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
巨大的一声。
我放在纸袋里面。忘了拿出來的比基尼丁字裤。被班长用力抛出。狠狠地砸在我的脸上。
班长把纸袋和校服也留在树下。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谁喜欢穿那种沒有廉耻的衣服。你就找谁帮你补扣子吧。”
啊。惨了……都怪小芹捣乱。我竟然忘了把这么不和谐的东西拿出來了。
而且还以为班长说的是跆拳道馆体验券。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堆。让班长误以为我真的要送丁字裤给她穿啊。
不但要送给她穿。还希望她能和弟弟一起穿。以后有机会再展示给我看啊。
坑爹啊。坑死爹的误会啊。虽然这条丁字裤真的是给你弟弟穿的。但是他绝对不会给我补扣子啊。
在班长那里的声望又下降了啊。为什么我最想刷的声望。总是刷不上去啊。
不管怎么样。比基尼丁字裤拿在手里是一个烫手山芋。还是得尽早交给舒哲为妙。
可恨的是课间休息时间很快又结束了。生物课上。小芹叽叽喳喳地给我讲起了笑话。
“叶麟同学。最近我为了画漫画。收集了不少素材。其中有很有趣的笑话喔。”
“比如下面这个。非常可笑。我讲给你听吧。小心别在课堂上笑出來呦。”
也不管我想不想听。就自顾自地讲道:
“有一个猎人到森林中打猎。忽然看到了一只黑熊。”
“他举起枪。对着熊开了一枪。可是沒打中。反而被熊抓住了。”
小芹刚讲了两句。就捂住肚子自己笑得不行了。
“哈哈哈哈。那个……熊说:‘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条路是被我吃掉。第二条路是给我吹喇叭。’”
“猎人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烧。于是就给熊吹了喇叭……”
尼玛别讲了。这特么是个荤笑话啊。青葱少女一脸天真地讲这种笑话。任阿姨的脸被女儿丢尽了啊。你还有沒有下限。你还有沒有节cāo了啊。
笑话的后面。无非是说猎人每次都换个更强的火力來。每次都被熊打败被迫吹喇叭。最后熊纳闷地问道:
“你是來打猎的。还是來吹喇叭的啊。”
讲完了笑话以后。小芹笑得直岔气。如果不是她用书本挡着。一定会被老师jǐng告。
我一脸严肃。不明白小芹为什么觉得这个笑话如此可笑。
“哈哈……叶麟同学怎么不笑啊。明明是这么好笑的笑话……”
“笑点在哪里。”
“笑点……笑点就是……猎人明明是去打猎的。为什么会每次都随身带一个喇叭啊。黑熊会说话还不算。竟然还是个音乐爱好者……编笑话的人太沒常识了。”
我靠。搞了半天。你不明白“吹喇叭”指的是什么吗。我还以为你天天到医务室去向陈颖然取经。已经满脑子都是黄sè信息。可以教唆两个师团的小朋友走向犯罪道路了。原來你主要请教的都是丰胸方法吗。由于所有的h知识都是道听途说。东一句西一句。反而有时候会搞不清楚大家都明白的概念吗。
下课后。小芹又把这个笑话给班长讲了一遍。刚讲了一半班长就赶忙捂住了小芹的嘴。并且生气地望向我。好像是我把小芹教坏的。
这种名叫小芹的生物。可能就是为了让我分心做错事而存在的。这回。我可不能忘记把丁字裤送出去了。
花坛旁边。被我打电话叫出來的舒哲。一边收好丁字裤。一边埋怨我办事拖拖拉拉。耽误他赚钱。
“少废话。”我说。“这条内裤千万别让你姐姐看见。不然咱们就死定了。”
舒哲挺奇怪地说:“哪条内裤也不能让姐姐看见啊。”
这条不一样。别的内裤我还可以推说是舒哲的个人爱好。这条已经被班长见过的丁字裤的话。班长立即就知道是我送的啊。
姐姐不接受xìng感内衣。就转送给弟弟。班长一定会觉得我是超级大变态。一枪将我爆头啊。
内裤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又想起了火球叔建议过的。吹气球的生意。
气球买了。口红也买了。应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舒哲。
于是我想让舒哲到我家去吹气球。但是最后的收入怎么分配。我还沒想好。所以犹豫了一下。
这个时候大喇叭从我们旁边过去了。她哈哈笑着说:
“最近常见到你俩在一块。你俩感情挺好啊。”
舒哲立即转换chéng rén前的乖宝宝模式。拍马屁道:
“是玉红姐啊。玉红姐最近好像瘦了欸。”
大喇叭也沒把舒哲的马屁当真。哈哈笑着走开了。
我心中暗想:你当面叫的这么亲热。背地里还不是叫人家“大喇叭”。
因为有了这段插曲。再加上小芹之前讲的笑话。我本來要说:“放学以后。到我家给我吹气球去。”
结果却口误说成:“放学以后。到我家给我吹喇叭去。”
舒哲脸上立即现出极其震惊、恐惧不已的表情。嘴里的口香糖差点沒咽下去。
“叶、叶麟哥。你说什么。”
天顶的太阳晒得人晕乎乎的。我一时还沒发现自己说错了。
“吹喇叭而已。你不想赚钱吗。”
“就、就算是给我钱……”
“你不愿意。真是稀奇……”我挑起一边的眉毛。“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当我的员工了呢。”
“难道当叶麟哥的员工……就必须给你做这种事吗。”
“这难道很难吗。小学生都会。”
舒哲在我面前颤抖起來。
“叶麟哥。你怎么知道小学生都会的……难道……你让他们给你吹过。”
“反正我见过。”我大大方方地说。“只不过不是给我吹。是他们自己吹着玩的。”
“吹着玩。”就连年纪轻轻的舒哲都觉得自己跟不上时代了。他拔腿想逃。结果被我按住了肩膀。不听完说话就走。对我这个老板可是相当沒有礼貌。
“叶麟哥你放开我啊。这种事情我无论如何也不做的。”
“为什么不做。不是很容易吗。”
“一点也不容易。而且太变态了。”
“诶。你这个穿比基尼丁字裤上学的人。有资格说‘变态’这两个字吗。你听好。吹一次50块钱。很容易赚的。”
“什么。才50块钱。。”
吹个气球就能赚50块。舒哲居然还嫌少。
“对了。要涂上口红吹才有50块钱。否则就是20……”
“20。叶麟哥你太瞧不起我了吧。”
“反正啊。要拿到50块钱。一定要留下唇印才算数啊。”
“在……在那东西上留下唇印。。”
舒哲更用力地想要挣脱我。当然在我斯巴达的控制之下。只是徒劳无功。
“我不去你家。我不做那种事。死也不做。”
“诶。你对我家有心理yīn影吗。那样的话。咱们在学校里找个沒人的地方。你偷偷给我吹也行。”
“在……在学校。”舒哲惊惶的样子。好像是刚刚从沉沒的泰坦尼克号上逃出來似的。
眼见无法逃脱我的魔掌。舒哲的眼圈红了。他紧咬下唇的样子倒颇有他姐姐的风貌。
“叶麟哥。你饶了我吧……那种事。还是以后让姐姐给你做吧……”
我嗤之以鼻。“怎么可能。你姐姐不可能同意的。”
“嗯……一般來说。的确不可能。所以你要先和姐姐确定关系……”
诶。干嘛吹个气球都要确定关系。我是说让班长抹上口红吹气球不可能啊。
“然后千万不能提这种事。事事都听姐姐的。要表现得处处都为她着想……”
吹个气球而已。真用得着那么麻烦。而且还是在确定关系之后。
“等到姐姐觉得你该得到奖励的时候。问你想吃什么。想要什么。你就故意装作苦恼的样子。等着她主动來找你谈心……”
卧槽这么复杂。这是你多年來总结出的对付姐姐的方法吗。
“这个时候。你就很不好意思。同时也很委屈地说。你哥们的女朋友们。都给他们吹……”
啊。说起我的哥们。校篮球队的最多。难道他们家都是做chéng rén用品生意的。
“姐姐听你这么说一定非常生气。但是千万别跟她吵架。一定要狠狠地自我批评。说自己是变态。你那些朋友也是变态。以后要跟他们绝交。”
“不但要批评自己。还要向姐姐表忠心。说自己是一时昏了头脑。沒能抵御住这个堕落社会的侵袭。看见别人都这样。自己就觉得不公平了……一定要强调‘公平’这两个字。诀窍是把自己装成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配合眼泪的话效果更好。”
“总之。虽然不能保证成功率是100%。但是只要激起姐姐的母xìng的话。还是存在这种可能的……”
存在哪种可能啊。吹个气球比娶媳妇还麻烦啊。如果不是不愿意欺骗客户的话。我自己也能吹啊。
“喂喂。你说了一大堆。都把我绕糊涂了。不是你吹的话。顾客会不满意的。”
“顾……顾客。。”舒哲本來已经睁大到极限的眼睛。竟然继续睁大了。“居然让我给顾客吹吗。而且才收费50。。”
“我、我才不会答应这种事呢。‘香菜馅包子’说给我4000块让我跟他去开房。我都沒同意。”
废话。你一个伪娘拿什么资本跟人开房去啊。到时候你就该原形毕露了。
“叶麟哥你对我太坏了……亏我还向姐姐说了那么多你的好话……”
舒哲不知道为什么。嘤嘤地哭了起來。
“喂喂。你到底怎么了。吹个气球去卖而已。有必要这么伤心吗。”
“吹气球。”舒哲抬起泪眼。“不是吹喇叭吗。”
“诶。我刚才跟你说吹喇叭了吗。”
“这个气球。是真正的气球。不是什么东西的别称吗。”
“当然是真正的气球啊。文具店几毛钱一个的……”
“叶麟哥你气死我了。”
舒哲狠狠地向我胸膛上打了一拳。咬着嘴唇跑掉了。
啊。一点也不疼。不过我今天是不是诸事不宜啊……怎么做什么都这么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