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春雨中,两人热情的拥吻似把周围的空气都点麓了一般,旖旎的春色糅合着喘息与呻吟,让整个房间都蒙上了一层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
虽然在黑暗中,但随着云居雁衣襟的敞开,沈君昊仿佛能看到她完美的曲线。
“你醒了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她若有似无的回应让他相信她已经醒了。“我不会伤害你的。”他在她耳边喃喃。他已经无法接受她的拒绝,但他不想强迫她。
“我不会伤害你的。”
熟悉的声音萦绕在云居雁耳边。她觉得自己的思绪一下子飞得很远,然后她看到了他,不是沈君昊,而是现代的他。他醒了?他的眉眼都带着笑,他的笑和沈君昊的一模一样,但他的眼中闪耀着光芒,幸福的光芒,这是她在沈君昊眼中从未看到过的。
“相信我好吗?我不会伤害你的。”他凝视着她,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他的手指描绘着她的唇形……
“嫁给我好吗?我会永远保护你的。”他认真地问着,他的眼中带着期许与忐忑。
云居雁有些迷茫。这情景似梦,又似真实发生过一般。她想看清楚他,可下一秒,她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东跨院中。他的手依然在她脸上,他仍旧凝视着她,但是他的眼中不再有幸福的笑,他的眼睛又黑又亮,似乌黑的宝石,让她情不自禁想看清楚。
她不安地抓住他,她怕他会消失。这种不安是那么真切好似她曾经真的失去过他。深切的害怕让她用力抱住了他,眼泪夺眶而出。她不要再次失去他!
感受到她的双手环住了自己的腰,沈君昊再也不想等待。他的手从她的腰际往下滑,他猛然想起,她的小日子来了。这个意识犹如一盆冷水,从他的头顶浇下。
“你醒着吗?”他再次确认。刚才他忘记了这件事,但是她不可能不记得,除非她根本没醒。
沈君昊想起身,奈何她牢牢抱住他她的头紧贴着他的胸口。他想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她却不想让他如愿。
“你不是在耍我吧?”沈君昊的心底无限挫败。她没有回应他的任何一句话,她只是像八爪鱼一样抓着他不放。他终于意识到,如果她是清醒的,她根本不可能这么做。
“就算你是猪,也不可能睡这么熟吧!”他咬牙切齿。他是正常人,他是普通男人,他太难受了。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他绝不会走进来的。
“喂,你醒醒!”他有气无力的低唤声音很轻,他只是在抱怨。他想离开,可是他不敢动。他觉得这大概是人世间最痛苦的刑罚,用以惩戒他的不守承诺。他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努力压抑身体的欲念,可是她的气息,她的体温又在不断勾引着他。
“你根本就是来惩罚我的,对不对?”他哀叹了一声,得到的回应只是她平稳的呼吸。
模模糊糊中,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当他的意识开始慢慢回笼时,就见蚊帐外已经有了白光,而他的耳中有低低的说话声。
他懊恼地呻吟一声复又闭上了眼睛。如前两晚一样,她依旧很平静地睡在他身边,他的右手又麻木了。他在考虑,是悄悄离开,还是直接告诉她,去他的五年,既然他们都已经拜了堂,这辈子她休想离开他。
房门外玉瑶和锦绣接连唤了几声都不见屋内有动静。以前在云家的时候,她们都是在床边唤云居雁起身的。“大爷在东次间。”玉瑶对锦绣陈述。这是昨晚她和鞠萍亲眼看到的。
锦绣知道玉瑶的言下之意她没有接话,眼中显出几分担忧。~她知道他们成亲至今都没有真正同房。
玉瑶看看时辰。昨晚云居雁叮嘱过她她要提前起身给沈君昊送衣裳的。她迟疑了一下,举步跨入房内,嘴里说着:“大奶奶,奴婢进来了,您醒了吗?”
沈君昊听到了她的声音。当他反应过来想出声阻止的时候,蚊帐的一角已经掀开了。
玉瑶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画面。云居雁是大家闺秀,她睡觉时衣服一向穿得好好的。玉瑶自小跟着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她睡觉时衣襟敞开的模样。至于沈君昊,他几乎是半裸的。
“奴婢······奴婢该死···…”她快哭了。
“出去!”沈君昊一边命令,一边挑落了蚊帐。
锦绣急忙拉着吓呆的玉瑶退了出去。房门口,玉瑶这才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
“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说大爷在东次间吗?”锦绣询问。蚊帐的挑开与落下不过是一瞬间,她什么都没看到。
玉瑶的眼中含着泪,连连摇头。“我也不知道,大爷明明是睡在东次间的。
“大爷为什么睡东次间,他和大奶奶闹不愉快吗?你到底看到了什么?”锦绣虽压着声音,但语气一次比一次急。
玉瑶虽然依旧在震惊懊恼中,但她马上发现了锦绣的异常,再联想前几天的事,她抬头问:“你为什么这么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我不知道?”
锦绣拉着玉瑶走远了几步,更着急地问:“你先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玉瑶看她问得严肃,也顾不上害羞,一五一十告诉锦绣,昨晚云居雁误以为自己的葵水来了,就让她收拾了东次间。而刚才她看到他们紧搂在一起,衣衫不整。
碍着云居雁的叮嘱,锦绣还是什么都没告诉玉瑶,只是对她说,为免沈君昊与云居雁尴尬,待会儿暂时由她一个人进屋服侍。玉瑶虽不满她的隐瞒,但还是同意了。
房间内,直至沈君昊的那声“出去”,云居雁才转醒。沈君昊看着她胸口雪白的肌肤。他依然记得它们的柔软和滑腻,似绸缎一般。看她马上要睁开眼睛了,他像做贼似的,急忙帮她把衣服拉好。
云居雁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熟悉的脸庞。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她用力闭上眼睛再睁开。他依旧在她眼前,最重要的,除了他的脸,她还看到了他**的胸膛。她马上想到了那个梦境,缠绵的深吻还有她抱着他不愿松手的事实……
她跌跌撞撞往后退去,直至她的背抵住了床的侧板。她不想看的,但是他的胸口就正对着她的视线。她慌乱地闭上眼睛,又急忙低头检视自己的衣服。她的衣服穿得好好的。她很想说一声“阿弥陀佛”,却又想起了那双大手在自己身上游离的悸动。她吞了一口口水,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春梦。她努力保持镇定,但说出的话依然结结巴巴。“你······你怎么······在这里?”她觉得自己快疯了。梦境中的一切一幕幕出现在她脑海中。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会梦到那样的自己?为什么她会做那样的梦?为什么她居然想在梦中沉沦?
沈君昊看着慌乱窘迫的她。他终于百分百确信,她根本没醒。他那么激情投入,而她居然一直没醒。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他那么渴望她,而她什么都不知道!他念念不忘她的味道,而她压根不知道他们的亲吻是多么甜蜜。他不甘心,他太不甘心了!他要让她记住,和他一样记住。
看他直盯着自己,似乎马上就要扑过来,云居雁紧张地往床角缩去。“你······你的······衣服呢?”她很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不是都睡着了吗?那时候他的衣服不是穿得好好的吗?她不敢问出这句话,她以为自己的装睡很成功,他根本什么都没发现。
沈君昊根本懒得和她废话。她想躲,可是床再大也有限度。他稍稍上前,一仲手便抓住了她的肩膀。
“你……你想……干什么?”
“我在告诉你昨晚发生了什么。”他的话音刚落,他已经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云居雁被他的行为吓坏了。他没有喝醉,她也不是在做梦,可是他们在干什么?他不是很讨厌她吗?难道对男人来说,什么女人都无所谓,包括自己厌恶的人?
她的双手抵在他的胸口,她想推开他,可是他丝毫不动,而她却敏锐的感觉到了他的心跳和他的体温。不同于琴弦的冰冷,他的胸膛是滚烫的,几乎灼伤她弹琴的手指,而她的掌心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是坚硬的。她只觉得自己越来越心慌,身体越来越软,若不是他抱着她,她几乎快坐不住了。
忽然间云居雁觉得好难过。她不抗拒他,她由他又亲又抱,因为她喜欢他,即使现在的这个他经常让她生气,可是她知道,她还是喜欢他的。就算他们是完全不同的,她还是喜欢他。她对沈沧说的那番话虽然不尽详实,但那一句: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哪怕是牺牲自己,是完完全全出自她的真心。
可是他呢?他不喜欢她,他又是郡王府的嫡长孙,而她可能根本生不出孩子。不管她有多喜欢他,她都不想再次重复前世的伤痛。
有人或许会觉得居雁的“牺牲”和“受伤”论是矛盾的,但个人觉得这是两个概念。极端地说,居雁是在表达:我爱你,我可以为你去死,但是我不能看着你背叛我们的婚姻。因为知道你一定会背叛婚姻,所以我宁愿不要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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