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辽国皇太叔耶律重元合其子南院大王捏鲁古动兵变原来辽道宗皇帝耶律洪基自立为帝并四下搜捕之前闻风逃走的耶律洪基之孙耶律延禧。耶律延禧之父耶律睿是耶律洪基长子可在十年前已卒耶律洪基便封当时只六岁的耶律延禧为梁王。虽然耶律延禧没有正式被立储为皇位的继承人可在辽国中”梁王”这个爵号却是非同小可在辽国立国到目前为止八位皇帝中有四位为称帝时都是梁王的身份耶律洪基也曾做过梁王。梁王也无异于宋朝中的皇太子身份了。
耶律延禧怎甘心本该属于自己的皇位被夺自然思谋复辟。只是现在耶律重元大权在握耶律延禧势单力薄与之对抗明显是鸡蛋碰石头。唯有寻找外援。其时天下诸国中西夏国势不弱。可是有名的墙头草哪边有利就往哪钻立国前后百余年就一直在辽国和宋朝间摇摆。吐蕃兵力不雄大理更是地处南疆。难有所助。在此情况下耶律延禧找上宋朝实际的掌权者太皇太后高氏也并不足奇怪。国与国间从来没有永远的对立赵宋王朝也巴不得辽国内乱不止。宋朝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消耗辽国的国力。不用说耶律延禧自是向太皇太后许下了什么条件在利益的大前提下两方自是一拍即合。太皇太后所要的令牌自然是耶律延禧所要之物。显然有了那块令牌后耶律延禧就有了和耶律重元一争长短的力量。不过那块令牌显然不好到手要不然耶律延禧早自己带走了而太皇太后也正是考虑到此点。在辽国内乱未生之前她也不想轻易淌这混水。便找了自己这个外人下手。若能成功盗得自是好处多多。若是失败赵宋王朝也可推得一干二净耶律重元纵是怀疑也没有借口把柄。
想到这里刘飞扬不禁击掌叫道:“果然打得好算盘!”
李秋水微微笑道:“飞扬你也猜到此中内情了?”
巫行云道:“猜到了什么?”
李秋水笑道:“师姐你可还记得上个月辽国生的那场政变。当对耶律重元杀死辽帝耶律洪基。已控制住大局可惟独跑了个耶律洪基的孙子。”
巫行云也是个聪明人听到这里两相对照如何还不明白?她想了想说道:“我们江湖中人素不喜搭理官府中事何况此事牵连极广。飞扬你可想清楚了?”
刘飞扬应道:“师伯的意思。飞扬明白。只是飞扬即已接下此事这契丹总是要再去一次了。”顿了顿转头望了眼厅外。脸上换过沉峻的神色回头又说道“不过去契丹前。我要先往昆仑山一躺!”
逍遥派三大宗师相顾一眼无崖子道:“不错。小依父亲逝世你是也应该前去拜祭一番!”
刘飞扬不置可否。其实他此行要去昆仑山明教除了拜祭楚万千安慰楚依依外还要去印证一事。早在楚依依在明教眼睛被人毒伤时他便怀疑一人。只是当时他急着要去天山医治楚依依的眼睛只得交代楚万千暗中查探。却不想楚万千还是遭人毒手丢了性命。虽然表面上是慕容复指使所为。可两次遇袭都是在离开明教不久就被慕容复手下伏击这就不能说是巧合了!慕容家因为所图之事到处勾朋结党。若说与明教中某人勾结也是极正常之事。楚依依此去明教虽有黄裳和李沧海这样的绝顶高手陪同但明枪易挡暗箭难防他再也不敢冒这个险了。一定要在那人再使诡计前赶去明教。
非是刘飞扬不把这种事关国家民族利益的事放在心上!身为熟知历史的现代人他虽然不像其他人敌视契丹等外族但总是个汉人在民族的立场上也更多的倾向与宋朝仅管他对赵宋王朝没什么好感。可盗令牌之事并不是关系到宋朝生死存亡那种刻不容缓的大事相比之下他自然更着意楚依依这边。
无崖子三人不知刘飞扬心中所想但也觉此时楚依依极需要刘飞扬刘飞扬先去明教也无不可。无崖子又道:“那取令牌之事也是非同小可。想必辽国对此也是防守极严飞扬可先去明教。我们这边先具体查探个清楚明白再飞鸽传书通知你。”
刘飞扬心想这也是最好的统筹办法了在对事情还未充分了解前任他武功再高毫无头绪下便是去了契丹皇宫也是大海捞针一般相信以他们三人的手段该能查到一些眉目。
商议已定第二天刘飞扬又去见了下金善明嘱托巫行云医治她的症状巫行云自是一口应承。可惜萧峰还未回来刘飞扬本有些话要与他说当下只得作罢。当他提出要马上就前往明教时无崖子三人还是大吃一惊劝他多休息几天养好剑伤再去。刘飞扬笑着当场演示了下苍穹无尽的神奇。表示剑伤已经痊愈无崖子等人惊异之下才无话好说。他也婉拒了灵鹫宫诸女和薛慕华要陪同前去的请求辞别了无崖子等人独自一人一马前往明教而去。
初时刘飞扬还只是骑马赶路希望能尽早赶上楚依依等人。两天后他现坐下良驹的行程度竟还比不上他的轻功。于是他试着运起轻功与原本的坐骑比试。一试之下他那匹良驹在无负重的情况下真还比不过他。这还不是短程间的比试连着跑了约有三四百里。刘飞扬竟丝毫不感到疲累。反倒是马儿鼻息不断加重气力已显不继。还好这一幕是在荒野之地进行。要不然让人见到刘飞扬竟与马儿竞还不把眼珠都瞪了出来。不过纵有人看见也看不清刘飞扬的样子他奔行时把苍穹无尽真气运于双脚已可让他做到御气行风的程度纵是武林高手也只能勉强看到他的身影换做普通人刘飞扬便是在他们身前掠过他们也只能感到是一阵清风送过。在长途飞奔中刘飞扬还渐渐觉当他只使七成真气时苍穹无尽心法单靠着呼吸换气便可保持真气不坠也就是真气的消耗与真气的恢复持平。而就他七成的奔行度已可胜过一般骏马的度。以他此时的悠长气脉跑上个两天两夜也不成问题四五百里也不过花了他三个时辰不到。
于是刘飞扬决定连马也不骑了。来到一个集镇上把马儿卖掉只靠双腿赶路。人多时只是一般。一到人稀之处便开始急前进也不在乎有些惊世骇俗了。
楚依依等人只比刘飞扬早走两天时间随她一同前往明教的还有梅兰竹菊四珠她们也一路上留下灵鹫宫的联络暗号是以刘飞扬一路沿着她们指示的方向赶去料想几天后当可赶上会合
这一日傍晚时分刘飞扬进入岷州城顺着街道路角所刻的灵鹫宫标记来到一间客栈外又往前行了数里不见其他标记。又返回那间客栈走了进去向柜台掌柜问道:“掌柜向你……”话没说问完眼角瞥见一黄衣少女从内堂行了过来大喜叫道:“菊剑。”
那少女正是梅兰竹菊四妹中常穿黄色衣裳的菊剑听得人叫唤转头望来也是惊喜交加道:“尊主!”逐领着刘飞扬向后行去。
楚依依虽是心急去往明教可纵有骏马脚程还是比刘飞扬慢了许多。黄裳和李沧海又担心过急赶路反坏了楚依依身体每天也只行三四百里的路程便住下歇息这日也只比刘飞扬早一个时常路过岷州在此客栈入住下来。
一进后面独立的院子菊剑便大声叫嚷起来。闻得声音黄裳、李沧海、梅兰竹三妹齐齐从房中走了出来只是不见楚依依。梅兰竹三妹一见刘飞扬便惊喜万分地抢步上前齐声行礼叫过刘飞扬一个箭步来到黄裳和李沧海面前躬声道:“请外公外婆原谅飞扬当日的离去!”
李沧海见到刘飞扬也是有些心喜可想到这几日来楚依依不知流了多少泪沉着脸道:”你那天去了何处整整一天不见踪影也不打声招呼。你眼里还有几位长辈么?”
刘飞扬赶紧应道:“飞扬知错了当日之事待稍后再向外公外婆解释。小依这些时日身体可好?”
李沧海见他态度诚恳且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可见他也是日夜兼程的赶来心中一软道:“她已睡去了。”顿了顿叹道:”这几日来小依一直悲伤难抑心神损耗极大。这样下去我怕她还未到明教自己便支撑不住了!”
黄裳道:“现在飞扬既已赶来或许能让小依情绪稍缓。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这句话却是对李沧海说的。
李沧海道:“我怎能不担心?我们好不容易找到外孙女可小依现在却是这样……”
见刘飞扬神色一紧黄裳道:“再坏的事情都会过去不是有我们在小依身边么?看你把飞扬紧张的!”
刘飞扬呐呐一笑突然想道一事问道:“飞扬听师伯说过萧伯父也随外公一起前来怎不见他?”
黄裳笑道:“在我们出的第二天他便折回了。”刘飞扬心下奇怪:萧远山对黄裳的尊敬已入骨髓。他既已一同跟来又遇上了什么事会让他返回?
黄裳又道:“说来远山的年纪也一大把。他的儿子都是你的结拜大哥初时他执意要随我同来也真难为了他。那天我们正好在途中遇上大理镇南王等人远山的儿子不是与镇南王之女有情么。我便让远山不必随我同去了。他在中原浪荡半生现在也该享点轻福了我看那叫段朱的女娃子侧也挺顺眼!”
刘飞扬心下恍然黄裳是不忍心见萧远山一把年纪了再随着自己奔波。借此机会让他回去在少室山上萧远山与镇南王也颇为投契。正好也让他们把萧峰和阿朱的事情给办了。想道这里笑道:“阿朱姑娘为萧峰萧大哥也吃了不少苦难得他们双方父母俱在。若因此把他们的婚事定下了也是喜事一件。也免了萧伯父的奔波之苦。外公此举真是一举两得!”
黄裳笑道:“你不用给我戴高帽了!”接着又向刘飞扬问道:“远山之事先说到这现在小依还未醒来你且说说那日你到底因何事离去?”
李沧海闻言也是不解的望着刘飞扬她对刘飞扬素有好感也觉他不是那种做事不负责任任性妄为的人。纵是心情烦闷当也不会一去就是一天一夜不见踪影。
刘飞扬却不知李沧海心中所想要不真要找个的洞钻了见庭院中种着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树下有张四方桌四张四凳。刘飞扬在这世界多住客栈。知道那是供人品茗消暑用的。他指着梧桐树的方向道:“请外公外婆移步那里坐下听飞扬仔细说来。”
黄裳和李沧海走到石桌前分别坐下见刘飞扬并不坐下黄裳道:“你也坐下来说话吧。”
刘飞扬也不推辞迈步上前身体微侧坐在了黄裳的对面梅剑端来茶具麻利的替三人盛好了茶又默默退在了一边立在刘飞扬身后丈余处。
刘飞扬这才说道:“那天飞扬有感小依所遇的变故心下难过本只欲出去稍缓下心中积郁。不想来到那庄园不远处的树林时竟遇上了房佑龙!”
黄裳惊道:“是他?”刘飞扬点头道:“正是他。惭愧的是当时飞扬情绪不宁竟不知其实他已跟了许久。”黄裳脸色慢慢变得沉峻起来也不再问话静静的听刘飞扬讲述当时的经过。
刘飞扬逐把对无崖子等人所说的事又说了出来除了他出走的原因其他都毫不隐瞒从无意中悟得苍穹无尽到找到失忆的金善明带回庄园。
听完他的叙述黄裳和李沧海也是与无崖子等人的反应一般黄裳还在思索他的话李沧海道:“想不到就这么短短两天就在你身上生了这许多的事。只是你纵是要去见那太皇太后也该稍个消息回来你可知小依有多担心你?不过还好你找到了明儿。只不知明儿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大师姐能否医好她的病症?”
刘飞扬心下奇怪记得当时自己有找了个丐帮弟子传信的啊怎么他们都没收到么?只不过现在他也没必要再说此事应道:“那是飞扬的疏忽了。但金师妹的事请外婆放心巫师伯医术绝定可医好金师妹的!”
黄裳忽然开口道:“你既已应下太皇太后怎么现在不去辽国。国家大事不比个人私情更重要么?”说到后来神色越见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