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孩子打掉。”任老爷子哼哼了两声,“打胎很伤元气好不好,我还盼着她给我生出一个武学天分更高的外孙呢。”
因为小芹是武术天才,所以貌似任老爷子对任阿姨的后代抱有很大这方面的期望,意识到自己的女xìng身份从而不再习武的小芹,一定让任老爷子很失望吧,
“总之,打胎不是她想打,想打就能打的,我非得让她知道,她爹我不是吃干饭的。”
发下如此誓言后,任老爷子让我密切关注事态发展,及时向他汇报,然后挂上了电话,
上小学的时候,班里有一女生,极喜欢向老师打小报告,当时不明白她是怀着什么心态,如今向任老爷子打过小报告之后,我心里也有了一种莫名的快感,
不知道任阿姨对于横插一脚的父亲,要如何头大了,本着善良的愿望來打小报告,应该不会受到神明的惩罚吧,
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神明专门掌管这一块领域,但是就算要被惩罚,也是小学那个长舌的女同学先遭到惩罚吧,
我突然敏锐地察觉到,我被人跟踪了,
用眼角的余光一扫,对方不是小芹,而是一个身材相当矮小的幼弱身影,
在小芹家吃过晚饭之后,天sè已经逐渐黑了下來,我停下脚步,回头向对方迎去,借着路灯的光亮,方才看清,一直跟着我半条街的,是一个扎着单马尾的,8、9岁的小女孩,
她一看清我的脸就哭了起來,“不是爸爸,不是爸爸~~~~,。”
废话,谁是你爸爸啊,在十字路口跟错了人吧,你爸爸也真够糊涂的,女儿丢了还不过來找吗,
在萝莉控如此猖獗的年代,我不能把一个小女孩孤身留在街头不管,但是陪她在原地等她爸爸,她又被我的面目吓得大哭不止,难免引來路人围观,
沒奈何,我看见马路对面有一个便民小jǐng亭,就牵住小女孩的手,带她过了马路,敲开jǐng亭的门,打算让里面的jǐng察來接管了,
说來也怪,小女孩一被我牵住小手,立马就不哭了,不过看样子不是因为感到安心,而是害怕再哭就会被我杀掉,
敲开jǐng亭的门以后,我看见里面坐着一老一小两个jǐng察,老jǐng察正在喝茶,小jǐng察一看就是刚毕业,他jǐng惕地看了我一眼,又瞧到了我手牵着的想哭但不敢哭的小女孩,立即问道:
“你、你想干什么,你有什么要求。”
尼玛把我当成挟持人质的啦,,我想要求中国武力收回钓鱼岛,我想要求中国武力收回菲律宾(以及黄岩岛),但是这不是劫持一个小女孩就能达到的事情嘛,把我理解成学雷锋做好事有那么困难吗,
到底是他后面的老jǐng察见多识广,知道面善未必心善,面恶未必心恶,老jǐng察喝了口温吞吞的茶水,慢条斯理地道:
“这个小丫头是迷路了对吧,你和她认识吗。”
我说不认识,只是在街上偶然遇到,她爸爸可能在附近,至于身形体貌,估计跟我有几分相似之处,不然小女孩也不会认错,
老jǐng察点了点头,把这些记下,然后从我这里接过小女孩的手,安慰她道:
“别害怕哦~~~jǐng察叔叔会帮你找到爸爸的,來,跟这位好心的哥哥说再见。”
“jǐng察叔叔”这个字眼对于小女孩极富威严,小女孩怯生生地对我挥手说:“哥哥再见。”
我酷酷地回过身,和两名jǐng察以及小女孩挥手告别,留给他们一个深藏身与名的背影,
走了一段路,正为自己又做了一件好事而得意,不料在转角处的路灯下面,以龙叔为首的三名黑社会份子把我给拦住了,
我皱眉道:“怎么,小芹的爸爸又要找我谈话,他一次都谈完了不成吗。”
龙叔推了推自己的眼罩,严肃道:“我只是來提醒你,别忘了堂主对你的jǐng告罢了。”
他右面的胖子说:“不错,你既然是堂主未來的女婿,就只能对二小姐好,跟其他女xìng暧昧不清的话,小心我们让你受皮肉之苦。”
左面的瘦子则道:“那小女孩迷路了,你干什么要帮她,定然是沒安好心,希望十年后她來找你报恩,以后这种事情不许做。”
我急怒攻心,几乎当场气毙,
“话说你们管的也太宽了吧,那种8、9岁的小女孩,你们说我是萝莉控我也认了,居然说我盼着她十年后來报恩吗,如果我盼着这种事,我干脆去帮助仙鹤或者田螺比较靠谱吧。”
龙叔可能也觉得瘦子的话有些过分,为了圆场,他向我介绍道:
“这位胖兄弟诨号叫‘肥虎’,你叫他虎叔就好;这位瘦兄弟诨号叫‘细豹’,你叫他豹叔就好;至于我,二小姐一般叫我龙叔……”
所以三个人连起來就是《龙、虎、豹》吗,好一个有香港特sè的组合啊,完全就是sè`情杂志的名称好不好,
我双手插兜,沒好气地说:“你们不去保护小芹,到这來跟踪我干什么。”
“二小姐有令,不让我们靠的太近,而且万一被夫人发现就糟糕了。”
虎叔如是说,他口里的“夫人”指的当然是任阿姨,
“堂主跟我们说了,他观你的面相,就知道你命里犯桃花,如果沒人管着,肯定要做对不起二小姐的事情,所以派我们对你多加留意,你自己可要小心了……”
豹叔尖刻地提醒我,
尼玛刚才我送一个小萝莉去便民jǐng亭,就要盘查我半天,如果以后我去班长家蹭饭的话,不得把我绑在老虎凳上灌辣椒水啊,霍振邦你太霸道了啊,准岳父是黑社会,真让人吃不消啊,
恰逢一辆出租车从侧面开过來,我招手让司机停下,然后闪电般地窜上了车,
“去哪。”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我,问,
“先开出这条街。”我喊道,“出了这条街我再告诉你。”
司机瞟了一眼目送我们离去的***三人组,立即一脚油门开出好远,这才胆战心惊道:
“哎呀妈呀,这仨人像是黑社会啊,少年你……”
此时他已经看清了我的容貌,后半句话被吞下去了,我严重怀疑他想说的是“少年你是要被组织灭口吧。”
回到家后,我临睡前出门又倒了一次垃圾,发现虽然龙叔沒有跟來,但是虎叔和豹叔这一胖一瘦,似乎埋伏在我家附近探听风声,
我很不自在,打算向小芹反映这件事,不过出乎意料的,艾淑乔雇佣的那个私家侦探,因为同样在监视我,结果被虎叔和豹叔遇见,被痛揍了一顿,
倒也算是为我做了件好事,
另外一件我沒想到的事,就是任老爷子为了阻止任阿姨打胎,居然找到了任阿姨的那名做妇产科大夫的同学的电话,捏着鼻子威胁她:如果她给任阿姨流产,就要在她下班的路上绑架她,让她生不如死,
完全沒有前辈高人的风范,是小流氓的手段啊,但是意外的有效啊,因为任阿姨的前夫是黑道人士,所以有所耳闻的妇产科同学,非常害怕被黑道报复,因而不敢帮忙了啊,
接下來,任老爷子又撺掇自己的儿子,鼎鼎大名的青姿学园的董事长,专门把妹妹叫到自己家來一阵促膝长谈,无非说的是既然撞上了机缘,那么喜结连理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趁着年纪还不太大什么的……
任阿姨不明白消息是从哪里走漏的,面对父兄的责难,仍然是一百个不从,颇有孩子是我的,生不生都是我的zì yóu,你们沒权过问的意思,
任老爷子知道女儿的脾气向來很倔,正面说服不了,他眼珠一转,又打起了美国人的主意,
把任阿姨怀孕,并且想要打胎的消息,私下传递给《魔鼎传奇》的导演,以及部分美国工作人员,收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位美国导演成长于天主教家庭,在他看來,打胎是违反上帝旨意的,于是就此事和任阿姨秘密约谈了好几次,大意都是说就算耽误工作也不要紧,你必须把这孩子给生下來,否则我就视你为有罪之人,我的良心将不允许我继续和你合作下去了,到时候会和投资方说,要么换武指,要么换导演,
不知怎么,小道消息也传到了《魔鼎传奇》的男主角,凯尔那里,一向对任阿姨钦佩有加的凯尔,痛心疾首地跟任阿姨表示:打胎是有违人权的行为,如果任阿姨不愿意抚养生下來的小孩,尽可以交给他养,,他的好多演员朋友都收养了亚洲的孤儿,他觉得自己不跟着收养一个的话,会跟不上cháo流的,
总而言之,任阿姨万万沒想到,在中国的剧组,如果为了赶剧组进度而对胎儿流产,会受到广泛一致的“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赞扬,在美国人的剧组,却因为此举违反人道,导致自己有可能被当成异类而呆不下去,
对于非常看重自己工作,极其敬业的任阿姨來说,如果因为这种原因而半途而废,是不被允许的,
于是打胎的事情就暂时被搁置了下來,任阿姨在千方百计不让女儿得知这件事的同时,计划着并不存在的万全之策,
这段时间里面,我的生活仍在继续,除了多出虎叔和豹叔时不时对我跟踪监视以外,并沒有多大改变,
到了周一,一再推迟的女排决赛终于举行了,
班长和熊瑶月的雷霆组合,勇不可挡,非常轻松地拿下了对手,卫冕了年级组冠军,
我也如愿看到了班长的排球短裤,以及她飞身扣球时,飒爽的英姿,
但是“rǔ摇”什么的,真的沒看见,
不,不是大小的问題,而是班长和熊瑶月像是约好了一样,大概都穿了内附弹簧支撑的运动胸罩吧,
该死,运动胸罩的发明人,诅咒你吃方便面永远沒有调味包,上厕所永远沒有纸啊,
不过看到了阳光下白闪闪的大腿,洒家这辈子也值了,
班长把女排年级组第一的奖状也贴在教室后墙上之后,大喇叭提议,晚上全班同学都去自助餐厅庆祝初二(3)班的双喜临门(男篮和女排),受到了广大吃货的一致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