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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心中的垫背非云居雁莫属,不过她也知道,其他人恐怕也已经知道了沈君昊一早就去找于翩翩的事她们这是要她揭出此事。转念想想,她觉得没必要由自己扮丑脸。既然沈沧要护着云居雁,凭什么她去摸公公的逆鳞,惹他不高兴,让其他人在一旁看好戏。
就在吕氏短暂的迟疑中,薛氏抢先开口,找了一个理由,婉转地下了逐客令。她此举令众人生出了不同的心思。吕氏觉得她忌惮沈沧对云居雁的态度,赵氏觉得她又要息事宁人,假作贤良,只有杨氏知道,她恐怕是另有目的。
云居雁当然看出薛氏这是在阻止吕氏继续往下说,而事情一定与她或者沈君昊有关。她不想中了她们的计,但心底还是生出了一股疑虑。
薛氏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淡淡一笑。她一直知道什么是点到为止。她不让吕氏或其他人明白地说出口,就是想让云居雁自己发现。云居雁用小丫鬟打探消息,她就故意放消息给她们。她或许没办法阻拦沈沧的决定,但她一定可以让他们夫妻失和!
云居雁想不透薛氏的意图,心事重重地回了凝香院。才进大门,就见平日里冷冷清清的院子多了不少粗壮的婆子,齐齐向她行礼。继续往里走·看到不少人进进出出搬东西,灯草领着几个丫鬟站在正屋门前指挥。
“怎么回事?”玉瑶开口询问。
众人急忙停下了手边的工作,依次行礼。灯草疾步走到云居雁身边解释:“回大奶奶,大爷说,他要把西次间改为他的书房,所以命人把床铺、榻子都拆了。”
云居雁听得啼笑皆非。他这分明是在告诉她,绝不让她搬去西次间。她那么喜欢他,只要他没有其他女人,她又怎么会与他分开。如今正下着雨·他这样大张旗鼓的,岂不是徒惹别人猜忌?她心中这般想着,继续问道:“那东次间?”
“这个……”灯草毕竟年纪小,小脸蛋忍不住有些抽抽,小声说:“大爷说,他不喜欢东次间的床,所以要把它也拆了。
“大爷人在哪里?”
“大奶奶!”灯草低唤一声,更小声地说:“其实大爷的书房在外面,确实有些远。”
一进院子和二进院子,能有多远?灯草这么说·分明是在帮着沈君昊。玉瑶不由地瞪了她一眼。鞠萍对她摇摇头,只问她沈君昊现在人在哪里。灯草摇头说,他从上午出去之后还未回来。说完又怯怯地望了一眼云居雁,小声说:“大奶奶,大爷临走前说,他会和您一起用晚膳,还有,您还欠他一样东西,他虽不急,但要您记着·别忘了。”
闻言,云居雁不由地有些尴尬,只能吩咐玉瑶、鞠萍在院子里看顾着·自己去了内间换衣服,又带着锦绣去了小厨房。她知道沈君昊说的“东西”是指昨晚承诺的面条。她虽累了,但他既然念念不忘,她又怎能让他失望。
如今正屋只剩下他们的卧室有一张床,以后他们想不同床都不行。她虽然觉得他的举动很是幼稚无聊,但还是轻轻地笑了起来,因为他这也是在变相告诉她,他不会碰屋子里的任何一个丫鬟。
打蛋·和面·揉面,锦绣看着云居雁有条不紊地做着每一个动作。“大奶奶·您想吃面,就让奴婢或者余妈妈来做吧。”她暗暗观察着主子的表情。她成了亲·所以云居雁特许她晚膳后就回去,第二天早上再进府伺候。昨晚发生的事她并没看到,但可以肯定的,他们依旧没有圆房。如果说他们的感情不好,她又觉得不像。特别是今天早上,她觉得他们之间的小动作,眼神都像极了感情非常好的新婚夫妇。她心中焦急,可偏偏谁都不能说,谁都不能问。
揉面是体力活,不一会儿云居雁的额头就渗出了细密的汗水。她知道厨房有现成的面条,她也知道沈君昊不是真的那么想吃面,可是她想亲手做,不管薛氏、吕氏她们到底想暗示什么。她觉得只有在机械的动作中才能忘记一切,只想着他一个人。
厨房门口,灯草把院子里的事情交代给了玉瑶、鞠萍,悄悄朝内张望。
“怎么了?”锦绣轻声问。
灯草拿出几张地契答道:“大爷说,这些要交给大奶奶打理,最好这两天就能处置妥当。我想这些是外面的事,万一大奶奶要找人问话,最好是二门落锁前就出去传话。”
云居雁剿了她的声音,让她进屋回话。灯草笑眯眯地入了屋子,高兴地把地契放在云居雁面前,说道:“大奶奶,这里有四千五百亩地呢!……奶奶恕罪,奴婢不是有意偷看的……”她看到数字就会无意识地把它们加加减减。
云居雁笑着说了一声没事。她没料到沈君昊的动作这么快,不过四千五百亩地,不是一个小数目。他既然交给了她,她就要把他的损失降到最低。“你把地契上的地址,亩数抄下来,待会儿连同地契一起交给我。”她吩咐灯草。灯草点头应了,并没有马上离开。“还有什么事吗?”
“大奶奶,大爷对您真好。”
“为什么这么说?”
“上午大爷拿地契给奴婢的时候,问了奴婢大奶奶喜欢金子,还是喜欢玉,叮嘱我不能让您知道他问过。他一定是想买东西讨您欢喜。还有这么多地,我娘说……”
“你这话可不能让你玉瑶姐姐听到,否则又要骂你了。”云居雁打断了灯草。沈君昊会问这些确实让她惊讶,但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不觉得一个口口声声说讨厌自己的人,不会突然间因为喜欢而关心她的喜好。可是一想到昨天晚上,她又忍不住脸红。
他那么做,只是因为像他说的,我长得很漂亮吗?云居雁很想知道答案,但是她无论如何都不敢把这话问出口。
灯草见云居雁神思恍惚,亦意识到自己的奴婢身份,是不该说这些的。她行礼告退,在门口遇上了正欲进门的锦绣。
锦绣关上房门,压着声音对着云居雁说:“大奶奶,奴婢刚刚得知,昨晚府里发生了一件事。”
云居雁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薛氏等人的言行又映入了她的脑海。
“大奶奶,据说四老爷很喜欢戏班的一个花旦。平日里王爷只当不知。可昨晚,王爷突然派人去了四老爷那边,还说就算是她除了贱籍,别说是入沈家的门,就算是养在外面也不行。”
云居雁瞬间想到了于翩翩。她觉得沈沧很可能是借题发挥,可他不可能时至今日才知道于翩翩的存在。如果沈沧真是厌恶于翩翩的存在,只要说句话就能让她消失,完全不必绕这么大的圈子。最重要的,为什么是在这个当口?另一件让她纠结的事,如果她早知道沈沧会这么做,昨晚根本不必去找沈君昊的。
想想赵氏对吕氏说的话,分明是说,吕氏因为于翩翩渔翁得利,让丈夫少了一个女人。再想想薛氏的态度,云居雁问锦绣:“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
“这······”锦绣有些为难,迟疑片刻还是答道:“据说今天大奶奶进宫后不久,大爷就出门了,直接去了…···”
“行了,别说了。”云居雁突然喝止了锦绣。她不想亲耳听到那些话,可又忍不住想确定。许久,她问:“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锦绣摇头,答道:“大奶奶,府里的传言总是真真假假,不如等大爷回来,奴婢悄悄去向长顺打听一下,他终日跟着大爷······”
“不用了。”云居雁摇头,走到一旁洗手。她想相信他的,可是昨夜她才亲口答应过她的,可一转身他又去找于翩翩。她使劲搓洗着手上的面粉。
或者他根本早就知道祖父不会允许于翩翩入门,这才故意答应我!想到这个可能,云居雁更是气恼伤心。
锦绣看云居雁这样的态度,明显是不高兴了。“大奶奶,奴婢说句僭越的话。既然您不想奴婢去问长顺,不如等大爷回来,您亲口问问他。您是他的嫡妻,外面的不过是…···”
“你不明白的。”云居雁一径摇头。前世,他们退婚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可最后他还是在冰冷的湖水中试图救出让他颜面尽失的女人。如今在他眼中,于翩翩因为她失去了成为母亲的资格。他放不下孤苦无依的于翩翩,她要怨,也只能怨自己没能阻止下药事件的发生。
“大奶奶?”
“我没事。”云居雁突然站直身体,走到桌前擦干手上的水渍,继续揉面。醒发,擀面,切丝,她命令自己什么都不要想,只是专注手上的工作。
时间在不断重复的动作中流逝。直至掌灯十分,云居雁才做完了面条。回屋换了衣裳,才刚坐下喝水,沈君昊就从外面回来了。
早上,他的衣服是她准备的,所以她一眼就看出,他已经换过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