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靠在货柜上愣怔了一会,故作不在意的问道:“不是!怎么又出现个陈安琪了,黑老粗到底想搞什么鬼?”
“我也想不明白呢,黑阎罗抓了陈安琪却只字不提,反而不停催你们去找花无艳,这太反常了……”
沈判官皱眉道:“资料上说花无艳就是个小白痴,陈安琪才是最难对付的人精,可他们抓了人精却跑了小白痴,你不觉得很蹊跷吗,我认为她俩极有可能都被抓了,小白痴是黑阎罗放出去的诱饵!”
“大闺女!爸爸真让你说糊涂了……”
大黄龇牙咧嘴的纳闷道:“照你这意思,他故意把花无艳关在赌场,引张子余过去找人,可张子余要是不亲自过去的话,他岂不是白忙一场吗,抓几个小弟有屁用啊!”
“不!昨晚绝对是突发情况,接到消息的时候我就在现场……”
沈判官摇头说道:“黑阎罗也没想到张子余敢亲自来,一激动就上了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一直派人紧盯着赌场,所以张子余一来他立刻得到了消息,明显是个设计好的圈套!”
大黄没好气的说道:“你这脑子空没关系,进了水可就全完啦,黑老粗把花无艳放在赌场又抓回来,他图什么,跟你一样脑袋进水啦?”
“我可没说刘子欣就是花无艳……”
沈判官正色道:“刘子欣虽然只剩下半条命了,什么都审不出来,可花无艳之前被追杀的时候,让人在后脑上敲了一棍子,当场就见红了,但刘子欣的头上并没有伤疤,我昨晚就发现了!”
“你是说咱们抓了个假货……”
大黄猛地直起了身体,惊疑道:“这里有个很大的问题,花无艳的画像既然都出来了,当初肯定有人亲眼见过她,她头上有伤黑老粗也清楚,可他看都不看就丢给你审查,摆明知道刘子欣是个假货啊!”
“对!你说的没错……”
沈判官拍手说道:“我还想起一件蹊跷的事,当初参与追杀花无艳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调离了洪家山,只剩一个沙小红亲眼见过花无艳,咱们现在就去找你小闺女,让她看看刘子欣究竟是不是假货!”
大黄低声说道:“你到八号去等我,我带小闺女看一眼刘子欣就去找你,现在仙庙里到处都是窃.听器,说话做事都得当心着点!”
“那我还是先去开个会吧,回头在八号会合……”
沈判官亲了他一口才溜了出去,大黄等了一会才跟出去,直接在办公区找到了沙小红,故意说道:“咱俩去看看花无艳吧,她可是咱们的保命符,要是死了我得赶紧跑路!”
“小点声!一天到晚就想着跑路,你能跑哪去呀……”
沙小红嗔怪的上前挽住了他,径直朝着后殿方向走去,她已经从高高在上的仙官大人,贬为了大黄的私人秘书,出双入对的亲昵根本不怕闲话,谁都知道大黄专吃窝边草。
“儿子!开门让爸爸看看犯人死了没……”
大黄大摇大摆的走到了一栋厢房前,看门的两个黑仙差点气死,可是又不敢招惹神经病,只能阴着脸开门放他俩进去。
厢房前后全都加装了铁栅栏,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消毒水的气味,一名女医生正站在床边记录着什么,而面无血色的刘子欣则直挺挺的躺着,双目紧闭就跟死了一样,流产后的大肚子也消失了。
“小姨子!这妞能说话了吗……”
大黄上前将女医生一把抱在怀里,女医生转头娇嗔的捶了他一拳,可刚想开口却神情一变,赶忙推开他站到了书桌边。
大黄诧异的回头一看才发现,黑阎罗居然戴着面具出现在了门外,神神秘秘的也看不清面色,他嘀咕了一句:“超级快枪手啊,这才几分钟?”
“大人!您来啦……”
沙小红急忙瞪了他一眼,上前乖巧的曲腿行礼,黑阎罗跨进来朝着女医生挥了挥手,女医生慌忙跑出去关上了房门。
黑阎罗径直走到了病床边,望着床上的刘子欣问道:“沙小红!你是亲眼见过花无艳的人,告诉我这个究竟是不是花无艳?”
“绝对不是……”
沙小红毫不犹豫的说道:“先不说发型不一样,光是身材就不对,花无艳跟我个头差不多高,这个女的连一米六都不到,而且花无艳长的很洋气,我相信她的后脑上连伤疤都没有!”
“我看看……”
大黄直接伸手检查了起来,很快便回头震惊道:“黑老……老哥!这他娘的是个假货啊,你们肯定是上了张子余的日本鬼子当了,真的花无艳百分百让他给带走了!”
“这件事不要说出去,任何人都不能说……”
黑阎罗背起双手说道:“真的花无艳未必让张子余带走了,昨晚他护着刘子欣的时候,那种真情流露的眼神做不得假,咱们干脆来个鱼目混珠,当她是真的花无艳,懂了吗?”
大黄诧异道:“这不是自欺欺人嘛,我还是带人出去再找找吧,我可不想拿青春赌明天,赌不好就没有明天了!”
“慢着……”
黑阎罗叫住他说道:“找人的事我会安排,现在有个任务要交给你,方司令那边的伍俪你认识吧,今晚她会在登天阁等你吃饭,你们先彼此熟悉一下,过几天挑个日子把她娶过门!”
“你让我把伍俪娶回家?我没听错吧……”
大黄惊得差点蹦了起来,沙小红也是震惊的捂住了嘴,大黄又追问道:“伍俪把脑袋剃成了秃瓢,不男不女的鬼样子我就不说了,我前段时间才刚结过婚,老婆还在你那边端茶递水呢!”
“你夏怀山遍地是老婆,还在乎多她一个吗……”
黑阎罗指着他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干儿子,方司令也会收伍俪为干女儿,你们俩结婚说白了就是场演出,一种结盟的表率,至于你愿不愿跟伍俪睡觉,那是你自己的事!”
“干儿子?你想占我便宜想疯了吧……”
大黄满脸憋屈的看着他,但黑阎罗又说道:“我不配当你干爹吗,不然你就在沈琼跟周静秀之间选一个当干妈,仙庙只有我们三个够分量!”
大黄羞愤道:“你不气死我不甘心是吧,我当她们亲爹还差不多,你要想让我娶伍俪,你就认我当干弟弟,否则免谈!”
“好!表弟,晚上记得去约会……”
黑阎罗很爽快的拍了拍他肩膀,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可大黄愣了一会又追出去叫嚷道:“什么就表弟啦,你是不是偷我媳妇啦,老子现在就去找臭娘们问个明白!”
大黄气势汹汹的往后殿里冲去,守卫们听他这么嚷嚷也没拦着他,不过他却忽悠一下跑进了周静秀的小院,直接推开阻拦他的女护卫,冲进屋里叫嚷道:“周静秀!你给我出来!”
“啊~你干什么,快出去呀……”
周静秀在卧室里惊呼了一声,慌乱之下还踢翻了地上的一盆水,等大黄走进去之后才发现,她正满脸羞急的站在床边,用一条碎花毛毯裹着下身。
大黄故作惊讶的说道:“你大早上的洗屁股,原来真和黑老粗有一腿啊,对得起我吗你!”
“你怎么知道……”
周静秀的脸色猛然一变,赶紧跑去挥退了两名护卫,把大黄给拽进来关上了房门,急声问道:“谁跟你说的,你可千万别出去瞎说啊,不然……不然我在仙庙就没威信了!”
“切~这还用得着人说嘛……”
大黄一屁股坐在了她的床上,轻蔑道:“黑老粗身上一股你的香水味,说话的时候气喘吁吁,不是你还能是鬼啊,你们可真有闲情逸致啊,刚把瘟神弄走就迫不及待了!”
“不是的!他把我欺负了,不信你看……”
周静秀说着便脱掉了上衣,她里面穿了件红色的吊带背心,可等她哭哭啼啼的转过身去之后,只看白皙的背部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鞭痕。
大黄摸住她的背部怒骂道:“他娘的!这兔崽子还真下得去手啊,老子连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碰你,他居然下这么狠的手!”
“怀山!我的命好苦啊……”
周静秀坐到他腿上哭着说道:“花无艳在我们的赌场里被找到,他问我一个玩忽职守罪,我一点辩驳的机会都没有,他还有先斩后奏的权力,我只能乖乖的让他欺负,不然我还能怎么办啊!”
“你上他的当了,他故意坑你呢……”
大黄抱住她怒声道:“刘子欣根本不是花无艳,他昨晚就看出来了,可他还来找你兴师问罪,摆明是故意欺负你,这王八蛋太不是东西了,偷了我老婆还让我叫他爸爸!”
“你都知道啦,其实你早该想到的,你老婆在给他当女佣,一来二去哪有不偷嘴的道理呀……”
周静秀勾住他脖子说道:“前晚我去找他谈事,没想到你老婆居然躺在他床上,一口一个老公叫的可开心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说了他两句,结果他就记恨上我了,不然我怎么会被打的这么呀!”
“这对狗男女,老子一定要宰了他们……”
大黄用力捶了一拳床板,周静秀急忙说道:“小声点!隔墙有耳,不过我也受不了了,我一个小寡妇在这里无依无靠,成天让他欺负,只有你一人关心我,怀山!抱抱我吧,抱紧一点!”
“别怕!有我呢……”
大黄抱紧她低声说道:“不过有件事你就不觉得奇怪吗,赌场只是你用来赚钱的工具,一直交给沙小红在打理,可他为什么会那么快得到消息,正好把张子余给堵个正着?”
“对啊!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
周静秀抬起头惊疑道:“夏明亮从没问过我赌场的事,沙小红昨晚也跟你在一起,他怎么可能越过我们俩提前得到消息呢,莫非昨晚也是他布的一个局,专门等着张子余上钩,否则说不通啊!”
大黄没好气的说道:“你这玄女当的,一问三不知,不怪人家欺负你,但他又不是算命先生,怎么就能断定张子余会亲自过去呢?”
“不对!这绝对是个圈套,但他没料到张子余会来,否则就不会上当了……”
周静秀忽然起身跑到了窗边,推开窗左右看了看之后,确认安全后便坐回大黄的怀中,捧住他的脸问道:“怀山!我能相信你吗?”
大黄靠在床头不屑道:“你觉得我会跟黑老粗一伙吗,不是为了你我早他妈跑路了,再待下去我也得吃圣甲虫!”
周静秀握住拳头说道:“那你跟着我干好不好,我想脱离仙庙,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这里的窝囊气我已经受够了,你是我唯一相信,也是唯一能帮到我的人!”
“那你告诉我,黑老粗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想不明白我难受……”
大黄故作憋屈的抓着脑袋,可周静秀却摇头道:“我也没完全想明白,等我调查一下再告诉你吧,但你到底愿不愿跟我走,不愿意就永远别来找我了!”
“我现在就可以跟你走,不过临走之前我想当一当黑阎罗的表弟,嘿嘿……”
大黄坏笑着抱住了她,周静秀用粉拳捶着他的胸口,娇嗔道:“小坏蛋!人家欺负我你也来欺负我,还嫌姐姐不够惨是吧,而且等咱们脱离仙庙之后,姐姐就是你的人了,到时候还不是任你肆意妄为嘛!”
“哼~你就知道利用我,话说的比谁都好听,到底连嘴都不让我亲一下……”
大黄气呼呼的甩手就要走,周静秀急忙把他拉回来嗔怪道:“怕了你啦!亲一下不许胡来哦,要是让人发现了咱俩都讨不了好……喂!你别这么猴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