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孙翰和张俭等人自以为万无一失,可他们却万万想不到大宋的反击快若奔雷,宋小乙在得知孙翰是那个反叛之人后默默不语。
整个黑手全体上下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一个小小的传讯使居然能颠覆整个上京城的黑手,由此可见黑手的制度并不完善,这是值得反思的地方,宋小乙已经秘奏官家,对于这次上京黑手覆灭的调查已经接近尾声,所有的问题几乎都出在制度不完善上,也许这些制度在大宋境内没有问题,可放在辽朝就不管用了。
宋小乙想起官家的话:“跌倒了不怕,哪怕跌倒三五次,只要你爬起来就是胜利!”
为了防微杜渐,宋小乙重新把上京黑手的制度进行改良,专人负责,互相监控,有异速报,这些都成为堵住漏洞的手段。
刘掌柜传来的消息让宋小乙省去很多麻烦,大体的位置知道,叛逆的名字知道,剩下就是抓捕了,官家有旨,一定要把叛逆抓捕回大宋,在太庙的忠魂碑前祭奠逝去的英灵!
恨……怨……怒……痛……悲!
种种感情的驱使下让黑手快速的运转起来,如何低调且掩人耳目的把孙翰隆回大宋,这是一个摆在宋小乙面前的难题,辽人一定会重用孙翰,他的脑子中装有很多关于大宋密谍的情报。
既然孙翰叛变,那他一定会成为辽朝以毒攻毒的手段,对散落在辽朝的黑手密谍造成不可估量的打击,宋小乙要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同时也要带领身在辽朝的大宋商贾撤离到燕云十六州。
时间虽然很紧,但如果安排的好的话,很多事情是可以同步进行的,日升隆的票号生意继续进行,而抓捕孙翰的行动也在紧锣密鼓的安排,对于这次抓捕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峰的精神。
日升隆的所有伙计皆是黑手,也是黑手最老的一批人,他们的忠心与素质毋庸置疑,连鼠三都来了,这个溜门撬锁的惯偷在黑手已经成为了仅次于宋小乙的监司尤其是在老陈琳的“折磨”下,手段更是高明。
他和宋小乙分工明确,宋小乙负责大的场面和布局,而他负责具动手……
在孙翰豪华的府邸中一切还是那么的正常,侍女即便是在冬天也依然穿着薄如蝉翼的丝绸,这些侍女都是孙翰买来的女奴,当然不会被他当作人来看。
孙翰的府邸上下全是女人,就连管事的都是女子担任,为的就是避免有男人混进来。
这是一个相当好的防护计策,女子相比男人更加细腻敏感,稍有风吹草动也会感觉到,这让黑手有些头疼,毕竟他们都是男人……
即便是到了晚上,孙府的宅院中依然是灯火通明,侍女穿梭,鼠三捏紧了拳头,这个叛徒居然还能过着如此舒适的生活,他的一切享乐都是在同僚的鲜血之上的,难道他就不怕晚上冤魂索命吗?!
有没有冤魂索命鼠三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会成为孙翰的索命鬼,要不是官家下了严旨一定要抓捕他回国,否则鼠三恨不得一刀毙之!
黑手特制的夜行衣在黑夜的掩护下隐藏的很好,即便是这里灯火通明也有黑暗的角落,外面已经给黑手的暗哨控制住,把孙翰的府宅隔离开,这里相对来说是上京最偏僻的地方,内城的贵族不愿靠近,外城的贫民也避之不及,孙翰挑选这里作为府宅是低调的选择,但有利就有弊,这也为黑手提供了方便。
黑影穿梭在墙角的阴影之中,脚下特制的靴子踩在地上几乎没有什么声响,鼠三带着三个手下如登萍渡水般几个呼吸便到达了后院的内宅,房顶是最安全也是最黑暗的地方,几人对视一眼便相互协作的翻了上去。
黑色的瓦片成了最好的掩护,放低身型的几人几乎融入了黑暗之中。
透过瓦片的缝隙,几人看到的是一副活色生香的不堪场面,房间之内“酒池肉林”,美酒顺着美人流淌到孙翰的口中……
越是放松的时刻人的警惕性越是懈怠,鼠三点了点头几人就顺着柱子滑下,悄无声息仿若鬼魅。
孙翰此时正在放纵,马上就要过年了,过年之后自己的差遣就会被落实,到时自己也会摇身一变成为辽朝的密谍头子,和他宋小乙一般无二。
虽然辽皇和辽臣不待见自己,但孙翰觉得没关系,毕竟他们也离不开自己,谁还能帮助他们除去大宋安插在辽朝的密谍呢?
想到这里孙翰就觉得兴奋,身体不断的耸动,听着哼哈的声音一种征服感涌上心头。
物极必反,否极泰来,当他全身心的发泄时刻,一把特殊的兵刃抵在了他的喉咙上,三菱形的凹槽让他大惊失色,下身也只为一软……
孙翰的皮肤都能感觉到冰凉的寒意,他相信自己要是敢稍稍动一下,喉咙便会被割断。
“你们终究还是找到我了……”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侍女们露出惊恐的表情,这些黑衣大汉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就在她们准备发出高亢的尖叫时,壮汉一个手刀就把她们打晕。
“莫要伤了她们性命,她们是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跟了我也算是倒霉罢了。”
鼠三无声的笑了笑:“你也好意思说这话,你在后花园中埋藏的尸首可不少啊!但可惜明年的牡丹花开你是看不到了!”
说完便是一颗药丸塞进孙翰的嘴中,孙翰转移注意力失败,想做最后的困兽,三菱军刺锋利的边缘让他不敢妄动,他只是稍稍挣扎一下,皮肤就被轻松划开,血水慢慢的流淌下来,湿湿的,粘粘的……
鼠三看着晕倒的孙翰道:“把他带走,剩下的人料理后事。”
黑手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走,只不过在孙府的后花园中多了一些翻新的土地……
待天色大量之后,孙府依然回到了往日的模样,侍女们不敢靠近主人的房间,而对于消失的姐妹她们已经习惯,本是女奴的她们麻木的接受了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