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武吉亦精通音杀之术,他的千军万马破阵啸亦是此中妙法,但是比起天龙禅唱来,千军万马破阵啸就显得十分粗陋。陈七这一记佛音贯脑,当即震的李武吉全身一震,真气都散了开来,接下来,他就看到一个泛着淡金光芒的拳头,由小变大,此一刻,李武吉的眼神里,透出的只是凶厉和暴虐,半点也无即将被人一拳轰爆头颅的胆怯。
陈七还未得手,已经知道,李武吉绝对抵挡不了自己这一拳,因为他的真气已经提聚不起来,任何如何谷爆潜力,都没得用处。但就在陈七这一拳,就要把李武吉击毙的当,智通和尚已经追赶了出来,吓得连忙合身一扑,保住了李武吉,大叫道:“师弟手下留情,千万莫要如此鲁莽。”
陈七嘿然一笑,这一拳终究没能彻底打下去。智通知道自己的法力不及陈七,直接用身体来挡陈七的拳头。小贼头并不介意,把李武吉轰爆,但是却不想也把智通绕上,他低声宣了一句佛号,收回拳头之后,便一脸肃穆,对智通和尚说道:“师兄何须如此?小弟也是佛门弟子,如何会胡乱杀生。”
被智通和尚压在身下的李武吉,气的破口大骂道:“你这贼秃还不杀生?刚才你那一拳,就是要置我于死地。瞧你浑身杀气,手上至少也过百条性命了,还假惺惺的装什么慈悲?”
李武吉常年厮杀,对杀气分外敏感,陈七刚才确实有了杀心,他平生杀人或者还未破百,但是击杀的阴河妖兵,却破数千都有,肃杀之气,确实不输寻常杀场宿将,被李武吉感应出来也不奇怪。
但陈七何等样人?他双掌合十,说不出来的慈眉善目,只是装作无辜的样子,低声念了几句佛号,说道:“大将军说笑了,小僧的师兄弟们都可以作证,我平生确实未曾伤过半条性命,什么杀气云云,定是将军刚才跟我打斗的兴致太高,以至出现错觉。”
李武吉破口大骂,哪里听得陈七这般颠倒黑白,但是当陈七冷眼瞧去,眼神中不带半分人类情感,这位勇猛无双的神武大将军,也不禁背后有些冷汗。暗暗忖道:“这个和尚如此凶残,只怕……未必是人类出身,难不成是什么特别凶狠的妖物?我平生所见人类,凶过我的几乎没有,这小贼秃如此凶狠,只怕真个不是人来的……”
李武吉骂了几句,摄于陈七的杀气,也只有住了嘴,气愤的看着这两个贼秃,心中盘算许多,一时也不得个准主意,该如何发泄这一股火气。
便自此时,万宵古缓步从太师府中走了出来,这位镇国太师看似走的极慢,有安步当车的作派,但是只走了三步,就跨过了数十丈距离,步法之奇异,跟陈七的步步生莲神足通,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位镇国太师,含笑说道:“大将军,既然两家不打不相识,何不在舍下畅饮几杯?智通和智冠大师,乃是我亲自请来,给小孙女念经,平复心境的,亦算是我万府贵客。”
李武吉对万宵古,也并不怎么尊重,只是在心底暗暗骂道:“我什么时候跟这两个贼秃不打不相识了?”但是当他听得万宵古继续说道:“大戟寺的三十六名僧众,乃是为了天子圣寿,特意不远万里来做一场法会……”立时就冷哼一声,说道:“既然如此,我就给太师一个薄面,跟两位大师,化干戈为玉帛算了。”
陈七心道:“我倒是希望你化干戈为干戈,大家分个生死胜负,谁又怕的你来?”但是旁边的智通和尚,却不希望跟朝中权贵冲突,连忙应承,扯着陈七,进了太师府。
这一次三家落座,很快便有仆厮上来,开了一桌宴席。有镇国太师万宵古相陪,智通也觉得大有面子。万宵古倒是好脾气,在席间谈笑风生,不经意间,就把两方的底细都说了出来,也好让双方都有顾忌,知道对方身份敏感,不要再做争斗。
方才陈七和智通,才要入席,就被叫去给万大小姐念经,后来陈七又跟神武大将军李武吉斗了一场,说来倒也真的有些饥饿了。神武大将军李武吉,瞧来陈七总不顺眼,但是这两个和尚除了闷头吃喝,一句废话也不见说,他亦有些不知该如何挑刺。
李武吉暗暗忖道:“我的武艺,在本朝只次于那一个人,就算同为七大猛将的另外五个,我都不惧。但是这个小贼秃武功好生厉害,不但全身坚若金刚,力气更是比我还大,若是能收伏过来,收入军中,只怕下一次七大猛将之首的名头,就要落在我的手里。”
李武吉虽然脾气暴躁,戾气十足,但却非是小肚鸡肠之人,一旦想到陈七也有可能,让自家可以利用,便也在席上跟陈七,智通攀谈了两句。想要套问出来,陈七所学的法术。
陈七当然不会告诉他真话,只说自己最近道行略有长进,忽然领悟了三种小神通,所以才有如此威猛。佛门心法最终顿悟,为何他会修炼出来这些本事,也都不知其所以然。陈七用这话,含糊应对过去,李武吉虽然不满,但是却也不一定就不信。
佛门中常有数十年参禅不悟,但是一夕顿悟,就立刻成为有道高僧之事儿。李武吉虽然也不修佛法,但是却也知道佛门确有如此可能。
陈七不久之前,还只懂一门金刚三昧法,但是如今他连续“突破”已经多了步步生莲神足通,天龙禅唱,金刚真身三门小神通。智通也颇羡慕,见李武吉问起,就连连夸奖自家的师弟,并且把智冠“玉僧”的名号也报了出来。
听得智通说,就连伏虎尊者也夸赞陈七,智慧悟性为大戟寺之冠,万宵古这才把心头的一点怀疑悄悄抹去。只是这位镇国太师,城府太深,就连陈七也瞧不出来,他曾有怀疑自己的想法。
待得宴席散后,陈七和智通便即告辞,陈七随着智冠,走出了太师府之后,就笑着说道:“亏得师兄拉了我来,不然如何能够忽然顿悟禅机,又多了两种小神通傍身?金刚真身也就罢了,只不过是争斗的神通,天龙禅唱可是奥妙无穷,对我诵读经文,有莫大助益,与修为上益处更多。”
智通虽然受了一番惊吓,但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他便也不提。这位胖大和尚憨厚笑道:“师弟说哪里话,还是师弟资质超凡,又得了机缘,就算没有为兄请你来太师府,也必然会有别的契机,让师弟顿悟神通。不过经此一来,师弟学生的小神通就有四种之多,在本寺僧众中也算罕见了。说定再有一番机缘,师弟也能突破佛门第四识,犹如智真师兄一般。”
陈七呵呵一笑,他可是知道佛门真识,想要突破究竟有多难。那根本就是没谱的事儿,说也不知是下一刻就顿悟,还是下辈子才能顿悟。这也是陈七一直都没有把佛门功法,当作主要功法,还是全心全意的去钻研四部道诀的主要原因。
两师兄弟谈谈说说,倒是关系又拉近了些,原本的那位智冠和尚,因为有细作的身份,对各位师兄弟都不敢交往。陈七却没这等顾虑,他本来就是个豪爽的性子,不然也不会在福阳府,见到许鲤和应鹰,就一见如故,更不会跟顾龟灵短短时间,就成了生死之交。
虽然陈七也是细作,但是他的胆子,可比真正的那位智冠和尚大的多。所以智通既然愿意跟他亲近,陈七就来者不拒。回到了圣寿万金寺,陈七就跟智通分手,回到了自家的院子。
第二日陈七才起,就有小沙弥过来传信,说后日就要召开法会,为天子祈福,让陈七多做准备。因为到时候,不但天子要来,可能太后,皇后,还有许多皇亲国戚,王公贵族,朝中高官都要来随喜。陈七一笑置之,反正这些事儿,都是智真和尚在忙,他到时候只要出人就是了。
因为法会将近,圣寿万金寺也渐渐忙碌起来,天子从其余的寺庙,抽调了许多和尚,都把来给智真调派。这些和尚,日后也就要在圣寿万金寺定居,成为这座大丛林的一员。智真和尚本来还愁,这座圣寿万金寺倒是够大了,但是和尚太少,得了这些其他寺庙抽调来的僧人,心头也十分高兴。
若无意外,智真和尚必然就是这座圣寿万金寺的主持,有了这般身份,他日后结交权贵,推行大戟寺道统,就多了许多便利。
陈七倒是一直安闲,自从那日去过太师府之后,这小贼头就闭门不出,只是演习道法。从陈七的院子里,经常放出百丈佛光,声势煊赫,现在已经人人都知道,这位“玉僧”智冠,最近参悟佛法忽然顿悟,道行法力,都是大进。有心人已经想到,若是陈七也开启了第四识,岂不是智真和尚的竞争对手?一时间大戟寺这三十六名僧人中间,也隐隐起了许多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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