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回忆录 第一千八百八十三章：度假庄园（上）

罗杰自嘲地笑笑：“你这个家伙，总是一副什么都算计好了的样子……老实说，我对特殊管理局什么的，也不太喜欢，不过，我需要他们的势力完成我的研究，至于你，老实说，我做出来的成果会被他们优先使用，你能得到什么？”

我说：“如果我只找了你一个人，当然没有什么用，不过，我还会找别的人。”

他摸摸脑门：“我一定是睡糊涂了，竟然没想到……不过这样也有意思，到时候，生化实验、武器研发、药品开发，乃至联邦的顶尖科研机构，都有你们的间谍内应了，你的野心，好大！”

我说：“野心也好，雄心也好，大一点总归是好的，就看用在什么地方。”

他看着我，认真地说：“不要告诉我，你想……当权？”

我笑着摇摇头：“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对世俗权势没有一丁点兴趣。”

“但愿你说的是真的。”他缓缓地坐下。

我说：“那么，你准备履行承诺了？”

他点了点头：“你说的，这是我最好的选择，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我说：“临时加条件？”

他摇头：“就是……多聊聊，毕竟现在是梦里。”

我说：“该教给你的都教了，你还想了解什么？”

他说：“随便聊聊，既然都答应加入你们了，好歹要了解一下，放心，我不会问具体的事情，老实说，我也对争夺权力兴趣不大。”

我笑了：“这倒是没问题。”

“那么，现在有多少科研方面的异能者？”他问。

“现在么就一个研究网际隐客技术的，一个专门负责情报收集的，”我说，“下一步，军工和制药那边，还有各个大学的学科带头人我都要去看看。”

“还说没有世俗权力**……”他像是抓住了我的漏洞一般高兴得笑起来。

我说：“我是真心想看着兽人和整个主位面快点发展起来，实现真正的平等和平，直达繁荣，然后，走出星球……听起来是不是很虚伪？”

他说：“老实说，任何一个人，包括市政厅和联邦议事大厅的大人物说这样的话，我都觉得虚伪，当然，也包括你，只不过，跟你接触了这么长时间，我感觉，你的话，有百分之一的真诚。”

我笑了：“还真是难得。”

他说：“我还想，多了解你一点，老实说，我对你的了解，无限接近于零，除了梦境，激发和剥夺异能，其实我真的不了解你，包括……你的真实模样。”

我有点奇怪：“真实模样？这不就是我么？”

他摇头：“这是梦境，你不一定就是当初那个法涅尔，我现在有一种直觉，虽然当时我还不是异能者，不过，我现在回想起来，法涅尔没有异能者的气质，而你，是一个毋庸置疑的异能者……所以，我怀疑，你只是冒充了牛头人法涅尔。”

“你的依据是什么？”虽然我对他过度猜疑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表现得很配合。

“你想联合各个种族，而你也说了，现在只有五个成员，法涅尔和另一个成员都是牛头人，这也不合理，一定是你故意留下的破绽。”他很是笃定。

我觉得……脑子太好的人，脑补起来也比正常人更夸张一些，甚至有点多此一举……

不过，他愿意这么想，我也乐得奉陪。

于是，我换幻成了一个象人。

他一脸得意：“呵呵，这才有诚意嘛，对了，你真名叫什么？”

我说：“就叫法涅尔。”

他又有些不乐意了：“那，那个牛头人呢？”

我说：“他也叫法涅尔，只不过，他姓杜恩，我姓阿加侬……”

他有些古怪地看着我：“真的？”

我说：“如果你觉得没意义，可以给我取个代号，反正很多组织都是不取名字只取代号的。”

“倒也是……”他说，“算了，跟你这种人打交道确实没有必要太计较……”

有了象人法涅尔·阿加侬这个身份，罗杰反而放开了许多。

大概，他是觉的象人向来不爱争权夺利，比牛头人族更加和气……

一通闲聊，外加商谈一些条件，我们在梦境里互留联系方式，然后，我就离开了。

结束了这趟发现之旅，我不着急回城。

实际上，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完。

比如，狮虎两族还有没有别的基地？这个倒是不着急，罗杰迟早会给我答案。

比如，卫星组织跟他们不是一伙的，到底要去哪里找线索？这个又得慢慢来了。

而眼下，我要去度假庄园，看看那些退了休的异能者。

这事其实简单，度假庄园范围不算大，专门用来疗养的地方，要么有特殊的门牌标志，要么有军队的人守卫，一找就着。

这会儿我已经在地下待了三十多个小时，回到地面正好是正午时分，整个度假庄园旅游开发区都是最热闹的时候，园区里热热闹闹，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盛夏的炎热被葱郁的草木稀释打散，游人惬意地享受着夏日正午的阴凉，欣赏着如画的美景，有些人直接在树荫下开始享用野营午饭。

整个景区的核心，自然是古代王族居住的庄园，那里已经改造成了博物馆，跟城里的三大博物馆差不多，都尽量保留着古代的样子，但经过多次的修缮和重建，已经失去了最纯正的味道。

退休异能者的疗养区就在一座小山包之上，其实算是古代服侍王族的人居住的地方，不过，视野反而比王族居所更好，可以将大半个园区的景色尽揽眼底，甚至于，远处的现代化农田也成了这风景的一部分。

那边是农场集团，是牛查的父母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也是他的童年记忆所在的地方。

现代化的农田虽然和传统意义的山水田园风光不太符合，但离得远了，成为一种点缀，也还是很不错的。

十几个精神不错的狮虎两族老者正在疗养区的小院里享受着比外面游客们更加舒适的阴凉。

老人们有的打牌下棋，有的在做着慢动作的练习操，有的站在观景台围栏边，仿佛是指点江山的老智者，还有的干脆什么也不做，就在树荫下抽着烟发着呆……

乍一看，这是一群颐养天年的老人，不过，院子外面穿着军服的守卫者表明，他们的身份，绝不简单。

院子占地位置很不错，但是也相对偏僻，普通游客也不会往这边跑，就算不小心迷路什么的，也会被外面的守卫者拦住。

就是这些老者，曾经站在安尼莫城以及兽人联邦权力的最上层，现在就算退居二线三线，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安尼莫城的局势，他们不一定掌握，但是重要的事情，他们还是会了解，甚至做出一些干预，而特殊管理局以及军方的事情，他们也保留着足够的影响力，就算他们不会亲自出马，他们的后辈下属等等关系网络也会时时保持开通……

不可否认这些老者曾经对着本族乃至整个联邦都做出过贡献，后辈们也需要他们的知识和经验，尤其是他们的阅历、眼光和智慧。

用华夏的话来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些老人，就是狮虎两族的宝。

但是，老人的知识和经验，只在相对稳定的时代里发挥着作用——活得够久，知道的够多，自然也更容易应付年轻人从未见过，而自己却无比熟悉的事物。

可如果，时代面临巨大变动，这些老者的经验和智慧，反而成了束缚年轻人探索新道路的阻碍。

如果没有我的到来，这些老者的宝贵经验或许还是很有价值的，不过，我既然来了，要做出一些改变，他们的老办法，大概也该失效了……

当然，就算我没来，百年前的预言也会逐步实现，到时候，这些老人的经验也不一定管用，不过，他们的影响力，还是会导致事情出现更多不可预测的变化。

总之，我的到来，他们毫无察觉，甚至于，他们面对占卜的预言，也几乎是无能为力的……

而我，并不想对他们施加什么直接的影响，只是想从他们这里，了解一些这个时代的“往事”，了解哪些躲在暗处的异能者。

看样子，我没办法用常规方式得到他们脑子里的记忆，所以，直接用最简单粗暴方式进入他们的梦是唯一的选择。

不过，就算我现在经基本掌握了给普通人催眠的力道，面对这些年老体弱的人，也有些不好下手。

尽管他们曾经也是异能者，不过，随着身体的衰老，异能已经离他们远去，身体也和普通人一样了。

弄不好，其中有些人，还因为年轻时受过伤，比普通人更脆弱……

看着他们一个个优哉游哉，也没有累了想睡觉的模样，我只能稍微等等——等他们自然地进入困乏状态，更稳妥一些。

－－－－－－题外话－－－－－－

今日一章到！

最近比较火爆的这个话题就是所谓的雪糕刺客，然后延伸到类似的还有什么水果刺客之类的。

乍听到这玩意儿的时候，我觉得有点搞笑啊，因为我们这边没有这种问题，毕竟是郊外乡下，超市小卖部要是敢玩这出，肯定要被老百姓指着鼻子骂。

很多人也直接指出了这个问题最大的破绽，或者说是漏洞是——商家赌这些顾客死要面子。

反过来说，反正商家已经不要脸的了，就看顾客要不要脸。

准确的说这个事儿，不是单纯的面子问题，而是虚荣心的问题，一旦看破了，问题的本质其实很容易破解——直接拿出来说不要就可以了，毕竟商家没有这个权利说不许退，只要你没打开，甚至如果商家耍赖，那么打什么消费的权益保护热线之类的也能解决。

当然这个容易反而是最不容易的——有多少人能拉得下这个面子？

生活中很多事情就是这样说，不要盲目从众说，要独立思考说，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不要想太多，坚持做自己……太难了，太难了！

很多事情其实就这样啊，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戒烟戒酒还稍微难点，但其实不是最难，最难的是戒赌戒毒什么的，当然那个我们普通人碰不上……戒骄戒躁戒虚荣，其实，难易只在一念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