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三国之无赖兵王 > 第2204章 根本没有防备的羯人

三国之无赖兵王 第2204章 根本没有防备的羯人

作者:讳岩 分类:言情小说 更新时间:2022-09-26 12:40:03 来源:笔趣阁

曹彰猜测的还真没有错,他们在雁门关做的事情,没多久以后真的传到了曹铄那里。

虽然这几年一直在四处征伐很少回去,与曹恒接触的也不多,曹铄却相信他的儿子,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微微一笑,他把火舞送来的传报放在了桌上。

“主公,怎么回事?”看到曹铄发笑,旁边的郭嘉问了一句。

“还能怎么回事,不都是曹恒惹出的麻烦。”曹铄说道:“他这次去了雁门关,杨阜给吓了个不轻。”

“杨阜是才调到幽州的刺史,他在雁门关做的还是不错,长公子吓他做什么?”郭嘉不是太相信。

曹铄把书信往他面前一递:“你自己来看。”

郭嘉上前,接过书信展开,浏览了一遍。

看完以后,他把书信往桌上一放:“主公,这绝对不是长公子的做派,一定是曹子文和曹子建干的好事!要说这俩人也真是可恶,好的不教,居然教长公子这些。”

“奉孝以为我那儿子要是认为他们的法子不妥,还会由着他们胡来?”曹铄笑着问了一句。

郭嘉被问的一愣。

他对曹恒的了解,可要比曹铄对那位长公子了解更多。

曹恒为人敦厚良善,在寿春的时候,还时常会到民间体察民情。

无论军中将士还是寿春百姓,提起曹恒,都说这位长公子与魏王有着七八分想象,将来继承了魏王的大业,必定会成为仁义之君。

所以在看到火舞传报的时候,郭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曹彰和曹植。

赵云是跟着曹恒去雁门关讨伐羯人的将军,以他的性情,对这些恫吓地方官的事情绝对不会有什么兴趣,肯定是置身事外。

至于其他人,不敢也没有机会怂恿曹恒这么做。

即使不是郭嘉,换个智虑一般的人来想,也能想到这件事的幕后推手,一定是曹彰和曹植无疑。

才说是他俩怂恿,曹铄居然问了这么一句,让郭嘉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他是看着曹恒长大,知道这位长公子虽然良善却并不是傻子。

要是他不认同的事情,谁也不可能说服他去那么干。

所以跟着曹彰和曹植胡来,一定是他也认为这么做很有必要。

“我还是觉得长公子不会主动提出这么做。”回答不上来曹铄的问题,郭嘉说道:“主公要是责难,我认为应该好好训诫曹子文与曹子建,俩人跟着长公子去了雁门关居然干出这么些事情……”

“奉孝不用担心,我没打算训诫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曹铄说道:“曹恒虽然是我的儿子,可他并没有带兵的经验。寿春那里的官员先不去说,只说其他地方的官员,他们一定会对他阳奉阴违。讨伐羯人,他需要兵马。而地方官员担心他受到伤害不好向我交代,肯定是会各种拖延不肯发兵。要是等到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被人摸清了脾气,就算是他真的那么做,也不一定有什么效果。倒不如才去那里就闹这么一出,反倒可以威慑杨阜,令他快些发兵。”

“主公居然看的这么通透。”郭嘉笑着摇头:“我说依着长公子的性情,他应该不会干出这些事情才是。”

“其实子文也不会做出这些事情,肯定都是子建。”曹铄说道:“我听说子建这两年时常会与一些市井之徒混迹在一处,他想的法子,怕是有些已经沾染了市井气息难以抹去。”

“难怪我觉着这件事办的有些无赖。”郭嘉摇头:“长公子这样的脾性……”

说到这里,他没再接着说下去,而是下意识的看向了曹铄。

曹铄当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雁门关那边,曹恒等人办的事情,确实有着很浓重的无赖气息。

郭嘉是想说长公子的脾性更像是谁,看到曹铄的时候就把话给咽了回去。

除了曹铄,天下间还有几个人有着这样的无赖脾性?

当年曹铄可就是凭着耍无赖,才得到了许多好处,从而一步步爬了起来。

他先是博得了曹操的认同,在曹家混的风生水起。

曹操还在的时候,曹铄就已是有了很高的威望,所以他后来才能轻易的灭掉曹丕,从而掌握曹家大权。

在自己家中这样,曹铄对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论起说歪理和耍无赖,恐怕没几个人能胜得过这位魏王。

曹铄看着郭嘉,郭嘉也看着曹铄,俩人相视了片刻,都是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世事往复,岁月苍苍。”曹铄站了起来,走到郭嘉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说道:“奉孝陪我出去走走,我俩也是好长时间没有说说家常。”

陪着曹铄走出房间,郭嘉跟在他的身后。

从背影看曹铄,他和当年其实并没有多少区别,要是非说有区别,只能说如今的曹铄比当初又多了几分威武和伟岸。

“还记得当年曹恒出生,我初为人父那种忍不住的欣喜。”由郭嘉陪同往前走着,曹铄说道:“如今一晃多年过去,天下虽然一统,可仗还是没有打完。不知不觉,我们都已经老了。”

“主公说老,真的是让人不知该说什么。”郭嘉比曹铄大了十多岁,如今的曹铄也不过只是而立开外,当着郭嘉的面说老了,他确实是有些冒充老年的人嫌疑。

“我是说我们老了。”曹铄回头冲他一笑:“奉孝别跟在后面,走上来和我一道。”

郭嘉答应了,快走两步和曹铄并排。

“我说老了,其实只要看曹恒也就可以。”曹铄对郭嘉说道:“当年他还是襁褓中的婴儿,粉嫩粉嫩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多咬两口。身上那淡淡的奶香味,真的让人到先在还在怀念。可如今,他已经十五六岁,也能长途跋涉从寿春去雁门关,不仅如此,他甚至还会配合两位叔父,把我的幽州刺史给吓了个不轻。”

“这混账小子。”曹铄笑着摇了摇头。

他在说曹恒“混账”的时候,脸上浮起的却是慈爱的笑容。

看到曹铄脸上的表情,郭嘉也是摇了摇头。

任你英雄一世又能如何?任你枭雄一生又能怎样?

但凡是人,总归逃不过一个情字。

夫妻情、兄弟情、父子情,哪一样不是困扰着人们,让人难以从中解脱。

曹铄是魏王,可他同时也是一位父亲。

对儿子那份深情,可不是用他的英雄气概能够轻易给掩盖了的。

“我听说主公给长公子筹办了一桩婚事?”郭嘉向曹铄问了一句。

“正是。”曹铄说道:“我打算让他迎娶黄将军家的长女,不知奉孝认为怎样?”

“婚约都已经订了,还问我认为怎样。”郭嘉回道:“不过要是其他人家的女儿,我还会说出一些毛病,黄将军家的长女,确实是让人无可挑剔。”

“奉孝好像对黄将军家的长女很是熟悉?”曹铄笑着问道:“她究竟怎样,你倒是给我说说?”

“主公连人都没见过,就敢给长公子许下亲事,要是让老夫人知道,还不知会怎样责怪。”郭嘉回道:“不过这桩亲事许的还真是再合适不过。黄将军家长女,自幼随着母亲读些诗书,从小就知书达理,如今长大了出落的越发亭亭玉立,她配长公子还真是一对璧人。”

“一对逼人?”曹铄看着郭嘉眨巴了两下眼睛:“奉孝这个形容,我倒是没有太明白。”

郭嘉顿时满头黑线,虽然知道曹铄是在故意挑事,还是解释道:“一对玉人,令世人钦羡不已,主公这下应当的明白了。”

“早这么说……”曹铄假装恍然的点了点头:“奉孝把我那儿媳说的如此美妙,我倒是得见见亲家母,让她早些筹备,等到恒儿来到洛阳,让他们小夫妻先见上一见。”

“男女嫁娶,不过父母一句话而已。”郭嘉说道:“长公子和黄小姐见与不见,应该没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曹铄说道:“或许我们都觉得他俩是天作之合,可他俩究竟怎么想,我们却不清楚。婚事已经订了,改是改不了,可我却能让他俩早些相见,在嫁娶之前彼此先有个熟悉。别等到洞房花烛的时候,俩人都觉着对方陌生的很。”

“主公这种想法,倒是让人意外的很。”郭嘉说道:“长公子与黄小姐要是知道,也不知会怎样想。”

“他们怎样想,我管不着,我只管把该做的给做了。”曹铄咧嘴一笑:“别等到将来,俩人嫁娶以后还心中责怪,说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事先让他们见过。”

曹铄的这些说法,让郭嘉是满头黑线。

嘴上说的好听,是要让长公子和黄小姐先见一见。

可实际上,曹铄是打定了主意,长公子必须迎娶黄小姐,即使俩人没什么感觉,也得在婚前把感觉给培养出来。

“主公不打算管一管长公子?”知道和曹铄继续下去这个话题,他一定会说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话,郭嘉赶忙把话题岔开,向他问了一句:“难道就由着他在幽州胡来?”

“又不是做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曹铄说道:“他是想要为我这个做父亲的分忧,也是想要为大魏的百姓出口恶气。更是想把羯人从世上抹去,让他们从此不能再与大魏捣乱。我没有理由阻止他,其实也不想阻止他。即便是训诫,至少也得等他来到洛阳,再把他给叫到面前好好骂上一通。”

“主公到时开明的很。”郭嘉摇头:“长公子年少,胡来也就算了。可主公已经是大魏之王,居然也是有着这样的性情。”

“奉孝怎么不把顽劣俩字带上?”曹铄嘿嘿一笑:“我当年领军讨伐张秀,那时候不过十四岁而已。要不是先带兵打了几场,父亲又怎么可能给我兵权?如今他要学我当年的模样,我不在暗中帮衬已经是不错,为什么还要去阻挠他的做法?”

往前走着,曹铄接着说道:“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大魏的江山很大,大魏的子民很多,要保住这无尽江山,要保全大魏子民,总得一代代的传承下去,总得每一代至少会出几个有担当的人物。他有担当,我这做父亲的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扼杀了他的梦想,让他循规蹈矩的做个大魏公子?”

听着曹铄说的这些,郭嘉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他心里在琢磨着曹铄话说的究竟有没有不妥之处,嘴上也是什么话都没再多说。

曹铄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道:“奉孝,其实有些事情,我们根本不用太放在心上,尤其是下一代的事情,我们管不了,也不用去管。只要他们品性纯良,只要他们不欺善怕恶,只要他们不是那种人性泯灭的人渣,我们就不用理会他们怎样选择人生。一切让他们自己去选,人人路不同,全靠自己走。我们已经老了,总有一天这个世上的事情不会再是我们来做主,要是我们什么都给规划的清清楚楚,他们一直沿袭着老路不变,早晚有一天,会被其他人替代。”

“主公这么说,我就明白了。”郭嘉点了点头:“我刚才还在寻思,给杨阜写封书信过去,要他一切配合长公子,现在看来好像没有那个必要。”

“要是他连一个杨阜都不能解决,又怎么配做大魏的长公子?又怎么配在将来接管我的天下?”曹铄淡然一笑,对郭嘉说道:“幽州那边的事情,我不会插手,奉孝也不要插手。我们只看着他们怎么闹腾就好。”

*******************************************

曹恒一直都在担心曹铄会知道他在幽州做了什么。

来到雁门关的第二天,大清早他见到了杨阜。

杨阜对他恭恭敬敬,与他应答的时候,也是诚惶诚恐,让曹恒不免感到好笑。

堂堂幽州刺史,居然被他给吓成了这个样子。

好笑的同时,他又在担心消息传到曹铄那里,会不会等来一通训斥,甚至是被曹铄责罚。

他要是知道数日后消息传到曹铄那里,曹铄对郭嘉说的那些话,也就绝对不会再有任何的担心。

当天下午,曹恒正在庭院里舞弄画戟。

被绑在柱子上的曹植离他不是太远。

也不知道曹植被绑在上面究竟是种怎样的感觉,没旁人的时候,他居然还朝着曹恒挤眉弄眼,一副被绑的很爽快的模样。

见他这样,曹恒也就放心,不再多理会他,专心舞起画戟。

他哪知道,其实这个时候的曹植心里是泛着苦水。

虽然卫士捆绑的技巧不差,可人被吊挂在高处,时间久了总是各种不舒服。

已经浑身酸痛的曹植看到曹恒舞弄画戟,为了不让他担心,故意找机会朝他挤眉弄眼。

果然,曹恒见到他这副模样,就没再往他这边多看过来。

望着舞弄画戟的曹恒,曹植心里是苦水直冒。

为了帮着这位大侄子达成心愿,他这次也算是豁了出去。

曹恒画戟舞弄到妙处,杨阜匆匆跑了过来。

见他正在练舞,杨阜没敢吭声,一直站在旁边。

直到曹恒一套戟法舞完,杨阜才躬身说道:“启禀长公子,雁门关外离这里最近的羯人部落已经查明位置,敢问长公子打算什么时候出发,要带多少人马?”

“查明了位置?”曹恒向他问道:“那个部落有多少人?其中有多少羯人武士?”

“回长公子,部落大约千人,其中羯人武士两百余人。”杨阜回道:“我觉着长公子可以率领五百将士前往,毕竟人多一些……”

“骑马要走多远,你们这里能凑出来的马匹有多少?”没等杨阜说完,曹恒接连向他问了两个问题。

“要是将士们步行,大概得走两天。”杨阜回道:“假如长公子是打算要将士们骑马,我这边能凑出来的马匹,不过三百多……”

“三百多马匹我不可能全都带走。”曹恒说道:“你给我调拨一百精骑,我再带上随行的卫士,也有三四百人。让你的人给我领路,我这就带着他们讨伐羯人。”

“长公子只带这么点人?”杨阜错愕的说道:“有件事我必须和长公子说明白,羯人凶悍,作战也是丝毫不顾生死,不带多一些人手,还真不一定能在他们手中讨到好处。”

“我去只是杀人,又不是讨什么好处。”曹恒回道:“杨刺史这么一说,倒像是我去找羯人求着施舍什么似得。”

被他一句话给顶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杨阜低下头回道:“既然长公子执意如此,还请到了关外,发现情况不对即刻撤走,可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

“放心好了,我能有什么散失?”曹恒向还吊挂在柱子上的曹植看了一眼,他嘴唇动了动,发觉曹植在朝他使眼色,最终只是对杨阜说道:“杨刺史现在可以把你的人给我召集到一起,今天晚上我就会带人赶往羯人部落。”

交代了杨阜,他提着画戟转身走了。

朝被吊挂在柱子上的曹植躬身一礼,杨阜也匆匆离去,为曹恒召集人马去了。

当天晚上,曹恒和曹彰、赵云率领三四百名骑兵出了雁门关。

披着夜幕,他们一路策马飞驰,在斥候的带领下,往最近的羯人部落赶去。

而杨阜回到住处,看见曹植还被吊挂在那里,赶紧令人把他放下。

曹植双脚落地,杨阜关切的问道:“四将军没有什么不妥吧?”

“早就习惯了,还能有什么不妥?”已经浑身酸麻,被卫士架到房里,曹植一屁股坐下,对跟进来的杨阜说道:“杨刺史可真是不容易,能把那位小爷给伺候好了,让他心满意足的出关……”

“我是真不知道长公子的性情。”杨阜歉疚的对曹植说道:“要是知道就不会在酒宴上问四将军那些不该问的,可我也没想到三将军会把你给卖了……”

“三哥把我卖了,那是再正常不过。”曹植先是回了一句,随后向杨阜问道:“杨刺史,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我被吊挂了一天,可是水米没粘牙。”

曹植被吊挂了一天,没人敢上前给他饭吃,也没人敢去给他水喝,可把他给饿死渴死了。

杨阜赶紧吩咐卫士:“去为四将军准备餐饭,要他们多弄些肉食。将军被吊挂了一天,可得好好补补。”

“是得好好补补。”曹植抓起桌子上的杯子,倒了一杯水,一口喝干对杨阜说道:“我和你说杨刺史,我那侄子可是个六亲不认的。别看我是他叔父,以往在寿春的时候,也是要捆就捆要打就打,偏偏所有人还都为他说话,我这个做叔父的反倒没人觉着可怜。”

说到这里,曹植叹了一声:“想我家长兄,虽然行事果决杀伐不止,却也没像他这样连对亲叔父都能下手……”

曹植越说越委屈:“我这次本不想来雁门关,是他偏偏要把我给带来。我家嫡母派人传了话,要是我敢不来,就告诉长兄,把我的名爵给去了,让我到乡野间耕田去。你说我在曹家做了这么多年公子,让我去做个农夫,怎么可能做得来?”

曹植向杨阜倾倒着满肚子的苦水,杨阜也不知道该回应什么。

其实即使他知道该怎么回应,也绝对不会多一句嘴。

谁知道曹恒回来以后,会不会听见一些不该听的?

万一他说的话传到了曹恒的耳朵里,以后的日子可就真不好办了?

得罪了曹恒,他以后还指望什么留在幽州做他的刺史?

难道靠着眼前这位上一代的曹家四公子?

别闹,这位爷自身都难保,还能顾得上他这个小小的幽州刺史?

曹植在倾倒着苦水,杨阜只是脸上带着同情的悲凉聆听。

没过多会,卫士送来了酒菜。

杨阜对曹植说道:“四将军先别说了,还是吃些酒菜,整天不吃东西,谁也受不住。身子比什么都重要,别人不顾惜,难道自己还不顾惜着些?”

“杨刺史说的没错。”曹植答应了,招呼杨阜:“刺史也坐下,我俩边吃边说。”

杨阜在曹植旁边坐下,曹植让人给他也取来一双筷子:“实话说,来到雁门关,我就在替刺史担心。还好刺史是个会办事的,没有像我这样把事情给办的差了,也少了不知道多少顿皮肉之苦。”

“长公子虽然是魏王之子,可四将军也是魏王的兄弟。”杨阜不太明白的问道:“他怎么能够这样对待将军?”

“兄弟亲还是儿子亲?”曹植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把杨阜问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亲兄弟成人以后也是各自建立家庭,说起来当然不可能比儿子更亲。

可这样的话,他又怎么能够说的出口?

见他脸上露出为难,曹植说道:“你也不用说什么了,你的意思我都明白。其实兄弟哪里能亲得过儿子,尤其他还是魏王的长子,全家上下可都是把他宠着惯着,从小就没把我们这些人看在眼里。要说这小子办事还算是不差,就是对人情淡薄了一些。”

“办事不差?”杨阜小声问道:“四将军能不能给我说说,都是怎么个不差的法子?”

苦水倒的差不多,也把曹恒的坏话说了不少,曹植知道是该说说好话的时候了。

他对杨阜说道:“寿春那边官员众多情势复杂,杨刺史也是知道的。时常也会有一些牵涉到官员家眷的事情,他倒是能够秉公处置,在百姓中口碑还真是不差。”

“长公子的性情,能够秉公处置?”通过这两天的相处,杨阜还真是不太相信这个说法。

“那是当然。”曹植回道:“说起来,他和我家兄长……也就是魏王还真的很像,顽劣是顽劣了一些,雷励果决和胸中正气却一点不少。或许正是因为这些,他才会被我家嫡母娇宠成现在这个样子。”

在杨阜看来,曹植和曹恒之间的关系应该很不怎么样。

他能当面说出曹恒的好处,看来这些品质确实都在曹恒所具备的。

陪着曹植饮了一场酒,杨阜从他这里听了不少有关曹恒的事情。

只是和先前不太一样,曹植后来说的,居然都是曹恒做的一些很得民心的好事。

与曹植的一场酒饮完,杨阜自认为对曹恒有了个比较深入的了解。

长公子虽然在人情上淡薄一些,可他却也不是丝毫没有好处,至少体恤民情,懂得安抚军心民心,能够公正处置一些争端,都是他所具备而一般人不具备的品质。

对曹铄本来就有着一种近乎迷信的崇拜,得知长公子是与曹铄最相像的公子,杨阜从起初对他十分忌惮,渐渐的转变为钦佩。

小小年纪,居然在寿春就能做出那么多令人称道的事情,如今又来雁门关领兵讨伐羯人。

魏王能有这样有担当的后人,也可以说是大魏的福分。

有了这种想法,杨阜在内心深处暗暗的祷念着,期盼曹恒这次出关不仅能够安然回来,还可以带回许多羯人的人头。

**************************************************

陪着曹恒出关,在离开雁门关有一段距离之后,曹彰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仅旁边的赵云疑惑的看向他,就连曹恒也被他笑的是满头雾水。

“三叔突然笑什么?”曹恒向他问了一句。

“我也没笑什么,就是觉着杨阜十分好笑。”曹彰回道:“我看他那模样,好像是真的相信长公子是个难以相处不近人情的人物。”

“难得三叔还能笑的出来。”曹恒回道:“我还在担心着父亲知道这件事情,到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向他交代。”

“我不是已经说过,你父亲要是真的责问起来,你就只管往我身上推。”曹彰说道:“你若胡闹,他可能会训诫一顿,我参与了胡闹,他也没什么办法。”

“明知我不可能这么做,三叔还是这么说,真是让人不知该怎么说才好。”曹恒摇头。

旁边的赵云这时插了句嘴:“我认为主公绝对不会过问这件事情。”

“子龙怎么这样认为?”曹彰向他问道:“难道你认为我家兄长会任由长公子胡闹?”

“对于别人来说,长公子这次或许是胡闹无疑,可对于主公来说,他不见得会认为是胡闹。”赵云说道:“我追随主公不少年头,他以往行事的风格到如今还是记忆犹新。要说这次长公子胡闹,可要比主公以往做的事情,差了不知道多少。”

赵云提起当年曹铄胡闹,曹恒顿时来了兴致,向他催问道:“赵将军不妨说说,父亲当年是怎样胡闹?”

“主公当年的事情,还是由主公自己来说比较合适。”赵云是曹铄手下猛将,他又怎么可能在背后谈论主公,他对曹恒说道:“长公子其实不用担心,我认为主公在知道这些事后,不仅不会责怪,反倒还会认为你与他很像,对你更加刮目相看。”

听了赵云说的这些,曹恒下意识的看向曹彰。

曹彰是曹铄的兄弟,虽然听说过兄长年少时做过的一些荒唐事,却也没有怎么亲眼见过,只有一件对他来说印象深刻,只不过那都是儿时的记忆,如今想起,除了让人不好意思提及,倒也没有其他。

赵云不肯说,曹恒只能求救于曹彰:“赵将军是父亲身边的人,他不肯说,我不敢追问。可是三叔,你是我亲叔,即便我不追问,你好意思藏着掖着,不把知道的事情说给我听?”

仨人谈话的时候,都是在策马飞驰。

他们身后还跟着三四百名全副武装的骑兵。

曹彰回头看了一眼,见骑兵尾随在离他们还有两三匹马开外的距离,于是对曹恒说道:“我对你父亲做过的事情了解其实不多,只是有一些到如今勉强记得。”

“既然三叔记得,那就说给我听听。”曹恒成长的这么些年,父亲对他的意义,与其说是生养他的人,倒不如说是一个神话,对父亲有着无尽的崇敬,曹恒当然会催问曹彰当年发生了什么。

曹彰想了一下,把语言组织了一遍,说起了当年曹铄问他们兄弟小鸟有没有长胡子的事情。

曹恒听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父亲那时确实顽劣,等我回去,见到我家的小兄弟们,也问问他们小鸟有没有长胡子。”

瞪了他一眼,曹彰没好气的说道:“这些都是你父亲当年做出来的没形状的事情,你要是也学着他的模样,可不要指望以后三叔还会帮衬着你。”

“好了三叔,我不问也就是了!”曹恒很爽快的应承不会问兄弟们同样的问题。

曹彰这才松了口气,可在心底还是隐隐后悔不该把这件事说给曹恒听。

鬼知道这位性情和曹铄很像的大魏长公子,以后会不会拿这件事,搞出一些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

出了雁门关,往北一直走,要是骑马的话,大概得走半天,就能看到离关口最近的羯人部落。

羯人在这里建了个部落,并不是因为这里的水草丰美,更适合放牧牛羊。

位于这里的部落,可以说羯人养的牲畜很少。

他们所以逗留在这里,无非是为了观察雁门关的情况,另外在大批羯人赶往这里的时候,起到为勇士们提供粮食和饮水的作用。

虽然部落里男女老少都有,可把它说成是一个单独的部落,倒不如说它是一个专门为羯人大军进军而存在的中转站。

曹恒领着将士们来到离部落不远的地方。

他并没有下令立刻发起进攻,而是选择了一处背景的山坳,让将士们先隐藏起来,随后派出斥候探查附近的情况,摸清除了部落里的羯人,还有没有其他羯人的存在。

派出去的斥候一个个的回来,他们带回的消息大致想差不多。

大批羯人前不久才从这里退走,如今部落中剩下的勇士不过两百多人,其余都是老人和妇人,并没有太多的战斗力。

得到了确定的消息,曹恒对曹彰和赵云说道:“三叔、赵将军,你们也都看出来了,这里的水草并不丰茂,如果我是羯人,绝对不会选择这里作为放牧的牧场。他们在这里逗留,我只能想得到一个解释,那就是羯人把这里当成通往雁门关的必经之路,建立这么个部落,留着休养之用。”

曹恒从来没有带兵打过仗,才到这里没多久,就看出了部落存在的意义,曹彰和赵云对此都感到十分意外。

俩人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下头,等待着他把话接着说下去。

他的说法被赵云和曹彰认同,曹恒心里莫名的有些欢喜,他接着说道:“我们来这里,其实目的就是一个,把这里的人都给杀光。所以我决定,由我领着一百将士,从正面冲杀进去。赵将军率领一百将士,绕到他们背后,把他们的退路给断了。至于三叔,你则领着其他将士,在我冲进羯人的部落之后,立刻跟着杀上,与我形成梯进式的进攻,先把羯人给打蒙。只要把他们打蒙了,这一战的结果也就不用再有所怀疑了。”

“那些女人和孩子怎么办?”曹彰问道:“难道也都给杀了?”

“杀与不杀,不是在于我们,而是在于他们自己。”曹恒说道:“他们要是听话,我们就给带回去,等到进了雁门关,再具体的做出安排。可他们要是不听话,我总不能因为对他们心生怜悯,而让自己手下的将士们冒着被人杀死的风险。”

曹恒说这些的时候,赵云心头陡然一凛。

他依稀还记得,同样的话,曹铄不知道对他们说过多少回。

那时的曹铄曾经说过,敌人的性命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人命,他们只不过是一群待宰的野兽。

等到曾经的敌人成为自己人,他们的性命才真正是人命。

为了怜悯会伤人的野兽,而使自己人陷于危险之中,那种蠢事曹铄是不可能做的。

此时此地,曹恒说出了和曹铄当年同样的话,而在此之前,曹铄应该根本没有教导过他这些。

同样的认知从父子两代人的口中说出来,只能说他们果真是父子!

给赵云和曹彰分派好了任务,曹恒提着画戟,朝身后的一群将士招了下手。

一百精骑魏军跟在他的身后走出山坳,他们慢慢的朝着羯人的部落走去。

部落里的羯人起先并没有发现他们,山坳给了他们最好的掩护。

可山坳的掩护终究会被曹恒等人给抛在后面,当他们走出了山坳能够遮蔽的地方,部落里的羯人终于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望见曹恒和他带领的一百魏军骑兵,羯人部落顿时乱了起来。

他们根本没有做出过防御中原骑兵的打算。

当年曹铄虽然率领将士们给予过羯人致命的打击,可那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

游牧部族的羯人,如果没有掳掠就生存不下去,他们和匈奴人还不同。

真正的匈奴人,在没有掳掠的年代,可以通过边关互市换取他们需要的中原产品。

可羯人却不会那么做,他们宁肯不用,也绝对不会去互市上把自己的东西交给中原人带走,再从中原人的手中换回他们所需要的货物。

如果不是曹铄当年狠狠的教训过他们,羯人会始终认为中原人生来就是该被他们抢掠的。

对于他们来说,中原人不过是一群柔顺的绵羊,而羯人则是生长在草原的恶狼。

狼吃羊天经地义,羯人劫掠和杀戮中原人,也是上天认可的行为。

曹铄给过他们的打击,已经快要被羯人给忘个干净,何况他们视线也曾查探过,当年给过他们教训的魏王,前些日子还在蛮荒地带,如今也不过是刚回洛***本没有心思对付他们这群草原上的恶狼。

心中坦然毫无惧怕的羯人,就在离雁门关不远的地方建起了这个部落。

他们确实是留下了两百多名勇士用以守护部落,可负责守护的羯人勇士,根本就没想过真的会有中原人杀过来。

曹恒率领骑兵发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毫无防备的羯人当然会是一片混乱。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