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瑶月答应给我和小芹保守秘密之后,又敲诈了一些零食,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虽然天气很热,湿衣服在身上已经差不多晒干了,可还是很难受,,我要回家换衣服去了。”
为了能向艾米交差,DV里的录像得以保留(小芹也强烈要求获得一份拷贝),反正也沒有录到什么重要罪证。
而且我担心个什么劲儿啊,就算我对小芹又搂又抱的,甚至更近一步,也沒有妹妹什么事吧,身为妹妹,沒资格干涉哥哥找谁做女朋友啊。
至于我坚决反对凯尔接近艾米,跟这个不是一回事,艾米未成年嘛。
等等,好像从法律上说,我也未成年的样子……
总之我是为她好,做哥哥的当然有这个权力,绝对要把所有不良品都筛选出追求者的队伍啊。
熊瑶月愿意为我们保密,又显出支持我们交往的态度,给小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上次维尼向叶麟同学借手机,我不该对她恶作剧的……”
熊瑶月拿着喜羊羊布偶服离开以后,小芹低声对我说。
还有脸提那个事啊,那次熊瑶月被内裤里的手机震动搞得“会当凌绝顶”,已经挑战了耻度极限了,换成宫彩彩那种想不开的人,恐怕自杀的心都有了吧。
不知为什么,有了熊瑶月这段插曲,接下來我陪小芹逛游乐园,变得自然了许多。
难道从一开始,我就下意识地注意到了,有一只诡异的喜羊羊在暗中窥视我,所以才浑身不自在吗。
和小芹一起,相继玩了“镜子迷宫”、“鬼屋”、“宇宙大冒险”之后,我感觉自己有点头晕。
镜子迷宫里面那些扭曲的人影,倒不是我头晕的主因。
鬼屋里面的群众演员服装粗劣,演技欠佳,我觉得熊瑶月扮的喜羊羊如果出现在这里,反倒更加吓人。
主要是“宇宙大冒险”这个室内项目,让游客坐在双人火箭上面,前后旋转 上下摇动,还辅以银河背景,让人怀疑是从渣滓洞的刑具改造來的,当年江姐和小萝卜头是不是也受过此等酷刑。
小芹玩得十分欢乐,我却差点把前天的晚饭也吐出來,,这滋味太难受了,不晕车也被弄得晕车了啊,看來我这辈子和太空旅行肯定无缘了。
看出來我不太舒服,小芹主动问我,要不要就此结束今天的游乐园之旅。
“今天已经很高兴了,接下來由叶麟同学决定去哪里吧,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会跟去的。”
不,刚才的“宇宙大冒险”已经让我肠翻胃倒了,如果再去什么刀山火海,我这条命就彻底交代了。
尽管从心底里不喜欢各类娱乐设备,我却嘴硬地不愿意承认。
“不要紧,你喜欢玩什么,尽管提,今天我会陪你玩个够的。”
“真的吗,。”小芹眼睛里闪出了无数小星星,“那……就去一开始说的地狱风火轮……”
“啊,,我突然想起來家里有点事,咱们还是先走吧。”
“好……吧。”对于突然改变主意的我,小芹只好失望地点了点头。
因为时间尚早,肚子还不饿,本打算再请小芹吃顿晚饭的,这时我们两个走在街上,有点漫无目的、无所适从的感觉。
自从出了游乐园,小芹就变得沉默起來,她紧紧搂住我一条胳膊,几乎是被我拖着在街上走。
“嗯……叶麟同学,你有带‘那个’吧。”
小芹奇奇怪怪地问道,让我一头雾水。
“哪个。”
“就是……就是那个啦,为了和叶麟同学一起成为大人,必不可少的那东西啊。”
尼玛这说的难道是安全套吗,虽然这东西我家里数以千计,但是我沒有随身携带的习惯啊。
“讨厌啦~叶麟同学干嘛理解成安全套。”小芹搂着我的胳膊发嗲道,“人家才沒有那么下流呢。”
“不是安全套,那是什么。”
小芹得意地摇动着食指,一字一顿地说道:
“当然是身·份·证了,吴升大哥送给你的身份证啊,有了它咱们才能开、开房是不是。”
“还说自己不下流,,哪有女孩子主动提这种事的,居然认为安全套不是必要的,而身份证是必要的吗。”
“因为人家想给叶麟同学生孩子嘛,安全套什么的最讨厌了。”
且慢啊,你可能还不知道,你妈妈已经怀了我爸爸的孩子了,如果我再让你受孕的话,就搞出两条人命來了,父子×母女的高级play,不是这么玩的啊。
看小芹一本正经地,仔细寻找适合献身的街边旅馆,我感受到了巨大的死亡威胁。
任阿姨曾经说过,如果我和小芹跨雷池一步,就要捏爆老爸的蛋蛋的,对于我,至少也要踢断几根骨头呀。
霍振邦作为三合会高层,也说过类似的话,而且执行起來,绝对比刀子嘴豆腐心的任阿姨,残忍冷酷十倍。
我一个把持不住,跟小芹去开房的话,纸里包不住火,很快就会被小芹的父母知道,然后我就等同于中了北斗神拳的杂兵甲,只等倒计时结束,就爆体而亡了。
而且不应该沉湎于**啊,从各种武侠小说中不是已经知道,练武之人最忌酒sè吗。
况且我连当着别人承认小芹是我的女朋友,都要有片刻犹豫,这样的我,有什么资格夺走小芹的童贞啊。
我过不了心理关的,我又不是H漫的渣男主,这种xìng命攸关,并且会受到良心谴责的事,还是留待未來……不,是我仔细想明白以后再说吧。
“小芹,我家的网店还有点事,我先回家了。”
为了尽快断绝那种可能xìng,我打算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什么,叶麟同学居然……”小芹露出十分失望的表情,灰心道:“我、我就那么沒有魅力吗。”
“跟你的魅力无关。”我双手放在小芹肩头,安慰她说,“我确实有事,今天是你的生rì,我不能陪你到更晚,很对不起,不如……”
我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卖小饰品的地摊,灵机一动说:“我再买一件小东西送给你,你要吗。”
“要。”小芹毫不犹豫地答应道,“叶麟同学送给我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我都要。”
于是我带着小芹蹲到地摊前面,原本打算给她买个15元的挂饰的,结果她非要一个2元钱的塑料戒指,倒是看上去五彩缤纷的,很富有童话气息。
“一个就够了吗。”付过钱以后,我很“大方”地问。
小芹现在戴在手腕上的玉镯,是霍振邦要我转送的,所以我其实并沒有送小芹生rì礼物。
2元钱的戒指能当生rì礼物吗,对于现在的消费水准來说,恐怕是连小学生也不好意思送出手吧。
难得的是小芹十分喜欢这只戒指,仿佛她心中的某一部分知道,玉镯不像是我能送得出來,并且负担得起的礼物,所以与之相比,更加宝贝这一只2元钱的塑料戒指。
接过戒指以后,小芹马上把它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面了。
喂喂,那是婚戒的戴法吧,未婚姑娘给我老老实实地戴在右手,或者换一根手指啊。
“不换,就是不换。”小芹护住左手上的戒指,以防被我抢走,她那副jǐng惕地盯着我的样子,倒真的蛮可爱。
“我愿意。”她突然以颇高的音量,站在大街上喊出來。
“你愿意什么啊。”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当然是愿意……嫁给叶麟同学了。”小芹憋红了脸喊道,并且向摆摊卖饰品的沉默大叔伸手一指,“有这位神父作证,我同意叶麟同学的求婚了,戒指都戴上了啊。”
“嗯,我作证。”这大叔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就是传说中的闷sāo啊。
谁给你鉴证婚姻的权力了啊,你知道梵蒂冈在哪吗,就來冒充神父。
“不准骗婚。”我双手抱胸,义正言辞地拒绝道,“再说塑料戒指这种低阶装备,根本沒资格充当婚戒啊。”
“谁说的。”小芹显然并不赞同,“只要有爱,就算是易拉罐拉环也不要紧的。”
我刚想反驳,闷sāo大叔却用袖子擦起了眼泪,絮絮叨叨地说:
“知足吧,少年,当年我娶媳妇的时候,光彩礼就花了六万……”
这里沒你的事啊,2块钱就被收买了啊,你这个编外神父也太不值钱了,而且那2块钱是我给你的吧混蛋。
“塑料又被称作白sè垃圾,白sè垃圾做成的戒指,有什么资格当婚戒呢。”
我下意识地和小芹争论起了婚戒的材质问題,以免争论那个“是否有爱”的,更让我困惑的话題。
小芹咬着嘴唇想了想。
“白sè垃圾……就是说塑料不容易自然分解啊,听说一百年都不会被分解的,这不是正好对应了婚礼百年好合的祝愿吗,反正我认为塑料戒指最适合结婚了。”
那些为了钻戒而苦恼的准新郎们,一定会很赞同你的观点吧,但是现在不是佩服你节俭的时候,必须纠正你的错误思想,否则以后你就会把自己的生rì和咱俩的“结婚”纪念rì一起过吧。
“换一个可自然降解的塑料戒指。”我转头对闷sāo大叔说。
“沒那种东西。”闷sāo大叔仍然沉浸在深深的感动当中,“小伙子你就从了吧。”
小芹大概也看出來,我今天打定主意不会和她开房了(她自己可能也有点怕),于是见好就收,双手高举做出胜利的姿势,一溜烟地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道:
“叶麟同学向我求婚喽,虽然装作是送生rì礼物,但是被我识破了,万岁,第一个孩子取什么名字呢,真苦恼呀……”
有心去追,但是那样的话,就轮到我们两个一块被街上的行人围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