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
新闻联播一如既往的播报着,主持人还是沉着稳重的声音,一条一条的讲着国内外大新闻。
看着新闻,心里似乎又被安慰着安定了点。
除了……主持人换了个人。
看了看其他台的内容,连市似乎是“动物瘟疫变异”传染的最严重的一个市之一。
上了网,网络仍然是喧嚣的世界末日言论。但是斑竹们似乎反应过来了,跟着帖子的屁股,一贴一贴的封了。
网民们愤怒,谴责斑竹们,斑竹没办法,贴了类似“和谐社会,请大家尊重XXXX”。
看新闻让人觉得安心,看网络帖子,那颗心,又调了起来。
黎芮四肢大摊的倒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忽的,她想到自己的空间。
还有那些小鸡小鸭和许多乱七八糟看也没看买的种子。
赶紧的默想那一片草地。
睁开眼,已经不是躺在床上了,一片青绿的世界。
十多只小鸡小鸭还在笼子里,已经饿得叫声无力。一边扔着的,是黎芮买的种子和一根小树苗以及从楼下维持管理社区花园的大爷那里借来的铲子。
现在食物难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情况会变得更差,黎芮看着这100来平方,也就家里那么大的草地,不知道在这里种食物,够不够养活自己。
她拿着铲子开始行动,父母去世的早,家里什么事情都自己做。
每隔一阵的大扫除,搬动家具之类的事情,都是黎芮自己干的。这种田虽然累,但是满心对未来不安的黎芮却不厌烦的一点点一点点地松了一半的地,十几袋各种种子种了下去。
她都忘了这十几袋种子具体都是些什么。
那些笼子里的小鸡小鸭们,黎芮烦恼,要吃小米啊,自己都只有两袋多米了,还要拿进来喂它们吃呢。
没办法,也不舍得就这么让小鸡小鸭饿死了,黎芮从厨房用瓢子勺了半勺子米进空间,放在笼子的周围,刚好让它们能够伸出脑袋来啄。
出了空间,刚冲了点开了机的手机就不停的响动着,黎芮一看是大伯母打来的。
她接了起来,“大伯母,你找我呢。”
黎芮大伯母叫李凤红,大着嗓门,“芮芮啊,你没出什么事吧,最近这动物病毒危险着呢,你一个人在家不安全,来大伯母家啊。”
黎芮大伯母就住在L市的东边,虽然一个市,一东一西隔得也远了。
“大伯母,我还好的,还是不去了吧,你看现在外面乱着呢,路上都没几班公交车的。”黎芮想到大伯母家一堆的人,到时候她睡觉都要跟表姐挤一张床,太难受了。
“那好吧,你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你大伯可担心你了,你注意出门戴着面罩,最近肉类什么的都别吃了,你是不知道啊,大伯母家隔离好多人都得了这个什么病毒的,吓人啊。”李凤红嘘嘘叹道。
黎芮乖乖的应了几声,跟大伯母挂了电话。
她脑子里,正想着找点什么东西做个篱笆样的东西,把小鸡小鸭们围在一起。.................................................................................................................................................................................
第二日。
情况恶化。
新闻里一直说,情况仍在掌控之中,请民众不要发慌,但是这一切骗不了L市的人。
不止医院被挤满了人,就是医院附近的一大片区域,都是昏迷不醒的病人。家属们全部哭天喊地的,大骂医院大骂当地的管理人员。
黎芮看到自己这栋楼里,送出去许多的人。楼上十几岁的叫王可可的高中生,三楼那位十分慈祥的老奶奶,二楼的中年夫妇……
第六日,黎芮不在看全国频道的新闻联播,她知道看了没有用。她看当地连市的现场直播,也看连市的BBS。
无数的人,陷入了狂躁之中,精疲力竭之后满脸青紫的昏厥,被送入了医院。
医院根本忙不过来这么多人,也对这种新闻上说的动物瘟疫变异的病毒无可奈何。就连许多医生,护士都发了这病。
但是他们根本不敢不收病人,如今的情况就跟沸油似的,一滴水进入,会炸锅。
医院购入了大量的帐篷搭建在附近任何可搭建的空地上,让病人暂时都待在帐篷里。连市已经动手在市郊建立大型的疗养院,准备一建好就移动这些人入疗养休养。
街道管理处的人,公家的人都出来劝说家属们不要围堵在医院门口,半胁迫半安慰的把人都哄回去了。
第七日。
异变顿生。
一个长得清清秀秀,笑的温温柔柔的护士王雪芬拿着仪器艰难的跨过一路被置放在地上的病人,走到一间房间里。
她已经忙了七天没有休息了。
但是仍然带着笑,说自己不累。
王雪芬也很奇怪,医院里的医生对这病讳莫如深,病人一天一天增加。医生对着家属,记者都说是已经采用了新进的疫苗,药物,可以控制病情。可是她作为为病人使用药物的护士,知道那不过是普通的葡萄糖而已。
连市不过是东南的三级小市,一医,二医三医还有平安医院之类中型医院小医院互相的通过话,医院在市政府协助下已经征用了医院附近许多的办公大楼,把病人安置了进去。就是这样,还有许多的病人,都在室外帐篷里待着。
这么算来,只怕才六十万人口的连市,几乎有一半多的人都进了医院。更不用提,许多不相信医院的家属,把病人留在家中自己照顾。
这种情况,几乎使得整个连市商店,办公,娱乐,公交都瘫痪了。
人人都躲在了家中,观望着,害怕着,祈祷着,等待着……
王雪芬笑笑,想着这些人太过愚昧了,什么世界末日的,她在那些送着爸爸妈妈来医院的高中生啊,大学生身上听了不少。不过是一次动物病毒,就把这些小孩子吓得。
她取了葡萄糖吊瓶,身高不高的她,微微踮起脚换。
这病房里的病人,应该是连市最大的人物了,她每天最重要的,就是照顾好这位大人物。
现在的情况下,还能独享这样一间高级VIP病房,带有卧室,起居室,独立卫生间,按摩浴缸,空调和电视不用说,更有书架放着精心备至的各种书籍,窗边是苹果电脑,床头柜上是古典青花瓷花瓶,插着粉色的百合。
她的嘴角还带着笑,王雪芬没有看到,床上的大人物,睁开了暴突的白色眼球,紫红色的大嘴张开,一嘴不似人类的獠牙,青白的皮肤。
猛的扑上来张嘴就咬住王雪芬洁白的脖子,咔嚓咔嚓边咬边吃,满嘴的鲜血。
王雪芬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啊——”的尖叫,随即美丽的脖子被尖利的青色獠牙咬断,软绵绵的歪在一旁,那张美丽的脸上,尤带惊恐。
房间里,传来恐怖的咔嚓咔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