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伯俙和彭七两人已经狂化,声嘶力竭的冲着中间舞台呐喊加油,赵祯同样目不转睛的看着舞台上揉在一起的女人。
额~!居然在掰扯中偶尔春光乍现,难怪那么多人喜欢看。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不得不说这是巨大的吸引和诱惑。
场中的女人其实也就二十多岁,在这个早婚的时代中,她们已经到了妇人的年龄,所以被人唤作媚三娘和花四嫂也不足为奇。
作为枪棒手,她们要常年在身上涂抹油脂,保持身体的滑嫩,这样才不容易被对手抓住发力。
渐渐的,赵祯也加入呐喊的队伍中。
直到最后的绝杀,整个象棚的气氛达到**!无数的铜板抛向舞台,有些散落的甚至砸在茶水间的顶上叮叮作响。
彭七心疼的看着太子和伴读挥洒铜子,整整五贯钱就这样被撒出去了,顶得上他一个月的俸禄!
“怎么样太子殿下!没白来吧!哈哈……”
“实在没想到,这里的相扑居然这么开放!”
“这些女枪棒手,长得还不赖唉!”蔡伯俙有些失望的说道。
“别乱想!你要是敢找一个,赵妙元就敢废了你。”
“我想想不行吗?!”
在小胖子的无限遐想与恋恋不舍中,三人离开了象棚,看着他三步一回头的样子彭七笑道:“蔡小子,你也不用这般失望,只要给足缠头,这些女戏还是愿意**一刻!”
赵祯狠狠的踹了他一脚:“他才几岁?你就这样怂恿他!”
面对挠痒痒般的攻击,彭七腆着脸笑道:“这有啥?七八岁的孩子在俺老家都快成亲了!”
惨无人道~七八岁就成亲,这也太惊悚了点。这般大的孩子,肾水未固,发育还没完全,成亲只有害处而无益处!
但是他的话提醒了赵祯,历史上的仁宗皇帝就是因为过早的接触女色,从而导致他的后天不行。
一个健康的男人怎么可能只生出三个孩子来,而且接连夭折?
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赵祯决定要加强身体锻炼才行,在这个时代,拥有健康的体魄,比啥都重要!
小胖子的幸福计划就这样被赵祯打断,心中不爽,他和赵祯一样都是童子鸡一枚……本打算在这里开个荤,没想到就被赵祯破坏计划,看着他失望又忧郁的小眼神,赵祯踹死他的心都有了。
但随即小胖子就被成排的美女吸引。
“彭大哥,这是什么地方?妓馆吗?”蔡伯俙指着前面高大的建筑问道。
“什么妓馆!?”
彭七则是一脸鄙视的望着他,随即哈哈大笑的解释:“这可不是什么妓馆,这是高阳正店!门口的女子皆是迎宾,万万不可放浪形骸,这家店是辽人开的。”
“辽国人在东京开酒楼?!”他的解释让赵祯和蔡伯俙大吃一惊,宋辽经过檀渊之盟后,关系并不融洽,辽人觉得入侵失败不爽,而宋人觉得赢了还要赔款更不爽。
“没错,高阳正店的东家正是辽国大商人耶律幸買!”彭七向赵祯介绍道。
姓耶律?!这就大有文章,在契丹人中,耶律姓都是皇族的姓氏,普通百姓可不敢用,难道说这家店是辽国皇族开的?
有意思!
高阳正店宽大气派,没有大宋那种内敛小巧的感觉,反而充满了北方的粗犷感,但是却又让进入其中的客人心生辽阔之感,巨大的厅堂,原木的桌椅,毛皮的装饰,让人仿佛在这闹市正中至身草原。
赵祯三人进来是喝酒的!
高阳正店的酒极为特别,在一个满意的位置坐下后,彭七兴奋的介绍:“这高阳正店的酒可不一般……”说完顿了一下,看着两眼放光的太子和蔡伯俙,买了个关子。
“彭大哥你倒是快说啊!有什么不一般?”小胖子的酒虫被勾引上来,忍不住的催促。
彭七摇头道:“现在可不是说的时候,小二上酒,要最好的羊羔酒!”
一听是羊羔酒,赵祯和蔡伯俙同时哎了一声。本以为什么是好酒,哪晓得居然是羊羔酒!
这是从唐朝时就有的发酵酒,发酵之前和消梨捣烂取汁水,用作发酵的酒曲。
因为赵祯嗜酒,所以在后世也曾经买过羊羔酒尝了尝,那味道实在不怎么样,在东宫中也曾自己酿造一点,方法用的就是东宫藏书楼中的记载。
当然帮忙找酒曲的小胖子也看到了赵祯酿酒的全部过程。
看着失望的两人,彭七奇怪:“这羊羔酒乃是极品,色泽白莹,入口绵甘如羊羔之味甘色美!”
小胖子摆了摆手道:“彭大哥算了吧,这羊羔酒怎么做我都知道,有什么好喝的!”他说的没错,在东宫中他就曾经自己酿造过一些羊羔酒,东宫的藏书之丰富让人难以想象。
彭七震惊的望着小胖子,随即哈哈大笑:“你这娃娃太能吹了!你知道羊羔酒的作法?!哈哈,千古奇谭。你以为加了羊肉的酒就要羊羔酒?莫要逗我开心。”
哟呵!被小瞧,小胖子当即不能忍:“你知道什么?羊羔酒在唐朝就有了,乃是当时的贡酒,但是后来却失传了。”
他的话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旁边酒桌上有人调笑道:“小郎君莫要说笑,既然失传你又如何知道酿造之法?才多大的年纪就打诳语!”
其他酒桌也是一阵阵附和,把小胖子调笑的满面通红,更有甚者:“你才多大的岁数就想喝酒?还是回家喝奶吧!”
就在蔡伯俙被嘲笑的时候,赵祯仔细的打量着四周,酒楼中宋人居多,有少数的外族人,从他们的发型上看,应该是契丹人和党项人。
契丹人是秃头前面留一个心形的刘海,两边垂下辫子,而党项人则是地中海,很好辨认。
而调笑蔡伯俙的就是一帮契丹人最甚,一个少年像尤为放肆,站在长桌上大笑:“雄鹰骏马才配喝美酒,你这样的豺狗能喝到就是荣幸,居然还大言不惭的吹嘘自己会酿造,真是笑死人了,难怪宋人就爱虚名!”
这一下从人身攻击上升到国家大意的高度上,小胖子更是急的跳脚:“你丫什么玩意儿?!爷喝酒的时候你丫还在玩泥巴!”
小胖子虽然是个小孩但是却有着极其强烈的民族自尊心,这可能是和东京城有关,城内的百姓认为是在大宋的天子脚下,所有外人都算是土包子,更别提外族。
果然不出赵祯所料,蔡伯俙大叫道:“辽朝的兔子,你敢和爷打个赌吗?”
契丹少年并不知道兔子是什么意思,但是在他看来,草原上的兔子是弱者当然不是什么好词。
“赌就赌,我耶律宗愿可不怕你,你说怎么赌!”
小胖子阴阴一笑:“你要是输了就就大喊三声我是爷爷,怎么样?”赵祯撇了撇蔡伯俙,这小子够阴的。
“好!你要是输了,你们那桌的人都要学狗叫!”
彭七脸色一变,虎视眈眈的望着那桌的壮汉,生怕小胖子吃亏,但是手却死死的拽住赵祯的衣袖低声道:“太子乃是万金之体,不可动怒。”
赵祯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孤只是觉得有趣。俩个小孩子意气之争罢了,你也莫要紧张。”
东宫的侍卫立即形成一个半圆把赵祯的那桌保护起来,契丹人也不示弱的站起。
这下酒楼中的人看出了门道,这小郎君的一座定然是东京城的大户,甚至可能是将门,否则不会涌出那么多的带刀护卫,而契丹少年姓耶律定然是契丹皇族无疑。
古人的业余文化生活比较少,除了逛街游玩,就剩下看热闹了。
一个代表大宋,一个代表辽朝,双方的赌约还是很有看头的,甚至围观的群众已经开始设赌局了,看来宋人嗜赌的性格真是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