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姐夫。”
凑近后,刘启明也跟着宋运辉一起这么喊,只是,她的神情稍微有些扭捏。
“你就是明明吧?长得真好看。”
宋运萍全程姨母笑地牵起了‘弟媳’的手,反正,好话就跟不要钱似的,一直往外冒。
正所谓爱屋及乌,哪怕只是第一次见面,宋运萍看到刘启明第一眼,也觉得亲切。
“小辉,最近做得不错。”
一旁,李杰和宋运辉聊得事,倒不是婚礼,而是工作上的事。
虽然宋运辉是被水书记调进改制组的,但他并没有盲目地崇拜权力。
如果遇到不对的地方,宋运辉还是会据理力争。
坚持原则,又不失圆滑。
宋运辉,真的成长了,不再是初见时的懵懂少年。
一旁,宋运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是大哥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夸奖他,意义非凡。
接下来,几人一边聊着天,一边来到了车站外,一路行至一辆伏尔加轿车前。
这是一辆产自于苏联的老车。
稍后,几人有说有笑的坐上了车,之前,宋运辉就跟他们俩个提过,老丈人特地叫了一辆车来接人。
虽然刘总工退休了,但像要量车短期内用一下,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论是程厂长,还是水书记,这点面子总会给的。
最近几天,这辆‘老爷车’都归私用。
这年头,也没什么公车私用一说,因为类似的情况太普遍了。
对于那些高级领导来说,公家的车,跟私家车没有任何区别,油费反正是全部报销。
“大哥,待会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厂子里,转一转?”
“好啊。”
李杰对金州化工厂,不太感兴趣,他也没有从事化工产业的打算,不过,宋运辉提出这事,多半是有什么别的话要说。
不然的话,他就不会只叫李杰一个人。
少顷。
李杰和宋运萍住进招待所后,两个女人留在招待所照看孩子,而李杰跟着宋运辉一起出门散步去了。
“大哥,厂子里明年有个出国的名额,可能要派我出去,你觉得,我应该去吗?”
两人走了一阵,宋运辉主动提起了‘来意’。
“去哪个国家?”
“德意志。”
“你是有什么顾虑吗?”
听到这个问题,宋运辉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直言道:“我主要是担心明明。”
“前脚刚刚结婚,后脚就出国去了。”
“所以……”
李杰笑着回道:“你有没有问过你爱人的意见?”
“暂时还没有。”
“你要是担心的话,就和她先商量,夫妻嘛,做事多和彼此商量,肯定不会有错。”
紧接着,李杰用亲身经历给小老弟上了一堂课。
他办厂、外出,都是跟宋运萍商量后的结果,虽然宋运萍没有拒绝,但支持是一回事,知不知道又是另外一回事。
……
……
……
两天后。男方和女方的亲朋好友陆续抵达,宋母、宋父,以及雷母也跟着杨巡一次赶到了金州。
这一次见面,婆媳两人亲热地不得了。
对待大孙女,雷母也是满心欢喜,之前那点小埋怨,全都没了。
她转变的这么快,不是因为想通了,老一辈的人,哪那么容易想通,她只是知道了儿子和儿媳有二胎计划。
明年,最迟后年就生二宝。
得知这事,雷母的态度立刻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另外,远香近臭,也是放眼诸天万界都通行的硬道理,婆媳两人如果总在一块,难免会为琐事置气。
不住一块,或者离得远一点,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见面,只有千好万好,没有半点不是。
换句话说,哪怕是装出来的,装个几天,总比装一年、一辈子容易。
在一派和谐的氛围中,几家人一起见证了两位新人喜结连理地重要时刻。
关于宋运辉娶谁的问题,李杰并没有太多在意。
刘启明也好,程开颜也罢,都不算太坏,站在个人角度,他觉得梁思申,和宋运辉其实不太匹配。
两人的性子,一点也不互补。
哪怕真得走到一起,婚后也少不了矛盾。
何况,梁思申也不是那种小鸟依人的家庭主妇。
而像宋运辉这样的体制内的人,需要的不是女强人,而是一个贴心的贤内助。
刘启明或许现在还达不到要求。
但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日子慢慢过去下,挺好的。
此外,刘总工这个老丈人,也比程厂长要好不少,起码不是那是喜欢搞什么幺蛾子的人。
刘总工算是那种比较正派的人,典型的理工男。
换做是程厂长,他会为了女婿的前程,自请内退吗?
明显不可能。
家和万事兴,家里少了一个喜欢作妖的人,即使宋运辉小两口日后闹了什么矛盾,有刘总工夫妇在,至少不会矛盾扩大化。
原剧中,宋运辉和程开颜离婚,家庭内部原因最少也有一半。
要是没有程厂长在背后兴风作浪,两人未必会走到离婚的那一步。
因此,对于宋运辉的这段婚礼,李杰还是挺看好的。
当然。
往后要是离婚了,那也是缘分尽了。
婚礼结束后的第三天,杨巡再次揽下送人的重任。
对了。
这次过来,小雷家的人还托了雷母带话,问李杰什么时候回去。
一年多过去,小雷家的发展稍微有些不尽如人意。
虽然日子还能过,但随着其他村子有样学样,竞争力明显下滑了。
别的村子,又是搞预制板,又是搞电缆厂,红红火火的,看到别的村子,风生水起,小雷家要是一点想法都没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既怕兄弟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用这句话来形容小雷家的心态,再合适不过。
眼瞅着那些穷哥们,一个个混的越来越好,混身上下就像是有蚂蚁再爬!
小雷家也不是没想过跟着搞预制板、搞电缆厂。
但水泥和铜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搞得到的,路子倒是有,可是,这玩意他不合规。
有政策风险。
谁都想干,谁又都不想当那个带头人。
所以,讨论来讨论去,最后也没有商量出个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