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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瑶、鞠萍没有得到回应,更加担心,可她们又不能冒然进屋,只能在屋外又唤了一声“大奶奶”。~屋内的两人早在花瓶碎裂时就惊醒了,只是急促的喘息令他们无法言语。直至屋外传来第二声呼唤,沈君昊才勉强应了一句:“没事!”
他看着因而脸泛潮红的女人,很想再次狠狠地亲她,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她的嘴唇嫣红,她的眼睛水汪汪的,她的胸口因喘息而上下起伏,她一脸迷蒙地看着他,她正紧紧抱着他。面对这种无间的亲密,全然的信赖,他有些沉醉。
轻轻贴住她发烫的脸颊,他在她耳边喃喃:“你的小日子什么时候结束?我等不及了。”
许久,云雁才把他的话回过味来。“你胡说什么!”她只能说出这几个字。她觉得自己快死了。他们怎么能——
刚才她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可此刻,一切都是那么明晰,她记得每一个细节。相濡以沫,耳鬓厮磨,缠绵悱恻,她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她是大家闺秀,她不能这么做的。她把头埋在他的肩头,她再也没脸面对他了。
雨一直下,似没有尽头。沈君昊只想这么抱着她,直到永远,但狼告诉他,还有一大群人在外面等着。他们若是再不出声,恐怕她们都想撞门了。“我真后悔。我们不该错过洞房花烛······”
“不要说!”
“我到底要等到哪一天?”
“你还说!”云雁有些恼羞成怒。本来她想告诉他,她是因为他去找过于翩翩,她才谎称自己小日子来了。可现在她若再说这话,岂不是让他觉得她迫不及待想和他怎么样。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这话。想到于翩翩毕竟是因为许氏的命令才无法生育的,她又觉得内疚,可有些事是不能退让的。“你答应我的,之前的约定不作数了。”她向他寻求保证。
“什么约定?”沈君昊假作不懂。对他而言,她能主动提出这事·已经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了。他多么怕她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他有多少女
云雁顿时心生紧张。顾不得自己有没有脸面对他,她挣扎着退开一步,抬头看着他,认真地确认:“你自己说的·不纳于翩翩为妾,不去找她。”
“祖父说,他一早知道你的容貌一定无人能及,这才定下了我们的婚约。如今看来,他这话确实说得没错。”沈君昊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细细描绘她的五官。他早就知道她的美丽,可这一刻·他觉得她是世上最美的女人,最重要的,她是他的女人。她的热情与羞涩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云雁一把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你不要转移话题。你刚刚确实答应我的。”她有些想哭。如果他想反悔,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只能放软语气恳求:“沈君昊,答应我好吗?我真的做不到看着她进门
听着她泛酸的语气,沈君昊几乎脱口而出,要求她只看着他一人,忘了那个令她念念不忘的死人。他忍下了这话·他告诉自己,他和她有一辈子,他可以慢慢来。面对她眼神中的急切·他郑重地点头承诺:“我会尽快把她送走的。我和你都不会再看到她。”
云雁内疚地低下头。她想要孩子,她知道一辈子无法生育的绝望。“毕竟是我有错在先。她需要多少银子,我明日就拿给你。”
“我们一定要分得这么清楚吗?”沈君昊有些不高兴了。她有银子,那是她的私房钱,她想怎么花他都管不着,但他是她的丈夫,家里的花销,外面的支出,理应由他承担。看她又低头不语了,他暗暗叹了一口气·告诫自己不可操之过急,转而对她说:“时辰不早了,你叫人进来帮你梳头,我们该回去了。”
“梳头?”云雁摸向自己的长发,这才发现发髻已经散开。她立马红了脸,低声说:“我自己梳。”她可不想让人觉得他们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可转念想想·他们确实做了不该做的。顿时,她的脸更红了。
沈君昊看着她的窘迫笑道:“我们早就拜过堂了,你怕什么。”说着找出被自己随手扔下的簪子欲递还给她。想了想,他又收回了簪子,从锦盒中取出自己新买的红梅簪交给她。
“还是用我原本那支吧。”
“你很喜欢那支簪子?”沈君昊并没有换回去的意思。他会一点一滴占据她所有的生活。
云雁专心与自己的长发斗争着。这里是他的房,没有镜子,也没有梳子。她随口回答:“那是父亲送给我的及笄礼,是父亲自己画的,专门找工匠订做的。”
“你没听过出嫁从夫吗?”沈君昊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陈述。看她打理得差不多了,他走上前,把红梅簪插在了她的发间,又认真地看了几眼。
房间外,玉瑶、鞠萍等人早已等得心急如焚。幸好除了花瓶碎裂的声音,她们再没听到其他动静。好不容易等到房门终于打开了,她们就见沈君昊神情轻松地指挥她们,而自家主子却只是低头站在一旁,一声都不吭。玉瑶细心地注意到云雁的发型变了,就连簪子也换过了。
一行人走入雨中。玉瑶与鞠萍提着灯笼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小心地回头瞧瞧离她们大约十步远的云雁,玉瑶担心地说:“大奶奶好像哭过,头发也重新梳过了。大爷会不会对奶奶······”她虽然没见过沈君昊动手,但她觉得他生气的时候挺可怕的。
“应该没事吧。”鞠萍也回头看了一眼。屋檐下,沈君昊一手揽着云雁的肩膀,一手撑伞为她挡风,看起来小心翼翼的。
玉瑶看着,也觉得他们不像是吵架砸了花瓶,又说:“可是锦绣好像一直在担心着什么,我问她,她也不说。临行前夫人先交代万嘱咐,我们一定要好好照顾大奶奶,若是有什么不对劲,不能让姑娘一味忍着。”
“大奶奶交代过很多次,不能再用‘姑娘,这个称呼的。”鞠萍低声提醒着。她们都不懂,两个主子的感情这是很好,还是很差?
玉瑶点点头,又忍不住抱怨:“大爷不喜欢我们在他身边伺候,为什么要拉着大奶奶一起避开我们。”
“说的什么混话。奶奶当然是和大爷一起走。”鞠萍纠正玉瑶,可心里也觉得沈君昊挺莫名的。平日里不让她们端茶递毛巾就算了,这样的下雨天,也一定要她们离开十步远。这个世上哪里丫鬟在十步远的地方给主子打伞提灯笼的?
云雁走到沈君昊旁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冷风一吹,她慢慢恢复了狼,低声问他:“明日只有我和祖父入宫吗?”
沈君昊知道她会忐忑,他并不是不能陪她入宫,只是就算他陪着,入了宫他们还是会被各自带开。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想趁她不在,把某件事办了,以绝后患。他知道她定然不会求他陪着,故意问:“如果你害怕,我可以请祖父也带上我,不过我只能陪你到宫门口。”
云雁不想他觉得自己什么事都做不了,摇头道:“不用了,有祖父在,我不会有事的。”
虽然知道答案,但亲耳听到,还是令沈君昊有些失落,但他只能紧紧揽住云雁的肩膀,仿佛只有这么做,她这一辈子便再也离不开他了。
回了房间,云雁自然是没敢推沈君昊去东次间,可她一直担心他不会安安分分地睡觉。出乎她的意料,沈君昊几乎是倒头就睡。看他只是一手圈着自己,并没任何动作,她也安心地睡去了。第二天一早,还是锦绣等人叫门,她才慢慢醒来。
匆匆吃了早饭,向沈伦、薛氏请安、辞别后,云雁的车子跟着沈沧的马车往皇宫而去。沈君昊从玉衡院出来之后直接回了凝香院。借着拿地契给灯草,他就灯草所做的记账表格问了她几个问题,很快回了自己的房。大约巳初左右,他带着长顺出门,去了于翩翩住处。半个时辰后,他又去了春风楼找沈子遥。
雨一直下,无论是行人还是马车都行色匆匆。没有人注意到,当沈君昊离开于翩翩的住处后不久,有两个人影也跨出了院门。一个躲躲闪闪入了沈家的角门,一个悄悄跟着沈君昊去了春风楼。
没有纳妾的事压在心中,云雁的心情明朗了不少。虽然面对沈君昊会让她心慌,但她已经下定决心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刻。她告诉自己,偷来的幸福要格外珍惜。
入了宫,她被太监带至一个小房间等着。大约两个时辰后,她隔着帘子给太皇太后磕了头。太皇太后没有出声,沈沧也只是在一旁低头站着。一个宫女给她戴了一个镯子,说是太皇太后很喜欢她做的糕点,所以赏她的。她谢了恩,又被带回了之前的小房间。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她再次被带了出来。行至院子门口,只见四公主在宫女的簇拥下向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