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比武之人来说,不管功夫怎么样都希望自己能打赢,就算是明明知道自己的功夫不如对手,也会抱着一丝能赢的侥幸心理,这就是比武的动力,要不然也就不会参加比武了。
对于比武之人的师傅来说,想让自己徒弟打赢的心里会更浓重一些,毕竟比武之人的输赢会给他的师傅带来更大的面子。也就是说比武之人的输赢,对于当师傅的会觉得更重要。尽管当师傅的会对徒弟比武的输赢看得开一些,甚至能够泰然处之,但这心里边还是会因为徒弟的赢而更开心一些。
任仁输给了呼冲,作为当师傅的田会长自然这心里边有那么一点不是味。尽管他心里有所准备,尽管他就是为了让任仁多经历一些锻炼,可是徒弟输了还是觉得有点那个不大顺气。
当然了,这种私下的切磋交流就是你知我知的事,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面,所以就是一晃而过的事。
田会长看到呼冲把任仁拉了起来,于是往前走了两步说:“没事,都是练功之人,摔不坏的!”他看了看呼冲,“你最后的一招用的很巧,颇有点太极的味道。很不错,很不错!”
“这个借力打力的技法,呼冲很擅长,一般不了解他的人往往都会中招。要是了解了就会比较注意了。”呼动有意为任仁开脱,接着说,“任仁就是因为不了解呼冲的打法,所以才中了一招。”他走到田会长身边,“要不然让他们俩再切磋一次?”
田会长摆着手说:“不用了,说好一次就是一次,不用再比了。”接着话锋一转,“我看呼冲的内功也不错,就让他们各自展示一下硬气功吧!”
田会长是兰台市气功研究会的会长,自身的功法自然不错,他也知道任仁的内功是相当不错的,所以就想在硬气功的展示中捞回一点颜面,因此提议他们俩各自展示一下气功的功夫。
呼动明白田会长的意思,既然田会长提出来了,也不好回绝,那就顺着田会长的意思来吧!呼动又看了一眼田会长的面相,觉得田会长的内功还是很有功力的,气功是他的优势,他的徒弟自然也错不了,今天就看看他们气功的功夫。
“好!就让他们俩人各自展示一下,我们也可以好好学学。”呼动很痛快地答应了,接着问,“怎么展示呢?”
田会长往周围看了看,看到不远处公园围墙边上堆着一些红砖,于是说:“就用红砖吧!”
任仁赶紧跑了过去,搬回来六块红砖放在了地上。然后又拿起一块红砖问:“那我就先试一试?”田会长点点头。
呼冲看着任仁心想:拿红砖干什么呢?是手切还是手钻,或是击打什么部位,或是抛砖击掌,用红砖展示气功也没有什么新鲜的,就是这几样。呼冲心里有底,用气功对付红砖,怎么着都行!
任仁往后边退了几步,双脚叉开站好,双手捏住一块红砖的一头自然下垂。然后开始运气,又屏住呼吸,双手猛地往上一抬,那块红砖就砸在了自己的脑门上。啪啪啦两声,一块红砖裂成了两半,一半捏在手中,一半掉在了地上。
呼动和呼冲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呼动还夸赞着:“不错不错,功夫很不错!”然后又对田会长说,“看来任仁得到了田会长的真传呢!这功夫要是用在搏击上,得把对手惊着。”
“哈哈哈哈!”田会长笑着,这笑声中透露着开心和得意,也有一丝的骄傲。刚才的那个心中的不是味,现在恐怕已经没有了,有的可能是开心的味道了。接着,田会长眉开眼笑地说:“这只是一个小游戏,上不了台面的。”
呼动笑着点头说:“游戏虽小,却展示了内功,内功是可以上台面的!”他想了想,“比如,对手朝着你的脸面打过来一拳,你就可以用脑门来接。结果呢,你的脑门没事,对手的胳膊弄不好就要受伤了!”
“你说得不错!”田会长表示赞成,接着又说,“下边该呼冲了,你也向我们展示一下你的内功吧!”
“好吧!”呼冲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红砖说,“我也试试红砖击头。”
说完,呼冲往后退了几步,右手拿住红砖的一头,左小臂抬起,身体略往下一沉,抬起右手把红砖砸在了左小臂上。啪啦一声,红砖在三分之一处断裂,一小块红砖掉在了地上。再看他的小臂上,只留下了一条红印子。
呼冲迅速将右手上的三分之二红砖放在左手上,还和刚才一样,又将红砖砸在了右小臂上,红砖又断掉了二分之一。
任仁看到呼冲的这两下子没觉得怎么样,这种断砖的方法和自己用脑门断砖的方法相差不大,可以说是处于一个等级。脑门断砖是断掉了二分之一,而呼冲的小臂断砖是断掉了三分之一;脑门是一个重要位置,而小臂位置的重要性次于脑门,而断掉三分之一又比断掉二分之一有难度,所以两种断砖方法相差不多。
但是,呼冲好像还没有停手的意思,他手里还拿着剩下的三分之一红砖,似乎还要继续展示。他还想干什么呢?任仁猜测着,他不会也往脑门上砸吧?如果真是往脑门上砸的话,那可不容易砸断了,因为红砖的面积太小了。可是不往脑门上砸还能干什么呢?还往胳膊上砸?
其实不管往哪砸,要想砸断剩下的三分之一块红砖都是有难度的,除非就是愣砸才可以把红砖砸碎,但是那得需要相当大的力量。比如把那一小块红砖放在钢板上用铁锤狠砸,红砖肯定会被砸碎。可是把这小块红砖往人身上砸那还能砸碎吗?
能不能砸碎那就看呼冲的了!
呼冲还是左手拿着剩下的那三分之一红砖,浑身一较劲,又憋住了一口气,身体稍稍往下一蹲,猛然抬起左手把那小块红砖朝着自己的脑门狠狠地砸了下去。
啪哗那三分之一块红砖在呼冲的脑门上四分五裂,并哗啦啦地散落在地上。再看他的脑门,基本上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甚至连红印子都没有,只有一些红砖的碎渣粘在脑门上。
任仁浑身一机灵,好嘛,真是厉害!这可比我厉害多了!
呼冲晃了晃头,脑门上的红砖渣又掉落了一些,他又用手掸了掸,最后再用手一抹,红砖渣被清除干净,脑门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