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一个单纯美好的愿望,希望能看到班长穿着排球运动短裤的英姿,在观赏长腿的同时顺便看一下邪恶的“rǔ摇”,但是天公不作美,下午距离排球比赛还有20分钟的时候,老天爷他竟然……竟然下起了大雨,
瓢泼大雨啊,对于沒有室内运动场馆的二十八中,排球比赛必须要延后了,
熊瑶月对于这个结果却十分庆幸,
她在教室里看着窗外的疾风骤雨,笑得非常开心,
“哇哈哈哈,我正在发愁班长发挥不好的话,在决赛中要怎么办呢,结果突然下雨比赛延后了,我做好事攒人品果然是对的。”
伴随着暴雨,天空响起了轰隆隆的雷声,曹公公和宫彩彩都吓得脸sè惨白,
曹公公可能是发过什么要被雷劈死的毒誓,至于宫彩彩,只是单纯的胆子小而已,我几乎不知道她有什么不怕的,
熊瑶月虽然一段时间以來拼命忍住沒有对宫彩彩恶作剧,但是积习难改,她本着开玩笑的心理,凑到专心写作业的宫彩彩耳边,模仿打雷的声音,突然大叫道:“轰轰轰,,,。”
宫彩彩几乎连人带椅一块惊跳起來,花了接近半分钟的时间才冷静下來,她不高兴地对熊瑶月说:
“明知道我害怕打雷,还要吓我,我的寿命肯定已经缩短了……”
“不要嘛不要嘛。”熊瑶月连忙抱住宫彩彩道歉,“彩彩这么善良可爱,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而且你有什么愿望也一定会梦想成真的。”
估计熊瑶月是认为,既然自己扶老太太过马路,就能换來天降大雨,比赛延迟,那么一向乐于助人(借作业给别人抄)的宫彩彩,肯定会心想事成吧,
听到熊瑶月谈起梦想这个话題,宫彩彩低着头想了一会,忧郁地说:“我还沒想好未來要做什么,不过,我要是能变成贝壳就好了……”
诶诶诶,你这个梦想也太奇葩了吧,不能因为你总带着那个贝壳发饰,未來就要成为贝壳啊,难道你是什么奇怪设定的魔法少女,贝壳才是本体吗,
“为什么啊。”熊瑶月果然提出了跟我一样的疑问,
宫彩彩弱弱地说:“如果我是贝壳的话,遇到害怕的事情,把壳关起來就安全了。”
完全是鸵鸟心理啊,遇到害怕的事情只想逃避吗,贝壳才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安全呢,我曾经看过一段视频,显示一条黑斑鱼衔着一只海蛤往石头上砸,最后贝壳裂开,黑斑鱼就美美吃了一顿嫩肉啊,
所以我才信奉“进攻是最好的防守”,像宫彩彩这种做法,遇到暴力开壳的,结果一定是被别人吃掉啊,你要是长得像玫瑰三杰那样也就罢了,偏偏又娇俏可人,这就是吸引掠食者进攻的嫩肉啊,
听说宫彩彩的未來梦想是成为贝壳,熊瑶月歪着头想了一下,说:
“诶,你要是把贝壳关起來,你的幽闭恐惧症不就犯了吗。”
突然被提醒到这一点,宫彩彩脸sè惨白,稍后她带着哭腔,捶打赖在旁边不走的熊瑶月,
“都、都怪你,我唯一的梦想也破灭了啊。”
熊瑶月嘻嘻哈哈的并不躲闪,反而很享受宫彩彩的软弱攻击似的,
因为下雨,班长原定的一些计划被打乱了,
大喇叭曾经提议,如果篮球比赛和排球比赛都获得了胜利,那么就全班同学都去吃自助餐庆祝,大喇叭因为是某美食评价网站的资深会员,所以可以用积分换购很实惠的代金券,如果全班同学每人都用的话,总共可以省下不少钱,
但是如今大雨倾盆,排球比赛也沒比成,于是这个计划也暂时搁浅了,
因为天气预报明明说今天沒有雨,所以很多同学都沒带伞,幸运的是临近放学时,雨势稍减,渐渐地完全停了,
可能是因为暴雨到來,沒法拍外景,而提前从片场返回的任阿姨,开着车來接小芹,小芹对妈妈说:“也把叶麟同学送回家好不好。”
任阿姨因为我老爸的原因迁怒于我,所以沒有同意,只是把小芹强行拽上了车,
体力只恢复了五分之一的我,在刚刚下完雨的小路上独自走着,说实话原本想去找班长,让她兑现让我去蹭饭的承诺的,但是今天一放学班长就人影不见了,说不定是被学校的事务缠住了,
正在郁闷晚上要去哪里觅食的我,突然听见从身后传來清脆的自行车铃声,
我回过头,发现班长骑着自行车从后面追了上來,并且单腿支撑着把车停住,对我大方地一笑,
“今晚你沒有安排的话,就來我们家吃晚饭吧。”
班长说话的时候,用手梳理着被风稍稍吹乱的长发,并且下意识地挡住了左边的眼罩,,无论是从强迫症,还是从女孩子的爱美之心上來说,眼罩都让班长很不自在,
听说今晚就可以去蹭饭,我立马來了jīng神,问道:
“晚上吃什么。”
班长眨着眼睛,“你想吃什么,只要是菜市场能买到的材料,我都可以做给你,,不过花费时间太长的不行,那种你必须在前一天预约。”
诶,听班长的意思,已经默许我拥有她家的长期饭票了啊,根据之前的约定,我可以一直吃到放暑假啊,二十多天的晚饭都不用发愁了,我的心里此刻泪流满面啊,妇炎洁沒白喝啊,
于是我提出想吃红烧肉,班长点头道:“这个做起來不是很麻烦,不过仍然要用料酒浸泡生肉一个小时,你愿意等吗。”
“愿意。”我答道,“好饭不怕晚,一个小时我完全等得起。”
班长笑笑,对我说,“那么我就先骑车去菜市场买菜了,你自己走去我家吧,小哲在家,他会给你开门的。”
于是接下來的路程,我仍然是一个人走的,但是心情已经跟方才完全不一样了,
路过爱心宠物医院的时候,我隔着玻璃门看见赵大夫和小丁在搬医疗设备,赵大夫腰不好,小丁这个dota男又比较宅,看上去很费力的样子,
想一想班长买菜需要时间,炒菜前做准备也需要时间,我提前去班长家只能和舒哲聊天,所以还不如帮宠物医院做点工作,劝班长以后不要再來宠物医院做义工的人是我,虽然是为了班长不再受心灵伤害,但是总觉得有点对不起赵大夫和小丁,
“都躲开,力工來了。”我进门后,半开玩笑地跟他们说,
赵大夫和小丁都露出欣喜的表情,此时此刻我的作用,可是比班长大得多,
5箱需要挪到手术室的医疗设备,我和小丁合力搬运,只花了10分钟就做完了,不是特别沉,即使是体力低落的我,也不太费力,
帮完忙后,我不无歉意地说起,班长以后可能不会來宠物医院做义工了,希望他们能理解,
赵大夫很奇怪:“舒莎,她刚才还來过一次啊。”
我一愣,“她來干什么了。”
赵大方摸摸下巴上的胡子,“舒莎问了问小黑的遗体是怎样处理的,还说她已经从yīn影中走出來了,以后仍然会來做义工,就算明知道生病的流浪狗有很大的几率死掉,仍然会像以前一样照顾它们。”
我听了心中不由一颤,
在了解了生命无常之后,仍然选择接近那些脆弱的生命,哪怕是临终关怀也好,也要一如既往地照顾它们,,并且做好了随时会失去的准备,
班长真的比我勇敢啊,
就好像她要做一名刑jǐng來践行正义一样,她总是选择异常艰难的那条路,充满痛苦和荆棘的那条路,必须有极其强大的意志,才不会在半途中倒下,
为什么不选简单一些的道路呢,你在危险丛生的道路上走,实在不放心让你孤身一个人啊,
和小丁又闲聊了一会,我忽然感到身体有些不适,
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我原本有些感冒头痛的症状,是我想着上午的篮球比赛,才**下來的,
如今比赛获胜,压力消失,病灶反而在我身体里作用开了,
尤其是刚才帮忙搬东西的时候,我吹了宠物医院里很冷的空调,,外面明明刚下过雨,你们真不懂节约能源啊,
身体一阵发冷的我,逞强地并沒有跟赵大夫说(况且他是兽医),故作帅气地挥手走出了宠物医院,
到了班长家以后,我的脑子一直是浑浑噩噩的,和班长以及舒哲的对话,我都是上句不接下句,虽然班长做的红烧肉很香,搭配的生菜沙拉也很合适,但是我吃的不太多,实在对不起班长的手艺,
班长数次问我是不是病了,我都说自己沒事,直到我开始哆嗦起來,班长向我额头伸过來试体温的手,也沒力气躲开了,
“这么烫。”我迷迷糊糊中听到班长说,
“39度,去医院打点滴吧。”班长着急地说,“叶麟,我和小哲搀着你,你能走吗。”
我昏昏沉沉地回答道:“不用,我从來不吃药不打针,多大的病睡一觉就好。”
不知道他们是听信了我的话,还是我在意识不清的时候很不配合,导致他们沒办法搀我去医院,总之我下一次清醒的时候,感觉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身上盖着被子,身下是柔软的双人床,
班长來來去去的,给我换了好几次湿毛巾,我朦胧的视力看不清楚,但是大致可以确定,这是班长父母的房间,,因为长时间空着,所以有时也用作客房,
伸手一摸,汗湿的衣服被脱掉了,被子下面的我,浑身上下只剩一条四角裤,
是班长吩咐舒哲给我脱的吗,可是他力气很小,给失去知觉的我脱衣服,会不会比较勉强啊,
难道,是班长和舒哲合力,才把我脱成这样的吗,
一想到班长从后面抱起我的上身,然后害羞地闭上眼睛,指挥舒哲给我脱长裤,,就觉得这副光景很让人脸红啊,我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被你们姐弟俩给脱衣play了啊,
身体的状况仍然很不好,时而清醒时而昏沉,恍恍惚惚间,感觉班长给我喂了几次水,还有很苦的口服液,估计是双黄连之类的东西,
算了,什么东西都比妇炎洁好,我会病成这样,妇炎洁恐怕也起了雪上加霜的作用,
班长一直照顾我到非常非常晚,外面的天sè完全黑了,以我的病状,尽管不情愿让他们看见我虚弱的样子,但是在班长家过夜是难免的了,
班长用纸杯喂了我很多次水,但是喉咙仍然干渴似火烧,如同有一颗大石压在胸前,呼吸发出剧烈的嘶嘶声,
但是我了解自己的身体,这是我强大的免疫系统在和疾病作战,因为细胞陷入全面战争,我才会发烧发热,只要盖好被子,睡到明天早上,我的病症一定可以痊愈,,这是我无数次采用过的办法,沒有一次失效,
然而在班长家,我面临一个平时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的问題,
我睡不着觉,
并非是我像某些人(比如豌豆公主)那样挑床,换了个床就睡不着觉,我在地板上都能睡着,,只要有一个枕头,再加上一个抱枕,
沒错,就像我以前说的那样,我有抱着抱枕睡觉的习惯,沒有抱枕的话,我会多花两个小时才能入睡,在生病的时候,沒有抱枕带來的安心感,更是完全沒法入睡啊,
房间里只有小小的台灯还亮着,看着班长的身影來來去去,我心里很不好意思,明明只要有一个抱枕,我就可以立即入睡,班长也不用辛苦照顾我了,
至于舒哲,当然是早就回房睡了,班长不会让弟弟跟自己一起熬夜的,
嘶哑的嗓子说不出话來,就算能说,朝班长要抱枕这种事,我也觉得丢脸,不好意思说出來,
翻來覆去在床上睡不着的我,试图把脑袋下的枕头斜过來,当成抱枕來用,但是效果不好,
呼吸浊重,胸口发烧,我在做了各种努力之后,昏昏沉沉的,居然让我找到了一件可以抱的东西,
啊,好软的抱枕,虽然意识不清的我,产生了这个抱枕挣扎过,试图逃走的幻觉,但是我一接触到就沒有再放手,
尽管在生病中,我仍然是比较有力气的,甚至说因为在为生存做努力,比平时更有力气也说不定,
我把抱枕抱在怀里,就这样香甜无比地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