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赴约,祁总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是考虑到和尤总生意上的伙伴关系,最后还是决定去了。
祁总之所以敢去赴约,就是因为有呼冲的保驾。她觉得有呼冲在自己身边,那个尤总就算想干什么坏事也是非常困难的。
祁总对尤总的出行习惯还是比较了解的,一般情况下身边都是带着两个人,特殊情况下也会带上四个人。就算他今天带上四个人,如果真打起来的话那也不是呼冲的对手。
再说,一般情况下也不至于出现动手的状况,毕竟她和尤总之间还是很好的生意伙伴。
另外,祁总这次赴约还有一个考虑,就是想让尤总彻底死了追求的心思,免得没完没了的进行骚扰。
晚上下班后,祁总忙完了手头上的事已经是六点一刻了,于是便带着白吉兰和呼冲乘车出发了,六点三十五分到达了大鲤鱼饭店。
祁总先是一个人下了车独自走进了饭店,然后在服务员引领下直接走上了二楼来到了西湖包间门外,服务员推开门请祁总走进了包间。
“哎呀,祁总啊!你好啊!”尤总从大沙发上站起来并迎着祁总走过来笑眯眯地说,“我还担心你不来呢!”
“怎么能不来呢!”祁总微笑着四处看了看,“说好的事那是肯定不会变的。”说着便坐在了大沙发旁边的一个小沙发上。
“来,来,先喝点茶。”尤总拿起茶几上的茶壶倒了半杯放在了祁总身前,“菜都点好了,一会儿让他们上菜就行了,咱们先喝茶。”
祁总拿起茶杯抿了一下说:“你们的皮具生意搞得还挺红火啊!”
“还行,还行,但是也不如以前了。”尤总好像并没有心思说生意上的事,似乎在随意应酬着,“你们的房子盖得怎么样了?”他一边问一边打量着祁总。
“房子已经开工了,正在打桩,再过几个月就可以销售了。”祁总介绍说,“怎么样,你打算来几套呀?”
“我至少得来十套,具体的数量到时候再说吧!”尤总应付着说。
“行,你来几套都行,只要提前跟我说一声就行了,我给你留着。”祁总很诚恳地说,“最近,我们搞了一个购房调查,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居民都愿意购买我们这的房子,很抢手的!”
“没事,有你在这我们还怕买不上房?”尤总哈哈笑着。
一个服务员敲了几下门并推开门问:“可以上菜了吗?”
尤总看着祁总说:“咱们先上菜,边吃边聊?”祁总点点头,尤总对服务员说,“可以上菜了!”服务员答应着走了。
尤总拿起茶杯喝了两口茶,接着说:“买房子的事好办,现在不好办的就是咱们俩的事。”他看着祁总叹了一口气,我还是想请你再考虑考虑。”
祁总笑了笑说:“这个事我已经考虑很多次了,我这心里边实在过不去,平白无故地就多了一个女儿,这让我很难接受。想来想去还是算了吧!家庭关系还是简单点比较好,越复杂越麻烦。”
“我那个女儿很乖巧的,不会给咱们增添什么麻烦的。”尤总好像在下保证,“而且现在也越来越大了,也更懂事了,对咱们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你说得也没错!可是就是自己心里边的那个坎过不去,就是想不开。”祁总摇着头说,“所以,你也就别再难为我了。”
服务员端上来一盘一盘的菜摆放在了餐桌上,当上完最后一道菜时,她很客气地说:“菜上齐了,你们慢用!”说着便退了出去。
尤总拍了祁总的手一下说:“咱们先吃饭吧!”说着又拉着祁总的胳膊一同站了起来,祁总说着谢谢走向了餐桌。
祁总坐在了冲着门的座位上,尤总便坐在了祁总身边。
祁总看了看尤总没有说什么。就两个人吃饭,围着一个圆桌子还能怎么坐呢?也只能是挨在一起坐了。
桌上摆了六个菜,有海参、鲍鱼、龙虾、花蟹,还有两个凉拌菜。
祁总笑了笑说:“你这真是生猛海鲜呀!”
尤总也笑了笑:“我知道你最爱吃海鲜,所以就这么点了,都是为你点的,你就多吃点吧!”说着拿起一瓶打开盖的法国红酒倒了两个三分之一杯,“咱们今天就喝红酒啊!来,先干一个。”
“红酒还是慢慢喝吧!喝多了就没有味道了。”祁总拿起一杯红酒,“来,先干一口。”说完便和尤总碰杯各自喝了一口。
尤总拿了一把勺子挑了一个海参放到祁总的菜盘里,又挑了一个小鲍鱼放进了祁总的菜盘里。然后把勺子搭在海参菜盘边上很遗憾地说:“我那么喜欢你,怎么就不能走到一起呢?”
“这就是命里注定的!”祁总夹起一块海参放进嘴里咀嚼着,“如果我要是不在乎这些就没有问题了,可是我偏偏很在乎,没办法!”
尤总夹起两片龙虾在佐料里沾了沾放进嘴里说:“我怎么就没早认识你呢?如果早点认识你就没有这么多烂事了,真是命呀!”
祁总说:“其实,你的前妻也不错,我听人家说了,那真是要长相有长相,要个头有个头,要身材有身材,可是你们互相不珍惜,所以半途而废。要是你们能够继续往下走那该多好啊!”
尤总摇着头说:“论这些外在的条件那是没得说,可是她的内在条件不行啊!脾气不好,这还怎么过?”
“来,来,再喝一口。”祁总又拿起酒杯跟尤总碰杯,祁总又喝一口,尤总索性喝干了这杯红酒,祁总拿起红酒瓶又给他的酒杯里倒上了一些。
祁总又接着说:“脾气好不好这个事看怎么说,人家在单位里脾气也没那么坏吧?不好的脾气是可以克服的,有脾气只要不使出来就没事了。所以,还是要珍惜才行。只有珍惜才会不发脾气或少发脾气。”她又看了看尤总,“如果不珍惜,那还不由着性子来。”
尤总又喝了一口红酒:“那个脾气反正我是受不了,换了别人估计也受不了。我就纳闷,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人呢?”
尤总又拿起酒杯:“咱们再干一杯,干了这杯你就随意了。”
祁总拿起了酒杯说:“行,那就听你一回,咱们就干了这一杯。”
两个人手中的玻璃杯碰到了一起,发出了清脆而柔弱的声音。接着他们俩又各自把酒杯放在了嘴边,然后向后一仰头,咕嘟咕嘟咕嘟,高脚杯里的红色葡萄酒越来越少,直至底朝天。
祁总放下酒杯说:“这个酒挺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