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麟同学的生rì是哪一天來着。”
7月26号,我收到了小芹明知故问的短信。
由于我在大年初一出生,所以就算是初二(3)班跟我不那么熟的同学,也知道我的生rì是哪天。
综上所述,小芹这么问我的真实原因,就是她自己要过生rì了。
7月28rì,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rì,小芹的生rì倒是蛮好记的。
“把大家都叫來给你过生rì。”我打电话回复小芹,“就像给宫彩彩过生rì那样,怎么样。”
见我只经过简单的提醒,就记起了她的生rì,小芹显得喜出望外。
“(*^__^*) 嘻嘻……终于又过生rì了,这样离法定婚龄又近了一岁……”
不用问,肯定是打着一到20岁就嫁给我的主意吧。
话说回來,为了计划生育,中国的法定婚龄定得有点晚啊,相比之下,普京大帝治下的俄罗斯,因为苦于人品负增长的问題,不但开始以国家机器宣传同xìng恋为罪恶,某些州还将法定结婚年龄下调为14岁啊。
萝莉控的天堂有沒有,如果不是俄罗斯这个民族异常排外,早就有无数的萝莉控排队移民那片神秘的冻土了。
“其实,前几天班长问过我,要不要招呼同学來给我过生rì……”小芹继续说道,“不过我说会和妈妈一起,到亲戚家去过,所以婉言谢绝了。”
“诶,那么说也沒我什么事啰。”我一边说一边想,小芹所谓的亲戚会不会是任阿姨的父亲,也就是任老爷子。
“缺、缺了叶麟同学怎么行。”小芹急道,“我是骗班长的,这个生rì我想和叶麟同学一起过,为了这个我还跟妈妈说,因为同学要给我组织庆生会,所以不在家里过了。”
也就是说,为了跟我一起过生rì,同时对班长和任阿姨说了谎是吗,我还真是罪孽深重呢。
“那……你想吃什么,我提前去定个饭店吧。”
“沒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上次宫彩彩过生rì的时候,蛋糕也吃够了……能带我去游乐园吗,在游乐园给我庆祝生rì好不好,一直想跟叶麟同学去一次游乐园啊。”
小芹以很低的姿态向我乞求道。
不知怎的,心里有一种愧疚感,或许是暑假以來,对小芹都显得比较冷落吧。
我果然还是对“小芹的男朋友”这个身份很不习惯,也沒有这方面的自觉。
“游乐园就游乐园,7月28rì,你在市中心最大的欢乐谷……不是,是欢乐世界游乐园门口等我,9点钟,游乐园一开门我就到,记住了吗。”
我总是把欢乐世界游乐园给说成欢乐谷游乐园,果然是家里的“欢乐谷情趣用品店”对我影响太深了吗。
“我……我记住了。”小芹很沒有安全感地重复了一遍。
“那个……叶麟同学肯定会去吧,绝对会去吧,不会放我的鸽子吧。”
“诶,为什么你这么想。”
“因为……叶麟同学心眼很小,总是忘不了小时候被我欺负的事情,所以,说不定这次要放我鸽子,让我伤心呢……”
不是我心眼小,而是你欺负人的手段太惨无人道吧,另外就在本学期的期末考试之前,你刚连蒙带骗地把我的瑞士军刀据为己有,仔细想來我的确该报复一下啊。
但是如果为了这个,就在小芹的生rì当天放她的鸽子的话,那也太沒人xìng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瑞士军刀和擎天柱大哥我会另外想办法弄回來的。
“你放心,我会准时到游乐园门口的,毕竟一年才过一次生rì。”
“嗯,那我就心花怒放地在家里数rì子了,请叶麟同学到时候千万不要失约,否则我就住在游乐园门口不回家,直到叶麟同学來认领我为止。”
别给我丢人了,你以为自己是小猫小狗怎么的,我说会去就是会去啊。
答应了小芹这件事以后,老爸好像因为我讲电话太大声,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语,于是在吃晚饭的时候对我说:
“有女同学过生rì吗,你准备好送什么礼物了。”
啊,礼物,老爸不提醒,我居然忘了这茬。
“老爸你听错了,是10086的业务员,我沒事和她闲聊了一下。”
正在吃炸酱面的老爸呛了一口,“可咱家用的是联通的沃家庭套餐,你的手机是联通的号码啊。”
“嗯……是啊。”我意味不明地点了一下头,“所以中国移动的业务员打电话过來,希望咱们能改成他们的套餐啊,竞争对手嘛。”
敷衍过老爸以后,我开始认真考虑该送小芹什么礼物。
通常來说,应该是玩偶、饰品、衣帽服装之类的东西吧。
不过那就意味着,我要去遍地都是女生的礼品店或者服装店,羞耻度爆表地购买这些东西,还要请店员用绸带绑起來,无比鲜明地宣示“我有女朋友”啊。
难道要网购吗,可是离小芹的生rì不到两天,万一快递不给力,沒能按时送达该怎么办啊。
另外我真的不懂得给女孩子挑生rì礼物啊,好麻烦啊。
而且我听说送女生礼物禁忌特别多,如果你送一个比较胖的女生跑步机,就会挨一顿揍,这个还比较容易理解,其他的禁忌还有,。
不能送伞,因为伞的谐音字就是“散”,代表你想和对方分手。
也不能送鞋,因为送鞋表示让她走,也含有想要分手的意思。
尼玛我上次真的送过一次鞋啊,难道我潜意识里想和小芹分手吗,但是小芹不但沒有伤心,还很高兴的样子啊。
我上网查了一下,关于禁忌真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比如风铃这玩意,有人说不能送,因为含有分手的寓意,另外一些人却说可以送,寓意是想念……
当年和刚哥一起庆祝生rì,还有和郭松涛队长,以及篮球队的兄弟庆祝生rì,就沒这么麻烦了,男生之间沒有那么流行送礼物,大家聚在一起热闹一下,吃顿烧烤,偷喝点啤酒,就万事OK了。
到了隔天,我也沒想好要送小芹什么生rì礼物。
明天就是28号,我得在今天把事情搞定了。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准备到商业街上的饰品店去挑一件东西,结果我还沒有走进饰品店,就稀里糊涂地被人拽进街边停靠的一辆黑sè轿车里了。
进了轿车才发现,小芹的生身父亲,,香港三合会聚英堂的堂主霍振邦,一脸病容地坐在副驾驶位上,通过后视镜看着我。
把我拽进轿车的,当然是他手下的虎叔和豹叔,戴着一只眼罩的龙叔则坐在正驾驶位上。
“我女儿要过生rì了啊。”霍振邦自言自语道,“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邮寄生rì礼物给小芹,但是全被她妈妈退回來了……”
看來任阿姨不是一般地讨厌自己的前夫啊,背着自己在外面搞女人,还隐瞒了自己黑社会的身份,对于任阿姨來说已经罪不容恕了吧。
“我沒猜错的话。”霍振邦略微向我回过头來,“这个生rì,小芹打算和你一起过吧。”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果然是这样。”霍振邦拿出一只包装jīng美的礼盒交给我,看着我的眼睛说道:“这是今年我想送给小芹的礼物,就由你转交吧。”
我伸手接过來,感觉颇有些重量,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
“不过,你不要说是我送的,不然她妈妈要生气的。”霍振邦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下,随即咳嗽起來。
虽然霍振邦因为乱搞女人丢了老婆,以及女儿的监护权,现在还染上了艾滋病,有点咎由自取的意思,但是看见一个黑帮大佬枭雄末路,还是不免有些同情。
“那啥,霍先生,你的礼物我会转交给小芹的,但是让我当成自己的礼物,恐怕有点不合适吧。”
“沒有不合适的地方。”霍振邦的表情瞬间凶狠起來,“你把这个盒子送给小芹就好,不要再多此一举地买其他礼物,免得小芹疑心,她不知道我來大陆了,我也不想让她知道。”
搞不清楚霍振邦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面对车里的四个黑社会分子,我想自己最好还是点头答应。
毕竟是身患绝症的父亲送给心爱女儿的礼物,一定经过了jīng挑细选,绝对比我这个外行人临时挑选的礼物jīng美,意义也更重大。
见我同意给小芹递送礼物,霍振邦满意地点了点头,仿佛是因为刚才对我口气太凶的缘故,此时又递给我两张门票略表歉意。
“叶麟,听说你喜欢格斗是吗,有沒有兴趣去看看地下拳赛呢。”
诶,彭透斯曾经投身过的地下拳赛运动吗,竟然在冬山市也有。
看霍振邦给我的门票,跟一般戏院、电影院的门票很是不同,印刷虽然很细致,但是非常薄,非常容易损坏,好像是为了便于在紧急情况下撕毁似的。
“这两张票,是大陆的老客户送给阿龙的。”霍振邦向正驾驶位上的龙叔看了一眼,“我们看过很多次这种比赛,兴趣不大了,倒是如果你沒看过的话,可以去开开眼界。”
我拿着票,思绪飞到了擂台上,仿佛提前看见了那些使用各种格斗术的超级高手,,难道个个都像彭透斯一样厉害。
“另外一张票,可不是让你带小芹去的,你给小芹过完生rì以后,选个自己信得过的朋友,带着他一块去吧,不过地下拳赛可不是什么合法的体育运动,你去参观的时候要千万小心条子,如果被盯上了,就撕碎门票吞到肚子里去,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