他们只用蛮力,你也找不出能对付的人来。还能是谁?只有我还能给你们留下一点面子啊。”
那老都制和那领制都笑哈哈的退了回去,一众将领兴高采烈的挥动着拳头笑道:“没错,没错,赤椋出手可是最合适不过。这娃娃也才一鼎的水准,却在南疆也打过几年大仗,正好看看你们黑厣军、玄彪军有没有软蛋在里面。”
刑天大风立刻把目光看向了夏颉,夏颉如今的实力,正好和赤椋打个对台戏。刑天大风更是信任夏颉的经验会胜过赤椋这小子,可以稳稳的吃定了这个自幼起就跟自己调皮捣蛋的家伙。刑天玄蛭则是在一边低声盘算道:“好啊,总算是要给我们两军一些得力的人手了,赤椋这小子,正好率领斥候大队!可惜,怎么非要调他去大哥那里?我这里也缺少中用的人啊。”
点点头示意自己领会了刑天大风的意思,夏颉擦了擦嘴上的血丝,把白放在了地上拍拍他脑袋示意他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不要乱动,夏颉迈开步子上前,大声道:“赤椋兄弟,我夏颉来和你比划一下。唔,大家都是兄弟,也不要玩刀弄枪的,我们比划一下空手的功夫如何?”
拳头紧紧的一握,发出了‘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夏颉嘿嘿怪笑了几声,已经死死的盯住了赤椋的眼睛。
赤椋哈哈笑起来:“夏颉兄弟,可不要说我欺负你,你刚吐血,再比划拳脚,怕是你胜不过我的。”
赤椋准确的判断出了,夏颉的巫力正好和自己相当,都是一鼎偏上的水平,也就是说,两人的**强横程度和肌肉力量,都应该差不多,正是一对好对手。可怜赤椋却是不知道,夏颉这个变态,拥有的是二鼎大巫之上的肉身,加之是土性巫力,**强横度更不是一般大巫所能比较的。加之他体内更有极其精炼的先天元气运转,一口氤氲紫气提起来,**力量立刻暴涨十倍以上,他赤椋怎么能比?
夏颉哈哈大笑了一声,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的死死盯着赤椋,淡淡的说道:“试试再说吧。你输了,请我喝一个月的酒。”
赤椋用力的点点头:“就是这样,如果你输了,你要请我喝三个月的酒,因为你块头是我三个大,你喝得肯定比我多。唔,不用巫力,纯粹用拳头吧。”
订好了比斗的规则,赤椋摇晃了一下脑袋,身体突然好似弹簧一样弹了起来,一拳朝着夏颉当面轰至。
夏颉看都不看赤椋的拳头,任凭那一拳轰在了自己脸上,发出了‘咚’的一声大响,他反手抓住了赤椋的腰带,右手一用力,就把赤椋整个举了起来。右手握住了腰带,左手再顺手一叉,就掐住了赤椋的脖子,夏颉大笑道:“好了,吃了你一拳,你却也被我抓住了,你能脱了我的手,就算是你胜了。”
赤椋彷佛被野猫抓住的小鸡一样奋力的挣扎了好一阵,终于无奈的大叫起来:“你这蛮子,怎么这么大的力气?我输得好没有缘由!大风,你们忒奸猾了些,夏颉的力气怎么有这么大?他的骨肉,也太硬了吧?打得我的手生疼!”
刑天大风、刑天玄蛭嘿嘿阴笑,刑天磐几个哈哈大笑,刑天狴、刑天犴在一侧默不作声,而那群军部的将领则是鼓掌大笑,肆意的跺脚欢呼,嘲笑那被夏颉举在头顶手脚乱抖的赤椋。
呵呵一笑,随手把赤椋放在地上,夏颉伸出了手去笑道:“你的拳头也很重,怕不有近万斤的力气?若是多来几拳,我也受不住啦。”
赤椋悻悻然的看了夏颉一眼,低声嘀咕道:“原来你是土性巫力的,难怪一身蛮力,我是风性巫力,怎么蠢到和你比拳头?若是和你比赛跑,你肯定输给我。”摇摇头,赤椋握住了夏颉的手,突然近乎谄媚的笑道:“不过,请你喝一个月的酒实在是太贵了,一天如何?我可穷得狠啦,我不过是一小小的辖校,哪里有什么钱请你一个月的?”
夏颉大笑,摇头道:“随你,大家都是自己兄弟,说这些话干什么?”
刑天大风已经大声叫嚷起来:“我们可赢了一场,那那那那,先说好,我们新开府,可不能和你们打一整天,就打三场,三场过后,若是我们输了两场,我们兄弟就请诸位叔伯去西坊喝酒。若是三场中我们赢了两场,这个嘛,嘿嘿,我们黑厣军、玄彪军所有军官的酒钱,就要诸位叔伯出了。”
那几个年龄最大的将领相互看了看,同时骂了一句脏话。这刑天大风忒奸猾了,眼看得夏颉胜了一场,立刻定下规矩三局两胜,自然是对他有极大优势的。不过,这些老将领怎么能和刑天大风计较呢?咕哝了几句,他们认可了这个比法,只是,他们却不会让到手的酒钱飞出去呢。何况新军尉开府要被人痛宰一顿,这是军部的传统,如此优良的传统,怎么能突然断裂呢?
几个老将凑在一起嘀咕了一阵,立刻就派了一名年轻将领出来。
这将领和赤椋一样,也不过是一鼎以上的实力,显然这些老将不愿意落一个以巫力欺负年轻人的名头。只是这将领手上提着一张长弓,朝夏颉行了一个军礼后笑道:“夏颉兄弟,不如你们也不用换人了,我就挑你比划一下吧。”他笑了笑,朝刑天大风看了一眼后说道:“以前的规矩,可是新开府的军尉属下,全部要被挑战一遍的,每个人都要打上十几场才算完,既然黑厣军尉说了只比三场,却也可以,不过这挑选人的权力,就应该归我们罢?”
刑天大风面无表情的认真点点头,可是心里却笑开了花。
夏颉也在肚子里一阵的闷笑,莫非眼前这人要和自己比箭么?自己的射日诀虽然修为不高,但是弓箭之技却是已经出神入化了,这毕竟是大神后羿传下的弓术啊,怎么会输给一个不已弓箭擅长的大夏军官?
却听得那人笑道:“末将候丙,想要和夏颉兄弟比较一下弓箭之技,不知夏颉兄弟可会用箭?”
那一群老将早就哄笑起来,一般来说,土性巫力的巫武力量极其庞大,最擅长使用的就是大斧重锤,怎么说也不会擅长弓箭的。这些老将心里得意,你刑天大风使诈赢了第一场,他们就要用更无耻的手法,赢下第二场。
同样面无表情的夏颉含糊的说道:“会,会使一点,不知候丙你想如何比划?”
候丙笑了笑,随手从地上抓起三块碎石,猛的丢上了天空,随后三道箭影呼啸而去,把那三块飞起近百丈高的碎石射成了粉碎。候丙耸耸肩膀笑道:“夏颉兄弟,你若能按这样子做到,我就认输了。”顿了顿,候丙实在是忍不住的大笑起来:“可要我借弓箭与你?”
摇摇头,从手镯内掏出射日弓以及十二支长箭,在候丙以及一众老将呆滞的眼神中,夏颉抓起十二块碎石丢上了天空,十二道箭影无声无息的滑过空气,把那碎石打成了粉碎。夏颉无比憨厚的看着候丙笑道:“唔,我自幼就习练弓箭的,当年在村子里,我可是打猎的一把好手。唔,按照规矩,我们应该胜了罢?应该是诸位花钱,请我们黑厣军、玄彪军的兄弟们去西坊快活三天三夜了。”
军部的所有将领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他们看着夏颉那无比憨厚的笑容,都有一种恨不得掐死他的冲动。
刑天玄蛭矜持的走了出来,微笑道:“多谢诸位长辈和兄弟的盛情了,这去西坊么,可要找个最贵的园子才好。”他已经开始磨刀霍霍。
赤椋呆了半天,突然尖叫起来:“不成,不成,大风,玄蛭,你们耍诈,这结果我不认,我不认。按照原来的规矩来,按照原来的规矩,总要把你们都打爬下了才好。几千年了,都是新开府的军尉请人喝酒,怎么能让你们破了这规矩?”
那几个资格最老的将领突然人间蒸发,刑天大风已经找不到他们的踪影。那些年轻一点的将领纷纷叫嚷起来:“没错,没错,可不能让他们坏了规矩。来来来,夏颉兄弟,我来和你比一套拳脚。”一个身材比夏颉更加雄伟的黑壮大汉,已经抖动着浑身的肌肉,大步的走了出来。他人还在几丈开外,一股庞大的气息已经笼罩了全场。又是一个鼎位高得吓人的高级将领。
夏颉干涩的苦笑起来,眼前这大汉的**,分明比他强悍了不知道多少倍,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怎么可能赢?
刑天大风、刑天玄蛭在那里舌头都快要生出莲花来,想要劝说这些同僚放弃那种不认账的无赖行径。但是当整个军部的所有留在现场的上千名将领都变成无赖的时候,刑天大风他们也无技可施了,在拳头的暴力威胁下,他们只能被动的把三局两胜制修改成了三百局满场制!
三百场?
足够这群军部的无赖把黑厣军、玄彪军所有校官以上的将领都揍个鼻青脸肿的了。
夏颉就第一个,被那黑大汉一拳打飞了出去,再也没有爬起来的力量。
‘砰’的一下,夏颉刚刚落地,嘴里还挂着血丝呢,那边突然传来了讥诮不屑的声音:“听说今天黑厣军、玄彪军开府?唔,怎么看来看去,都是你们刑天家自己关上门来凑热闹呢?怎么样,本天候领了雨师军的几个兄弟来凑个热闹,大风军尉、玄蛭军尉不会反对吧?”
夏王十三王子厉天候衮穿着一身合题的紫色鱼鳞细甲,身边跟着几个头上剃得光溜溜,只在头顶正中留下了一只小辫子的大汉,身后跟着数百名护卫,满脸骄傲的走了过来。
指着身边的那几个容貌奇特的大汉,衮无比得意的笑道:“胡羯人给本天候送来的奴隶,一手刀法还算不错,本天候可怜他们,把他们送进了雨师军,这也符合新军尉开府的规矩吧?他们代表雨师军,想要和黑厣军、玄彪军的诸位比划一下。”
一条胡羯大汉冷笑一声,手上突然一团精光一闪,一道刀气已经劈出了数十丈远,把远处一名正好经过的,畏首畏脚的奴隶劈成了两段。这胡羯刀手肆无忌惮的运用了超过鼎位的强大力量,立刻就让附近那极其浓郁的天地元气剧烈的波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