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大定,六道之首坐下来商量十洲三岛的大事,除了外,其他各道首领均已到场。
人道之王是前魔道军师西贝柳丝;魔道之王是千年前被封印的魔女罗刹;鬼道之王是冥王花四海;天道之王的王位空缺,暂由天龙族的摄政女王龙子代替;仙道历来没有王者之说,以仙道联盟之首白沉香为代表;妖道之王九命与虫虫游山玩水去了,最好只有两名妖道长老匆匆赶来列席。
据说九命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就已经命人急召他来祖洲的北山王宫,与其他五道共商大事,可见他虽然纵情山水去了,但终究还有点责任感。
不像某人,这样任性的说走就走,也不管冥王为她牵肠挂肚,人王经常被逼问她的行踪,而仙道之首更是每天处于情绪的火山口,有人一提她的名子,就立即暴跳如雷,几百年的好风度一下子全毁了。
而花四海和罗刹女的现见面则显得有些尴尬,虽然花四海对罗刹女无情,但这份情谊却在,而当白沉香看到苍穹与罗刹女站在一起,而且显示出关系与众不同时,不禁又是大怒。
“苍穹,你给我过来。”在“休会”期间,白沉香对苍穹怒目而视。
苍穹就知道是这个后果,因此早有心理准备,慢慢走过来,行了一礼,“掌门师兄,最近可好啊?”
“我不好!”白沉香见左右无人。干脆也不掩饰,“你气了我几百年不够,后来又有个蚂蚁,现在你们两个一起不懂事,我能好得了吗?说,你和魔道地女魔头是怎么回事?”
苍穹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师兄说的女魔头是谁。毕竟只要和罗刹女接触过的人,谁会说她是魔头呢?虽然她出身魔道,但除了修为以外。哪有一分魔性?说她是仙女都有人信。
“就是和你在一起的女人,魔道的首领。”白沉香见苍穹的神色不似作伪,愤然提醒道。
苍穹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干脆直言道,“师兄,现在我与她有情,待时机成熟。要娶她为妻。”
白沉香倒吸了一口冷气,人也晃了两晃,好像遭了雷劈一般。
自从在云梦山一战后,他和苍穹师兄弟两就匆匆见了一面,都没来得及说话就又分开了。苍穹留在云梦山养伤,他则率八大弟子之六前往祖洲,做为仙道联盟与魔、鬼两道做战。不过快了。他怎么会和罗刹女扯上的关系?
这个师弟一向胡来,但胡来到这个程度,还是大大出乎他的预料。而且这两个人居然扯在一起,实在无法想像。
再说了,他天门派就这么好?门下之人全是天下俊才?为什么魔道的魔手总伸到云梦山来,非要挖他地墙角不可?为什么不去找其他仙道的人,要不找天道、妖道、鬼道、人道也行啊。他天门派风水不好吗?
老黑爱上蝶翼,花四海爱上虫虫。现在罗刹女和苍穹
谁都知道仙魔恋没有好下场,那是会引来天劫的,为什么这几个人非要飞蛾扑火呢?而且非要捎上天门派?
老黑和蝶翼不信邪,结果一个形神俱灭,一个万古哀愁。蚂蚁那丫头行事任性胡为,现在还不知道她的结果如何,没想到自己的师弟又重蹈覆辙。难道他们嫌十洲三岛才太平。非要惹点事出来吗?
“师兄。你不同意吗?”苍穹在一边看到白沉香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绿、一会儿灰一会儿白,一会儿青一会儿紫。
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但看得出情绪起伏很大,不禁弱
他们师兄弟这么多年,就算犯了天大的错,他也从未这样过,可见这次地事他多么情怯。
“我同意不同意有个屁用!”白沉香气得爆粗口,“你们两情想悦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天劫的事?虽然我到今天也不知道天劫为什么会应仙魔之恋而生,可是它确实存在,那种天地自然之力,你们都想过没有要如何应对?是不是为了情之一字,宁愿灰飞烟灭?”
“这个嘛两情相悦之时,谁会想那些煞风景的事。
“如果按时间顺序,不是应该先轮到冥王殿下和咱们家蚂蚁吗?”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
白沉香离他很近,上去就是一巴掌,“有你这样当师叔的吗?居然盼着自己的师侄女帮你破了天劫吗?你打算她如果能渡过天劫,这个奇异而生地劫数就会破解,就降临不到你头上?可是她一个天门派低级弟子,法力低微到和她的道号蚂蚁类似,又怎么有办法?偏偏她还跑走了,我真怕她在四处乱跑时天劫生成,当年老黑和蝶翼费尽心机也没有渡过的劫数,她一个才入门不久的丫头怎么能渡过?”
“我说师兄怎么天天逼问人王,打听蚂蚁的行踪呢。”苍穹恍然,“不过掌门师兄,我不是要虫虫帮我破解天劫,假如天劫真的到我头上,我绝不后悔。只是么办法
“那是天劫,不是玩笑。她怎么可能有办法!”白沉香道,不过说这句话时,心里又忽然没什么把握。
想想,这一年多来,好多不可能地事,不都被她折腾成了嘛。说不定
再想想,那魔头,不,是如今的冥王对她一往情深,比当初的老黑之于蝶翼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丫头又是有名的乱来分子,想必他们是不可能分开的。既然分不开,不如想想怎么渡劫的好。
冥王法力无边,也许他们真能破解了这之于仙魔恋的可怕预言。可是,能有什么好法子呢?什么呢?什么呢?
他急得热锅上地蚂蚁一样乱转,过了半天才道,“这边地事结束后,马上派出本门弟子,你让你那心上人也派出手下,再加上冥王和人王地人,先把那丫头抓回来再说。”白沉香皱紧眉头,惦量着他的“抓徒大计”,“我就不相信逮不回那个丫头,怕只怕她在外头遇到天劫,因为谁也不知道天劫何时生成。”
苍穹连连点头,觉得师兄一辈子也没这么英明过,不过他又叹了口气道,“我就是怕抓不住她,她那脑子总比我们提前好几步。”
白沉香愣愣站在当地,真地感觉被雷劈。
唉,这劣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