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挺温馨的,偏偏外面窗外一道惊雷轰隆隆的滚过,齐珞猛然想起穿越前仿佛也是下着暴风雨,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穿来的,在这也不都是幸福,可却真的舍不得眼前的人,向胤禛怀里钻了钻,手不由得抓紧他的衣襟,身子微微轻颤,胤禛感到她的害怕,轻轻拍着齐珞的后背,记起高福刚刚所言的齐珍之事,虽不得详情,却心中怜意更甚,“不用怕,爷在这,齐珍再也伤不到你...”
齐珞率先开口,以前本体的事情她是一点记忆都没有,将脸埋在胤禛的胸膛处,闷声道“我是妖精,所以怕雷。”胤禛无奈的轻轻摇头,低笑着开口“爷是皇子,不会让你出事。”手滑到她的臀部摸索着,仿佛在找寻妖精的尾巴,齐珞觉得身子发热,脸涨得红红的,轻声嘟囔“你又欺负我。”
这丫头就喜欢把泪水摸在他身上,而且冒雨前来衣服潮湿还听不舒服,更何况浴室那边都已经准备妥当,抱着她想要起身,脑里突然转过一个念头,闭眼平复压抑了心中的火热,撩起齐珞的旗袍,在她膝盖处轻轻的揉着,“爷恍惚听说,你还真的遇见庄亲王世子他们了?”
齐珞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嘴那么快做什么,撒娇道“疼,疼。”
“别给爷岔开,说清楚。”胤禛手并没有停,她的膝盖一定有淤青,得揉开才行,“我根本就没有主意到他们,不过,裕亲王的侧福晋真的好漂亮,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美的人,以前选秀的时候,我觉得如月就挺美了,可她比如月还没上几分,爷,你没见到,要是见到一定会赞同我说的,神妃仙子恐怕也必不过。”
“没见过?哼。”那个女人他见过,她本来就是...胤禛觉得还是不能说,否则怀里这个死心眼儿的人又会想到不知道哪去了,他也没有那么多心思猜,“那个侧福晋倒是有些可惜,裕亲王的福晋身子恐怕不妥当,要是晚些日子,继福晋也做得,不过,裕亲王的克妻之名也...”
感到胤禛眼里透着幸灾乐祸,齐珞暗自摇头,“反正裕亲王府我是不会去了,省得再发生奇怪的事情。”胤禛嘴角露出丝笑意,“不去也好,免得给爷惹事。”
还能说什么,齐珞现在就觉得牙痒痒,狠不得咬他一口,将他脸上得意咬掉,保泰克妻同她有什么关系?她根本就没想过要嫁给他呀,就算做他福晋都不嫁,保泰的福晋可是留下几个嫡子呢,她对做嫡子的后妈一点兴趣都没有。
“康亲王府那边...”齐珞出言打断,将在马车上想到了事情将给胤禛听,也要让他心中有数才好,胤禛拍拍齐珞的脑袋,带着得意的说道“你放心,爷晓得怎么做,他们那是痴心妄想,致远公可是滑溜得很,皇阿玛都没辙的人,他们也不掂量掂量,不过,要是能指婚康亲王府的嫡出郡主,倒也不错,齐珏那小子身份也够,再看看吧。”
齐珞再也忍不住,抓起胤禛的胳膊,噜开袖子狠狠的咬在他手臂上,胤禛皱了皱眉,任由她胡闹,真是有些让他娇惯的不成样子了。见胤禛没有反应,齐珞也没有了兴致,松开口,“真是的,我阿玛那么耿直的人,哪当得起爷这么说?”
耿直,耿直?胤禛觉得心中憋火,先维护女儿,再维护凌柱,那把他放在何处?眯着眼睛“齐珞,舞曦的婚事你只同爷说起过?”
“嗯,我第一个就想到了您。”齐珞抬头眼里含着真诚,她不可不敢再说准备了多番的计划,“这不是应当的吗,要不同您说,同哪个说?”
“算你还有点心。”胤禛本想敲齐珞的脑袋,瞧见她红肿的额头改为轻点,高福在外抬高声音“主子,太医已经给娴静格格瞧过病了,也开了药方,应该不碍,宋格格遣人来向主子禀告,省得主子惦记着。”
“爷晓得了,让宋氏好好的照料娴静也就是了。”齐珞低下头,胤禛吩咐完,抬起她的下颚,见到她眼里闪过的醋意,心中还是有分喜悦的,齐珞左看右看就是不肯瞧胤禛,“爷,要不然您去瞧瞧娴静?”
“爷又不是太医,而且娴静不是已经无碍了吗?”胤禛吻住齐珞的睫毛,低声道“齐珞你要晓得,爷不是对所有人都如同对你一般,宠你一个,爷就很头疼了,怎么还会再多两个。”
“那娴静将来...”齐珞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胤禛楞了一下,想到娇弱的娴静,叹气“还得看皇阿玛怎么安排,不过,爷会尽量不会让她嫁得太远。”
齐珞轻轻点点头,心生怜悯“爷,宗室女抚蒙古真的不得改变?”“你理那些做甚,这不是你应该管的。”齐珞暗自叹气,大男子主义,靠在胤禛的肩头,轻轻的嗯了一声,不再开口,她本就是个自私的人,也就是口中怜悯一下而已。
胤禛摸着齐珞的头发,故意的说道“爷准备领两人进府。”“女人?”齐珞抬头看着胤禛,低沉的笑着,胤禛抬手盖住了她的眼睛,“不是女人,准确的来说是女儿,废太子的女儿,她们就是代替舞曦远抚蒙古之人。”
“这样好吗?”胤禛觉得这丫头还真是爱心软,“怎么不好,你觉得爷心狠?”齐珞摇摇头,“齐珞,你不懂,废太子被禁锢于咸安宫内,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再也不是...成王败寇,把两个小格格接出来,养在府里,对她们也是好的,所以,你不许心软。”而且这么做,皇阿玛那也会安心,这也算是难得机会,要不是舞曦的事情,还真想不到。
“两个小格格,您想交给谁养育?”齐珞最关心的反倒是这个,抢先开口“爷,我要管王府里的事情,还要照料弘旻他们,所以很忙的。”
“你晓得吗,爷最看重你这一点,你有慈心,但却永远晓得怎么做才是最妥当的,让爷疼宠着,却也并不忧心你被人所欺,你这样让爷很安心。”胤禛将齐珞的脑袋按在胸前,这样真的很好,起码不会再为她担忧,“爷会先向皇阿玛请旨,至于会交给哪个还是要再想想,看皇阿玛怎么说吧。”
齐珞明白康熙一定会同意的,所以也就暗自盘算着交给谁合适,胤禛觉得身上有些粘腻,见到齐珞眼里重新闪现灵动的光芒再也忍不住,抱着她起身,向外面走去,“爷,您这是要做什么?”齐珞慌张的开口,胤禛在齐珞耳边低咛“去浴室。”
“我,我...”齐珞见到胤禛眯着眼睛,把不想去咽在肚子里,浴室里自然火热一片,齐珞觉得她仿佛慢慢的被胤禛抓在手中,再也挣脱不开,到底是谁在结网?抬手擦掉他额头上的汗水,手慢慢的下滑,搂着他的脖子,让胤禛更深入自己,看着他肩头已经淡然的齿痕,齐珞张嘴再次咬住,胤禛动作更是猛烈,这个位置永远属于她,只属于她。
在暖暖的池水中,抱着瘫软成泥的齐珞,胤禛觉得很畅快,她红肿的眼睛紧闭着,虽然今个儿,生了一肚子气,但她终于晓得舞曦之名,而且刚刚又如此的乖巧,也算值得,抬手摸了一下肩头,看来这永远也好不了了,“你是不是属小狗的?就晓得咬爷,嗯?”齐珞向胤禛怀里蹭了蹭,嘴里轻轻咕噜了两下,胤禛嘴角的笑纹更深,收拾整齐后,披上衣服,抱起她回房,外面得暴雨已经停了下来,但胤禛却紧紧抱着齐珞安然入睡。
翌日,紫英由于淋了暴雨,有些伤风,齐珞心存内疚和感激,让紫英好好歇着,此时太医还在王府中照料娴静,所以齐珞便唤太医前来给紫英好好的瞧病,太医虽然心中不满,但也不敢得罪雍亲王福晋,诊断的倒还精心,药方也写的仔细。
服了药,紫英退了热,昏昏沉沉欲睡,高福此时却进来,轻声问起了关于齐珍当初的事情,紫英强打着精神,将往事讲了出来,讲到了齐珞当时所受的委屈,暴雨之夜被关在一个漆黑的小屋中,受了惊吓,躺在床上病了整整一个月,高福听后点点头,将胤禛给紫英的赏赐放在桌子上,让她安心养病便退了出去,紫英闭上眼睛,昏睡间仿佛见到当时的情景,当她赶到小黑屋时,娇小柔弱的齐珞抱着她不停的无声哭泣,既然应了她就不会再改变主意。
娴静生了病,作为嫡母的齐珞自然得去瞧瞧,到了宋氏那,一进屋众人纷纷向她请安,齐珞扫了一眼,发现这些女人来的挺全,仔细询问了一下娴静的病情,叮嘱宋氏要好好照料娴静,要是缺什么尽管开口,宋氏感动的泪眼汪汪,齐珞虽然心中厌烦,但还是轻声安慰,“我自然晓得宋格格的辛苦,将娴静交给你,我和王爷是安心的,宋格格不必多心。”
“俾妾谢福晋体谅。”宋氏连连道谢,齐珞看了一眼富察氏,觉得她双眸仿若死灰,身形要比以往消瘦许过,脸色也并不好看,她身后站着两个教养嬷嬷,齐珞心中也不好受,可这又能怪哪个?轻轻叹了一口气,齐珞起身在恭送福晋声中,离开了,不,是逃开了这些女人们,回到屋子,坐在椅子上,摸着胸口,喃喃的说道“这不是你的错,不是。”
暴雨将院子的树木洗刷的郁郁葱葱,翠绿的仿佛通透亮,可齐珞却无心欣赏,一夫多妻,妻妾成群,这就是女人最大的悲哀,对胤禛刚刚升起的那分炙热的感情,慢慢的消失了温度,细水长流,恋人未满也不见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