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不能再多了。”他拼尽全力让声音冷淡着。
这两个月大概人道、鬼道、天道会做很多准备下很多龌龊的功夫吧。时间越拖长对魔道与他越不利他应该战决。但他的让步假如能使她开心让她感觉有希望也值得了。
若真到了生死对决的一天他会想办法让她远离这残酷只是那时候陪着她的将不再是他。
虫虫抹了抹眼泪点头道:“一言为定。”
虽然两个月要找到迷踪地还是属于天方夜谭级的事情但至少有了缓冲花四海也让步了。
她向花四海走去想抱抱他不过她脑筋立即清醒停住了脚步。
现在他不属于她了事实上他从来也不是她的只是现在她更没有资格。
“事情谈完离开。”花四海打断虫虫的犹豫和沉默。
也是啊该说的都说完了。不该说的也不能触碰。许多心照不宣的也不必再说出来。那她呆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呢?纵然难舍难分也没有办法、没有借口留下。
不如尽快去寻找迷踪地早一天解决了这件事也好尘埃落定。结局是好是坏放一边至少让结局快点来临免得钝刀子割肉一样难受。
深深望了他一眼千言万语都融化其中然后慢慢转身往外走。感觉心里有根弦随着他们之间距离的延伸而扯得越来越紧直到绷断鲜血淋漓。
而前途的未知让这疼痛加剧。同时使她心头一热。忽然转身快步走了回去。
“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要老实回答我因为我会当真的。”她面对身体仍然身体紧绷地花四海“你有没有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点爱过我?”
好俗气地问题啊可是有哪个女人不想从心上人口中知道呢?而且他既然“忘记”了今生事这问题就显得更加白痴。
不过花四海没有注意到“失忆”的环节沉默着面无表情让人猜不到心中所想。
虫虫紧张的等着。期待着但又有点恐慌。
“我不爱你。”终于花四海艰难的吐出四个字眼光却控制不住的在虫虫身上缠绵的流连似乎要把她全部的样子深深刻在心里。
“我不爱你。”他机械的重复一字一顿。
虫虫微笑了。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明白那四个字背后的意思原来。他真地爱上了她。他爱她甚至非常非常爱只是他不能。
“我不爱你。”他第三次说。
虫虫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温柔极了的神色。“我知道了。”她轻声说。努力不让泪水落下在那层水汽后凝望着他“可是我很爱很爱你。永远也不会变的。”
说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去生怕一迟疑就成为了他的负担。
她一路飞奔着跑到后来胸口像火烧一样的难受居然忘记御剑飞行了。这回她出来没有带她大大水小小地法宝神兽只有那对却邪剑。
此时身边没人心中又苦楚虫虫干脆抱着那两柄剑大哭。剑身嗡鸣似乎了解她的心意可是分离在所难免有谁知道今后还能不能相见?即使相见彼此间又是什么关系和身份?
酸涩如海浪一**袭来似乎永远不会停止只要心上地豁口存在它就会不断侵袭。好半晌虫虫突感有异似乎一直有个人守在她身边不远处目光温柔地偷偷望着她。
心中一喜以为花四海终是舍不得她抬头看到山路丛有些抖动想也不想的就扑了过去看到个人形就伸臂抱住。
可是头埋在那人怀中立即感觉不对。
抬头一看即刻接进一双迷离温存的眼睛被紧紧包裹其中。
他有着年轻帅气的脸黑白相间地短神色间全是与她相见地欣喜却没有一个字说出来。
九命!她的小九命!自从死海边的有间客栈一别再没交谈过一句地九命!
神仙妖魔的寿命都很长但好像从幼年到成年的生长度并不慢九命就和现代的少年一样变化得出了虫虫的想像虽然还是有点瘦但肩膀宽阔了胸膛结实了脸上的神气也成熟了些不过很短的时间没见已经从一个男孩成长为了一个年轻男人。
虫虫望着眼前的九命先是有些失望因为他不是她心中渴望出现的人但这感觉马上被重逢的喜悦所取代接着就是面对亲人时才有的放松感。而一放松一直努力维持的坚强全面崩溃心中的不安、对未来的恐惧、种种无可奈何的委屈全部涌上心头。
九命“唔”了一声伸出手掌碰碰虫虫的头眼神温柔的好像阳光下的秋水动作也很轻柔似乎用点力就会碰伤虫虫似的。他这样的态度更增加了虫虫心中的酸楚干脆拦腰抱住他再度痛哭失声把眼泪全抹在他的胸前。
借朋友的肩膀哭泣在现代是司空见惯的事但虫虫忘记了这是在十洲三岛这动作对九命而言是太亲昵了。
他涨红了脸两只手不知道放哪里才好才要轻轻落在虫虫的肩头和腰肢身边就传来一声咳嗽声音非常之响亮震得旁边的花草都扑簌簌抖动虫虫更是从九命怀里转过了头。
两只毛茸茸的大耳朵率先映入眼帘然后是漂亮的长睫大眼不过脸太长了嘴巴中还“突突”的喷着气居然是一头油光水滑的毛驴。
但驴子叫的时候出人类的咳嗽声还真让人感到不正常。
“小九这是跟你来的?”虫虫感觉这只毛驴有点敌意问道。
在茱镇虫虫虽然表面上失去了意识但她有心眼可以观察到外界只是比较模糊混乱她只记得有这么一头毛驴出现过却不记得是不是眼前这位。
“虫大小姐我是一位非常有名的妖医还有幸医过虫大小姐的小疾。”毛驴口吐人言“现在是我们妖王的贴身侍卫、专门的保健御医、外加席军师。”
虫虫这才想起来在茱镇上的确实与这头神气活现的驴子有过一面之缘。
可是妖王是谁?
难道是九命?她那温柔老实、忠厚可靠、会做一手好菜可不会说话的正太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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