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回忆录 第二千一百三十五章：上古（一）

另一边的小房间，李奥聊也大喊着：“我滴乖乖，你这才叫真的主角光环啊！一个人压制住整个龙族太空舰队！这才是主角该有的待遇啊！”

我应付着两边，倒也不慌不忙。

等桑塔斯众人都回过神来，我说：“今后的发展，就要看我们的了，虽然有些曲折，但是，神明消亡之后，我们就是主位面的引领者，现在，我要把三千年后的科技知识交给你们，趁着魔法还没有消散，大家可以尽量吸收，然后，交给更多的同伴和手下人，虽然很多东西都会遗失，但，只要能多保留一点，对未来都是有帮助的！”

接着，我把两千年后的基础科学教程都教了一遍，花了差不多十个月的时间。

倒不是我不想把四千年后的高科技交给他们，而是，那些技术我也是半懂不懂，就算教了，没有工业基础，也做不出来，实在没必要，留一个准确的技术发展路线图让他们少走弯路就够了。

这边教课，那边，李奥也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憋了几千年只能看，没人交流，李奥终于是放开了，水坝泄洪一般倾诉起来。

“那个那个，世界树，土元素位面，真的是巨龟安图因！被十几个泰坦围殴，活活闷死的！最后被被制成物种培养皿……好惨啊！还有啊，利维坦是被两个大陆板块直接夹死的，然后，大地母神让水元素主神直接抽干了十几个水元素位面填充凹坑，主位面星球就有了几块大陆和几个大海，结果，两个位面也有自己的海神，来到主位面就打了起来，这俩怂货不敢得罪大地神系和光明神系，只敢躲在海里，悄悄地打，掀起了海浪，又被大地神系收拾了一顿，差点死掉，终于老实下来，学着陆地种族，改造出了人鱼和海妖，还有那些智力不怎么样的鱼人和虾兵蟹将……精灵族也来分一块地，就占领了原始森林，躲在里面的巨魔被赶到了草原上，和兽人们混居在一起，也挺惨的……然后，巨人巨龙比蒙什么的，慢慢也灭绝了，不过，最后还是把主位面陆地板块打得四分五裂，只剩下最后一块大陆……然后，诸神就被……还有还有，那把石斧，那把石斧我见过！”

老实说，相较于我，他自己基本没有进步，但也很难得了，毕竟几千年都没人可以交流，如果是我，估计早就疯了，他能恢复过来，就很了不起。

他的讲述，有些混乱，就跟我们之前的交谈一样，我会不时地打断他，提出疑问，然后他就连忙补充一大堆被忽略的细节。

跟我穿越到未来一样，他也是顺着“时间轴”移动的，所以，我所经历的是两千年后，三千年后，而他经历的，也是两千前到三千年前四千年前，甚至更早——就像一部采用倒叙手法展开的小说。

所以，我需要把它倒过来，按着时间轴的流向，慢慢整理。

最早，大约也是在四千多年前，主位面所在的星域的星域——包括星辰晶石团和以主位面为中心，一千多光年为半径的范围之内，是拥有着丰富以太的“原生态”宇宙，甚至，都没有任何本土的神明。

倒是有不少浸染以太之后将不断进化的动物，其中的佼佼者，就是巨龙，至于比蒙、巨龟安图因、利维坦之类的，也早存在，不过，诞生于不同的恒星系，很少有交集——所谓的交集，就跟之前我们去龙界“开荒”的时候一样，因为空间的不稳定，偶然出现通往异位面的空间裂缝。

裂缝一般都不会很大，所以，体型庞大的魔兽们也不过试图通过小型裂缝进入对方的领地。

也只有偶尔出现的巨大量波动造成的大裂缝，才会把这些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巨型魔兽带到一起，一较高下，不过，零星的战斗，也不会上升到种族间的仇恨——实际上，那时候的巨兽们也没有种族观念，都是自成一派，或者三五成群。

巨型魔兽独霸一方，中小型的魔兽为了生存不断奋斗，万类竞逐，端的是一副生命摇篮的景象……

至于植物、灵体和元素生物之类的，基本很少有高级形态，所以，只能算是这个魔兽摇篮的点缀。

这些点缀之中，最特殊的，自然是人类的先祖——猿类，结合了精灵族和地精族特征的上古精灵，还有巨魔的先祖这三族。

说起来，这三族，其实都算得上是猿类的分支，都是双足直立的无毛哺乳动物，不过上古精灵多了尖尖的耳朵，巨魔长出了尖锐的獠牙……

三族生活在强大魔兽们的阴影之下，跟其他的野兽和弱小魔兽也没有多少区别，要说区别，就是，他们有了基础的文明，就跟在木元素位面青青草原上，后老进化为世界树文明的草原族一样……

接着，外来的神明，到了。

准确的说，这些外来神明，其实来自一万光年之外的星域，那边的魔法早已经枯竭，科技发展也陷入死胡同，于是，文明的残存者们制造了可以长期在太空中漂流的飞船，耗时一百多万年，来到了晶石文明星域，或者，那个时候，应该叫主位面星域。

因为，主位面星域的以太“源泉”就在主位面星球。

那时候的主位面星球，其实不是很大，而且，恒星系里有十颗行星，其中包括两颗气态行星和一刻完全由坚冰构成的行星。

外星飞船在进入主位面星域外围之后就苏醒了，不过，他们中的绝大部分都已经因为沉睡太久而死去，只有不到一百人醒了过来，而且，他们并不止直奔主位面星球，而是在星域外围就开始发展。

他们的形体，其实并不大，也就两三米高。

不过，他们有着高度发达的科技和魔法文明，就算经历了百万年的漂流，也能很快就恢复，只不过，他们的文明对魔法的依赖大于科技——我插嘴和李奥讨论了一下，如果他们的科技足够强大，而且一直保留，其实，在他们自己星域的诸神黄昏中不一定会消亡。

不过，李奥冷笑着说：“在和主位面星域自己诞生的神明和魔族的战斗中，他们彻底抛弃了科技，这就注定了他们会在未来消亡，一饮一啄，自有天命啊……”

说到这段，李奥对比了一下泰坦族的科技和四千年后的晶石文明。

这些外星人的名字，也早就出现在我们搜集的资料之中——泰坦，或者叫，泰坦尼温。

外星来的泰坦贪婪的吸收着以太，很快就成了近乎于神明的强者，虽然不多，但也是最初成神的一批，同时，还制造了巨人族来侍奉自己，又利用和人类近似的矮猿改造了矮人族，辅助巨人。

说来也奇怪，泰坦进入主位面星域后不久，主位面星域，也诞生了自己的神明，也就是旧神——严格来说，泰坦也算旧神。

原生旧神和外来泰坦旧神，开始了接触。

接触，包括友好、怀疑、冷漠、敌对……种种态度，毕竟原生的旧神之间也不是很熟，更没有派系，所以，有的加入泰坦，有的跟泰坦作对，总之，主位面星域，开始热闹起来了。

原生旧神们学习了泰坦的文化，于是都衍生出了近似的语言，也方便交流——不管是结盟还是作战，都要能交流不是？

同时，原生旧神们也学着泰坦，制造自己专属的造物来侍奉自己，于是乎，人类、精灵、地精、兽人各族，还有各种异位面的“奇异物种”都陆续诞生……

这一段，其实是信息量最大的。

精灵众神以上古精灵为基础，造出了精灵，而地精，不过是其中的“失败品”，而造出这些失败品之后，精灵众神怀着“不忍杀生”的“慈悲之心”，放逐了这帮地精，但一部分获得了智慧的地精并不甘心就此散落在各个位面，成为不受神灵庇护的“野人”，于是，投靠了各个种族，其中，自然是以人类为主。

实际上，人类并不是某一个神的造物，而是很多神明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这种比远古精灵略为逊色的直立猿……所以，人类信仰的神多了去了，尽管到了后来专心侍奉光明神系，但之前的信仰之庞杂，也算是罕见，而且，一旦自己的神陨落，大部分的人类会很快投入别的神明的怀抱……

在这样的情况下，地精投靠了人类，其实是投靠了背后的神明，也跟人类一样，成了“朝秦暮楚”的二五仔。

那些神也不大计较地精们到底够不够虔诚，反正信徒够多就行，有些神自己也是朝不保夕的，更是顾不上这些小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