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玉粉就有转机。”华显子有点兴奋的道,“我呆在之久了,从没想过有一天可以重见天日。我师兄引领你来到这个世界,说不定真的别有深意。”
“深意你个头,把我弄来的时候怎么没问问我同不同意,还有基本的人权没有!”虫虫有点气,感觉整颗心似乎都被割开翻转过来,把最柔嫩的地方暴露在粗砺的沙地上,只觉得疼,可是却说不清创口在哪里。
现在要怎么办呢?虽说打算找到迷踪地,重新种出玉树,但这只是个方向,具体怎么做,她一点儿主张也没有。忽然又想起那个小鼎,总觉得杨伯里肯定在谋划着什么阴谋,“我苍穹和桃花师叔还被关在鼎里呢,也得想办法救出来才行。”
“那鼎的宝气很霸道。”华显子道:“所以尽管它是天下罕见的法宝,我师兄却不曾用过几次,如果鼎坏了,那是要炼化了人的魂魄来修复的。不过你也先别瞪眼睛,越是好宝贝,越是不好驾驭,就算老杨头潜伏在咱们天门派多年,会使用此鼎,也未必会修,我们只要在他领悟出修复之法前抢回鼎就行了。”
“我们?”
“是啊。”华显子一脸想当然的神色,“我即找到我了的双倍徒孙,自然要和你一起离开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我又不是镇着稳定之界的材料,呆在这儿也是白搭。”
虫虫惊得嘴都合不上。华显子是书魂,是要附在书里的,难道道让她天天背着这么重一本书吗?那她练乌龟功好了,反正和背个重壳差不多感觉。
“我也可以附在那个金色羽毛里啊啊。”华显子似乎知道虫虫心中所想。一指虫虫的脖子。之后没等虫虫回话就化为一缕白烟,冲了过来,一派强买强卖的作风。
虫虫只觉得脖子一凉,这位双倍师祖就已经在她颈窝处说话了。这让她分外不习惯,连忙取下,把那条万事知作为她奴隶地标志项链缠在手腕上。
“你老人家说得容易,我现在连杨伯里跑哪去了都不知道。”虫虫道:“奇了怪了,他拜入云深师祖门下时用地居然用自己的原来名子,也不怕被发现吗?”
华显子因为附身在金尾羽里,身子又小了。目前只有一寸大,立在虫虫的手腕上,“傻丫头,越是这样才越不容易被人怀疑呢?这个老杨头,实在阴险狡诈得很。唉唉,怎么这羽毛有小鸡味。”
虫虫不理会他的抱怨。只发愁道,“迷踪地我见过。虽然都说它跑掉后就再找不到了,但毕竟有些希望。玉粉应该在我师父手里,是装在一个铁盒里的,我辈份低,没见过里面的东西。但盒子是一模一样的。应该没错。但是如何才能重新种成玉树呢?”
华显子捋着胡子,若有所思地道:“这要问问云深那小子。”说着,望了望穹顶。
虫虫非常纳闷。不明白为什么花仙子双倍师祖总往上看,难道是欣赏罗刹女的美貌?再说了,云深师祖和天门派上派高手在276年前集体失踪了,现在到哪找去。
忽听华显子道:“看到穹顶上那块最大的圆石了吧?就是云深那小子幻化的。你刚才也看到了,当初罗刹女虽自愿被定于穹顶,但因法力不足,宣于谨把鬼道一众高手化为了黑沙,帮助填补漏洞。可是天长日久,穹顶还是渐渐松散,云深那小子还真有济世救民地大无谓精神,居然带着天门派一派高手,自愿化为圆石,补上了穹顶之洞。”
虫虫“啊”了一声,没想到让白沉香困扰多年的本派高手失踪之谜,原来是这么回事,忙问:“你有没有给他看书?让他明白他们当初那样对大魔头是多么残忍可怕,多么错误的事!”
华显子一撇嘴,“你当谁来都能看这书啊,只有八剑弟子可以。这事说到底,天门派也要负上一点责任,我也不想这秘密给别人看到,损了天门派的名誉。当初我师兄要我和云深一起管理派中事务,我却沉迷于炼器的快
来我也是罪人,当然要对外人拼命隐瞒才对。所以,井下,看到的始书只是一块机关石头,只有在八剑弟子眼中才是一本书。而且这井也是当年六道大战后宣于谨布下地结界,如果有人落井,井口就会自动封死,一百天后才会重开。”
“这是干什么?想让落井的人饥渴而死,好保住此处地秘密啊。”虫虫嗤之以鼻。
“哪有这么简单,宣于谨可是个心思极其缜密的人。”华显子道:“井一关闭,井内就有慢性毒气散发,到了百日,有修为的人会被化为一粒沙,去堵穹顶,普通人就变成清气了,井开之后散去。”
虫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堵住口鼻,怒道:“这是心思缜密吗?明明是阴毒,做事这么绝的,当心宣于一族到他这儿就再不能繁衍后代。”她尽量说得比较文雅,实际上是想说,做事这么绝,一定变太监的。
华显子看虫虫地样子,不禁笑道:“你现在防范也没用了,千年来,掉进井里地人和动物不计其数,哪有一个生还?再说了,你现在也不能走,要想找云深那小子问话,非要一点点用本派的传心术慢慢唤醒他才行。”
“就怕没等问他话,我就先挂了。”
华显子不明白“挂”是什么意思,但大体明白虫虫之意,得意道:“有我老人家在,你怕什么?包你死不了。其实若不是井闭,咱们也没有机会、没时间传心于云深,但这要靠你,天门派的法术,我唯独不会这一件。话说,好多年前有一个漂亮地小子闯进来过,叫什么北山意,才几岁的小东西,就聪明得不得了。当时他是被他的哥哥推到井下的,我老人家看他哭得可怜,一时发了慈悲,护着他睡了百日,井开后给丢了上去。”
虫虫听到这儿,恨不得抱住华显子,使劲亲几下,可惜他是魂体,无法做到。原来西贝也掉进过井里,若不是双倍师祖,这世上就没有西贝了吧?那样,这世界该是多么乏味?是怎样的损失?
不过一想到北山淳,她又有点恨,“我就知道北山淳不是好东西,那么小就那么狠毒,把亲弟弟推到井里。哼,他倒是和宣于谨像是亲兄弟,办事总带着斩草除根的劲头。”
“人的地位不一样,考虑问题的角度就不一样。他们都是一道之王,自然残忍凶狠些,不然也做不到那个位置,就算做到,也管理不了。”华显子倒很淡然,“你也知道,北山一族本不是人道的王族,是后来篡夺的王位。他们一族本是守护南斗星的,后来沾染了俗世,抛弃了使命,结果受到了诅咒,异能一出就不能再长大。这对于人类来说,实在不是一件好事。不过,北山一族的王血是单传的,也就是说,每一代只出一个王,我想这就是那小家伙的哥哥要推他入井的原因,因为他才是这一代的人道之王,你刚才说的什么北山淳是冒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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