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军骑兵并未直接冲击织田军阵,毕竟那是数万人的大军,而火枪骑兵再强也只有两百。
羽柴秀吉甚至派出几百个骑兵尝试驱赶火枪骑兵,只是他们那比青州毛驴都大不了多少的坐骑让他们显得比较搞笑。
两军骑兵稍一接触,华军的一代混血马加击发枪立刻显示出碾压的性能优势。
织田骑兵还在吆喝着想与华军对冲的时候,火枪骑兵直接在马上用击发线膛枪对织田骑兵射击。
在颠簸的马背上用步枪射击移动的敌人,命中率低的吓人,但敌人速度不够快,而且挤成一团的话,还是能起到一定作用的。
十几个织田骑兵中弹,翻倒马下。
紧接着火枪骑兵收起马枪,更换左轮,又是乒乒乓乓一顿劈头盖脸的火力压制。
在较近的距离上,火力密度可以弥补精度的不足,扶桑人在能够还手之前就又被打倒一片。
织田骑兵的冲击变得稀稀拉拉起来,而华军骑兵再次掏出第二把左轮……。
这是在是太过分了,剩下的织田骑兵失去了继续战斗下去的决心,纷纷调转马头尝试撤离。
然而他们可悲的坐骑连这一点都做不好,不论是转弯还奔逃,速度都比华军慢了差不多两个档位。
坐骑的这种差距造成的结果就是,华军轻松追上扶桑人,在近距离上兜头一顿胖揍,然后抽出马刀,从容追杀。
嚣张的火枪骑兵追着敌人溃兵,一直接近到距离织田军本阵不足五十步的距离上。
侧翼的织田军排出两列长枪兵,据枪防守,后方有人向华军射箭,火枪骑兵直接转向,双方暂时脱离接触。
……
正面战场上,两支扶桑军队之间的对决仍在继续,双方隔着竹束和盾车用长枪互刺,此时联军这边略微占有,因为他们有华夏这个大金主,其火绳枪装备比例和备弹情况都要比对面好不少,这个时候还能在对刺的同时用火枪近距离狙击对手。
不过织田军对联军有心里优势,兵力上也多不少,现在还有继续打下去的余力。
侧翼,区区两百火枪骑兵继续绕着织田军大阵绕圈,他们跑了很长的路,从织田军的左翼绕道了后方。
敌人方面有人吼了一嗓子,结果一大帮步兵又哗啦啦转向火枪骑兵方向,又是两排密密麻麻的枪尖,华军不敢冲击,继续绕圈之旅。
在正面华军步兵加入战斗之前,两百火枪骑兵已经绕了织田军一大圈,而很多扶桑人也跟着火枪骑兵前进路线来了个左转左转再左转。
火枪骑兵停在织田军右翼弓箭打击范围之外装弹,在马上给前膛枪和这个时代的左轮装弹很困难,但没人敢来驱逐他们,火枪骑兵得以从容的一点点恢复远程攻击能力。
之后,华军骑兵调转马头,从来时的原路重新围着织田军本阵绕圈,而织田军也认真的开始右转右转再右转的过程……。
正前方,华军步兵加入战斗,步枪手们替代扶桑盟友,站在盾车上用击发枪朝敌人射击。
在长枪能够够得着敌人的位置,织田军的竹束根本无法防御米涅弹的攻击,以至于华军甚至可以无视对方的躲避动作,直接朝着敌方防御器材射击。
凶猛的米涅弹击穿竹束,带着大片碎渣把藏身后面的扶桑人成片杀死,很快,那些竹束组成的掩体被打得寸寸断裂,扶桑人无力依靠人数优势冲击有火枪支撑的盾车阵线,又失去了最后的掩护,像是靶子一样被华军疯狂杀戮。
一千多条火枪不断喷吐火舌,毛利家和龙造寺家的火绳枪手也搀和进来,还有些弓箭手向无遮无拦的敌人攒射,织田军一片混乱。
就在此时,华军唯一一个骑兵炮连赶到战场,六门六斤炮那黑洞洞的炮口从盾车的间隙中伸出,还未开火就让织田军爆发阵阵惊叫。
所有人都在不自觉的后退,然而这没有任何意义,华军方面一声哨响,六门火炮和一千条击发枪同时开火,铅弹如暴风雨般席卷织田军阵列,狂暴的撕开人类脆弱的躯体,带出蓬蓬血雾。
枪炮声惊天动地,即使是那些正在跟着火枪骑兵左右转的织田士兵都被吓得惊叫连连,
扶桑军瞬间崩溃,此时,连联军中的扶桑兵都知道战局已定。
士气大振的毛利、龙造寺家联军蜂拥而出,一群着甲的武士挥舞长刀追砍四散而逃的织田士兵,后面手持长枪甚至铁炮的足轻也大呼小叫的跟随。
相反,倒是完成了惊天一击的华军没有急于出击反正现在他们出不出击也没有多大意义剩下的工作交给那些猴子盟友也能完成的很好。
已经重新绕回到扶桑军左翼的华军骑兵眼看着织田军的整个阵列都在动摇崩溃,他们抓住机会,对同样已经转了两圈的敌人倾泻火力,首先依旧是马枪,紧接着两轮密集的左轮手枪子弹。
硬生生敲开一个缺口后,火枪骑兵再次抽出马刀,从缺口中钻进织田军阵列……。
……
十月十七当天,华夏、毛利、龙造寺联军三万人击溃织田信长属下羽柴秀吉所部五万人。
联军击毙织田军接近一万人,俘虏超过三万,其余溃散,羽柴秀吉本人只带着区区几百人逃走。
联军自己损失了一千多人,几乎完全都是毛利、龙造寺的士兵。
当然,这个损失在两家扶桑大名看来也是十分轻微的。
既然敌人在这个方向的主力已经崩溃,联军自然选择再接再厉。
休整两天后,联军同时进攻因幡、美作和备前,仅仅两天之后,三地全面易手。
联军紧接着进攻播磨和旦马,犹如切豆腐般,一块块把织田家的领地切下来吞掉。
四国方面,长宗我部军进攻被孤立在阿波一角的敌人,双方进行了一轮激烈攻防战,十天后长宗我部解决了敌人,彻底收复整个四国岛。
和大阪方向,华夏海军对两个港口发动几次突袭,造成两个商业港口极大的混乱,商人和市民不断逃散,但华军并未登陆,似乎只是牵制性的进攻。
本地的一向宗信徒受到鼓舞,大举起事,反抗织田的统治。
战略上,织田信长已经全面落于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