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突然遇见一个朋友的朋友应该是可以多聊几句的。可是呼动没有这么做,而是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呼动是这么想的:这个地方是那群保安的地盘,他们都被打败了,谁知道他们还会做出什么事来。不管他们做什么,只要想做那对于呼动来说都是麻烦事。尽管遇到了朋友的朋友那也没办法,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上策。
呼动和呼冲穿过马路上了那辆一直等在路边的出租车。谢中林问道:“刚才那个人是什么人呢?还非要跟你们切磋。”
“那是一个朋友的朋友,本来应该在这好好聊聊的,可是我怕出现意外,所以还是先走为妙,等有时间再跟他联系吧!”呼动摘下了脸上的黑色面罩,呼冲也跟着摘了下来。
谢中林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说:“我在车上还真急坏了,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直盯着你们的一举一动,准备随时报警。”
呼动让司机先开车回酒店,然后笑着说:“我们也怕你着急,对付他们都是短平快,你还没着急呢,我们就打完了。”
谢中林答应着说:“是是,你们打的可真叫快,不管是一群人还是单个人,最多也就是两三分钟的事。”接着又问,“最后过来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呼动答道:“他叫关士鹏,全国拳击邀请赛冠军,全国搏击对抗赛冠军,还是很有两下子的。”
“呵,那么厉害呢!”谢中林很惊讶,“那怎么在呼冲面前没有发挥出来呀?没打两下呢就叫暂停了。”
“呼冲有绝招嘛!”呼动打了个哈哈算是过去了。
“那明天咱们怎么办?”谢中林问。
“按计划行事!”这是在出租车上,呼动不便多说。
第二天早上,谢中林找了一辆私家车带着呼动和呼冲又来到了仓库大院,他们让司机把车停在了仓库大院大门斜对面的马路边,然后便坐在车里耐心地等起来。
他们发现,今天仓库大院好像有了明显变化,门外新增加了两个保安岗,围墙外还设置了一个巡逻岗,就好像如临大敌一般。呼动开玩笑说:“这就是咱们昨天闯的祸,让他们提高了警惕。”
大约半个小时过后,一个女人挎着竹篮走出了仓库大院大门左转弯向前走去。谢中林高兴地叫道:“买菜的保姆出来了!”
呼动盯着那个保姆说:“让她先往前走走,待会儿咱们开车跟着她,等到菜市场的时候我和呼动下车跟上去。”
菜市场离着仓库大门不远,大概也就有三百多米,就在仓库大院对面往西的马路边上一个院子里,是个大棚式的菜市场。
买菜的保姆往前走了有七八十米,司机开车跟了上去,很快就来到了菜市场大门口,呼动和呼冲下车跟了上去。
买菜保姆果然走进了菜市场。她先是走到卖鱼的摊位前买了一条大鲤鱼,并让人家给收拾好。然后又走到一家卖菜的摊位前买了一些各式青菜,还买了几块红薯。最后走到卖豆腐的摊位前又买了一块豆腐,这才准备往外走。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呼动悄悄地跟了上去。他走到买菜保姆身边很热情地问:“大姐,你这几块红薯买得不错,在哪个地方买的?”
买菜保姆也很热情,回身指着附近一个摊位带着四川口音说:“就在那个地方买的,挺好的,不贵,一块五一斤。”
呼动看着买菜保姆手指的地方说:“好,谢谢,谢谢!”接着又问,“这个红薯甜吗?”
“很甜的,可好吃了!”
呼动话锋一转压低了声音说:“大姐,您家的主人我认识,她是不是叫戴云嫣?”
买菜保姆一听这个话,立刻警惕起来,她看了看呼动,然后说:“这个事我可不能随便说,你去问别人吧!”说着就要走。
呼动拦住买菜保姆又说:“大姐,你不要紧张,我不是坏人,我是戴云嫣的亲戚。我是从北方来的,跟她多年没见面了,就想看她一眼。可是你们那个大门看得很严,我不知道怎么找她,所以就只能先找您来了。”
听呼动这么一说,买菜保姆的情绪有所缓和,但是仍然说:“我们只是在她家做事的,什么事都不能说,如果说了,我们的事就做不了啦!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呼动继续说:“大姐,那这样吧!你把戴云嫣的电话号码给我,我给她打电话,这样行吗?”
买菜保姆毫不犹豫地说:“那可不行,那可不行!电话号码不能随便给人的。我们也不知道那个电话号码,什么都不知道!”
看到买菜保姆的态度很坚决,呼动觉得很难在她那得到戴云嫣的电话号码了,于是又说:“大姐呀,干脆这样吧!你呢给我们帮个忙,”说着从兜里掏出来一个折叠好的纸条,“你把这个纸条交给戴云嫣,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她看到后就会给我打电话的。”说着又从衣兜里拿出了一个信封,“这是一千元劳务费,给您的!”
买菜保姆看了看信封犹豫了一下,突然又说:“这可不行,我们有规定,不能要别人的财物,也不能随便说家里的事。不行,不行!我得赶紧走了。”说着转身就走。
呼动还想做最后一次努力,于是跟着买菜保姆一边走一边说:“那就麻烦你给戴云嫣捎个口信,我叫呼动,到这特意来看她的,这两天我都会在门口等她。您就做个好事告诉她,我们都十年没见面了,她肯定愿意见我们,我手里还有她的东西得给她呢!”
就是这几句话,呼动反复说着,就是想给她加深印象,让她转告戴云嫣。呼动希望这个事能成。
一直到菜市场大门口,买菜保姆也没有答应呼动,而且一直重复着那句话: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你找别人吧!
看着一直向前边走去的买菜保姆,呼动摇了摇头:看来找这个保姆办事是没有希望了。
呼动和呼冲无可奈何地走到那辆私家车旁边,拉开右后车门坐了进去。谢中林急忙问:“进展怎么样?有希望吗?”
呼动很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死活不张口,怎么办都不行,真是一个好保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