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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当云居雁醒来时,床上并不见沈君昊的身影。她猜想他一定还在生气,不知道是否需要她帮他准备衣裳。
玉瑶和锦绣见主子的目光不停往门外瞟,对视了一眼。沈君昊已经起床小半个时辰了,外面的气压比里面更低。玉瑶硬着头皮说:“大奶奶,大爷还穿着中衣,尚未洗漱。”
不知道为何,云居雁轻轻吁了一口气,假装平淡地点点头。从衣柜拿了他的衣服,忽然间她又不敢拉开房门了。就像他说的,昨晚他真的没碰她一根汗毛。他们一个往床内侧,一个往床外侧靠,硬生生的在床中央空出了大半的地方。
有时候云居雁忍不住想,如果她一点都不在乎他,或者她在盖头揭开的那刻才第一次看到他,那么或许他们就不会日日争吵了,或许他们能够成为一对普通的夫妻。
“终究还是要面对他的。”云居雁咕哝一声,一鼓作气拉开门房,就见沈君昊正站在窗口,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云居雁深吸一口气,吩咐丫鬟牙粉毛巾,自己拿着衣裳走向他,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站定,问道:“你看这身衣裳可以吗?”
不同于前几日的挑剔,这次沈君昊只是点点头,示意她帮他穿上。~丫鬟们悄无声息地做着自己的事。芷兰与芷沫的目光几次落在沈君昊及云居雁身上。沈家的人全都知道沈君昊不喜欢别人伺候,就算从小跟着他的小厮长顺,也不需要帮他穿衣服。
早饭后,按照昨晚的商议,沈君昊去见沈沧,而云居雁在见过薛氏之后,一一去拜会他的三个婶娘。昨晚他们一致觉得,如此尽心尽力对付他们的人,最大的可能是那人与云沈两家有血海深仇·而他们的婚事也透着古怪,毕竟淮安郡王府与启昌侯府都不是普通人家,指腹为婚对两家来说都有极大的风险,更何况那个时候许氏刚得罪了长公主·沈沧怎么可能因为许氏长得漂亮,就给嫡长孙订下这桩婚约。
送走了沈君昊,云居雁回到房间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没对沈君昊说的,她觉得在玉莲事件中蒋明轩很奇怪,或者说,玉莲能够出现在沈君昊面前的两个巧合,都与蒋明轩有关。
云居雁对蒋明轩的印象并不差·上次在雅竹小筑,他的那些话又明显是帮着沈君昊的,因此她很犹疑,她能感觉到,除了沈子寒,沈君昊最在意的就是蒋明轩了,在没有确凿证据前,她不希望他们的友谊生出裂痕。
从玉衡院出来·云居雁直接去了沈家三夫人吕氏的院子。吕氏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模样,挺着大肚子,看上去有七八个月的身孕了。云居雁看她欲出门迎自己·急忙上前扶住她,腼腆焦急地说:“四婶娘,您快坐下,快坐下。”
吕氏看她手足无措,握了她的手,笑盈盈地说:“没事,没事,你不用紧张。”她的神情中带着骄傲。沈家四房的两个儿子都是她生的,她自认有骄傲的资本。
云居雁诚惶诚恐地扶着吕氏坐下,小心地解释·她昨天已经收到了沈君烨的传话,她很想第一时间过来的,但是给吕氏肚子里的孩子做的衣服没有完成,接着又连连道歉,称自己是真的不知道,这才没有在成亲前准备妥当。说完一副小媳妇的模样·讨好地看着吕氏。
吕氏自然是说辛苦她了,说自己怀孕只是小事。云居雁听着,立马换上了笑颜,高高兴兴地给吕氏展示了两套小孩的衣服,两双鞋子。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云居雁给众人送的针线都出自不同人之手,就算是给薛氏的开箱礼,两双鞋子的针脚也完全不同。这几日,沈家人人都在说,新进门的大奶奶不止女红不行,就连掩饰都不会,根本就是进门给人看笑话的。
他们不知道的,云居雁给薛氏的两双鞋子是她精挑细选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再说,她从头到尾都没说东西是她亲手做
吕氏故意让沈君烨传话,就是为了让沈君昊也知道,属相门并非她的意思。而她找来云居雁就是为了亲口说明此事。收了小孩的衣裳鞋子,吕氏笑着说:“我本来前几日就想去看你的,但我知道你们忙,再说我这身子,到哪里去都不方便。”
云居雁连连点头,直说吕氏若是有什么吩咐,可以直接遣丫鬟去叫她,接着又关切地问起了孩子的状态,一脸羡慕。
吕氏看着她眼中的嫉羡,自豪地抚摸着小腹。在她看来,云居雁再漂亮,嫁妆再多都没用,只要三个月后她没怀孕,薛氏作为“慈母”,当然是要准备通房的。
如果她怀孕了,为了沈君昊的身心健康,那通房就更要准备了。至于孩子能不能生下来,会不会顺利长大,这些都是后话。如今长房有三个嫡子,是三个正室生的,薛氏当然知道第一个男孙的重要,是如何都不会放松警惕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吕氏终于入了正题,语气真诚地说:“居雁,其实四婶娘今日找你来,是想向你道歉的······”
“四婶娘快别这么说。”云居雁一脸惶恐。
吕氏叹了一口气,抱歉地摇头,“其实什么牛羊相冲,我根本就是不信的,可是……”
云居雁重重点头,“三婶娘,我明白的,母亲对我解释过了。其实您和母亲都不用担心,我带了很多丫鬟,原本院子里就有很多下人,所以我一点都不缺人。”
吕氏原本是想挑拨云居雁与薛氏的关系,再暗暗怂恿她和薛氏争权。眼看她如此白目,吕氏点头道:“你明白就好了,你母亲管着家,又要照顾儿子,还要时时想着一碗水端平,也够难的。其实啊,你母亲提出把属羊的下人都送走,大家都没想那么多······”
“可是,母亲说······”云居雁一脸诧异地咽下了已经到嘴边的话。
吕氏见状,转头问她:“怎么了?”
“没,没什么。”云居雁僵硬地笑了笑,很快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