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林白杨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岛上别墅旁的沙滩上逐浪嬉戏,潮湿的浪潮打在自己的身上,胸口湿漉漉的,身后还跟着一只傻兮兮的哈士奇,摇着尾巴紧追不放。林白杨跑累了,胸口闷闷的直喘气,转身停下来休息,哈士奇从背后扑上来,伸出舌头在自己胸口上乱舔,林白杨痒得发笑,伸手推开它,哪知把自己给笑醒了,睁开眼一看,床头一盏昏黄的灯光,自己竟在裴奕身边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转头看,裴奕躺在她身边睡得正香,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林白杨伸手摸摸自己的胸口,居然湿了一片,她起身去洗手间擦干,暗道难道是空调温度太高,热出汗了?她在床边看着裴奕闭着双眼长睫毛在灯光下投射处一片阴影,她又想,难道是这家伙搞得鬼?林白杨伸出手在他眼前挥舞,没反映;试着戳戳他的胳膊,他咛了声,翻了个身又睡了。
林白杨也困极了,迷迷糊糊躺在另一旁睡下了,不一会就嘟着嘴睡着了。
听到林白杨的呼吸声变浅,裴奕睁开眼睛,微弱灯光下凝视着睡在一旁的林白杨,淡淡一笑,长臂一伸把她搂进怀里,另一只手在她胸前乱揉,下巴顶在她的脸旁,时不时地低头轻啄一口,闭上眼也安心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林白杨迷瞪着眼从床上坐起来,裴奕刚从浴室里出来,拿着浴巾擦湿发,冲林白杨一笑,“醒了?”
林白杨脑中的那根弦还没绷紧,傻傻地点点头嗯了声。裴奕把浴巾丢在一旁的竹篓里,催她,“去洗洗,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你是准备在房间吃还是去楼下餐厅吃?”
林白杨被裴奕从床上拉起来,推着进了浴室,林白杨站在镜子前发呆,还有些晨困,对四周环境还未反映过来。裴奕见她傻乎乎的样子,拿着毛巾打湿水,往她脸色擦。擦完脸擦脖子,擦完脖子擦胸口,在胸前抹来抹去。
林白杨总算反映过来了,按住他的手,瞪着眼质问,“干什么?”
企图消灭昨晚不轨的痕迹嘛。可裴奕一脸正经的回答,“帮你洗!”说完把毛巾一丢,拿起牙刷挤好牙膏递到林白杨的面前,“快点洗。一会吃完饭我带你去个地方。”
林白杨满口泡沫的问,“去哪?”
裴奕嫌恶地点点她的脑袋,歪到一旁,“好好的刷你的牙。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林白杨吐出一口沫,斜眼看着裴奕,咱俩啥时候和好了?
裴奕怕麻烦,喊服务员将早餐送上楼,和林白杨面对面坐在房间的餐桌上喝早茶。林白杨浑身说不出地别扭,以为他会半夜不轨结果他正人君子;以为他会暴怒发燥结果他平静以待;以为他会质问与曲恒枫的污糟事结果他半字不提。
其实裴奕对曲恒枫早就恨之入骨了,只等着机会好好爆发一顿,将他狠狠治治。
林白杨草草吃了几口便跟着裴奕出了门,两人走出饭店,早已有豪车停在饭店门口,裴奕拉着她坐进后座,对司机点点头,司机赶紧把中间的帘子放下,给主人隔开一个私密的空间。
林白杨问去哪,裴奕装聋作哑翘着二郎腿不回答。
林白杨有些烦躁,拍着真皮椅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绑架还是拘禁?”
裴奕侧着脑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发燥。
林白杨道,“你几个月无音讯,一回来就装大尾巴狼。让我出不了境回不了家,连咨裴奕还是一脸的泰然自若,“解释和道歉有用吗?解释了你会相信吗?道歉了你会原谅吗?还不如省省口舌,看牢你才是正道!”
林白杨生气的要跳车,手刚搭上车把手,裴奕一下扑了过去,把林白杨按在了椅子上,头顶着角落的空调出风口处,一动不能动。
裴奕就这么压着她,也不动,微微抬着头看着她满脸怒容,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珠潮湿的望着自己,忍不住亲了下去。林白杨着实对他一天百变的性子捉摸不透,用力推他的手被他一掌就握住,狠命踢他的脚也被他用膝盖死死压住,林白杨干脆闭着眼睛闭着嘴巴装死鱼。
裴奕用舌头在她唇上舔出轮廓,用牙齿轻轻撕咬她的下巴,直到林白杨的嘴被吻得微肿,显得格外娇艳。裴奕想继续用力深入,却被林白杨的牙齿挡住了,他惯用伎俩就是两根指头捏住林白杨的鼻子,等她呼吸不了,肺部缺氧,自动张嘴后,立刻长驱直入,在她口中翻滚。一个搅拌一个反抗,一个深入一个抵挡,像深仇大恨般的在口腔中一决生死,非要分出高下,林白杨口腔酸麻,欲反败为胜,一口咬了下去,狠狠咬在裴奕的舌头上,痛得他从中退出,卷着舌头,眯着眼看着她,“挺能耐的。”
林白杨唇边还有裴奕留在的津液,她抬手擦擦,支起身子道,“跟你学的。”
“学我?”裴奕不动声色盯着她因为挣扎而微微露出的胸口,“学我的技巧还是持久?”
林白杨直白道,“这几个月不见,你回来就可劲地折腾我,我问你去也哪你不说,我问你做了什么你不答,我问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也不回,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白杨面对强势霸道的裴奕是又气又恼却又措手无策,越说越伤心无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楚楚可怜好不让人心疼。可裴奕强忍着替她擦泪的冲动,“我自然会说。”
林白杨一听裴奕在这敷衍她,故伎重演想打开车门往外跳,裴奕这回也是存心要给她个教训,帮她打开车门,把她往外推,林白杨的双脚被他压在身下,整个人躺在椅子上,脑袋却微悬在外面,发丝在呼啸的车辆中间飞舞。林白杨能感到一阵阵超车带来的风让头皮发麻,她伸出双手胡乱捉着裴奕的手臂,惊叫,“你干什么?”
裴奕紧抓着她的腰,“你不是吵着要跳车,闹着要逃跑吗?”
林白杨倔强的不说话,紧紧地攀着他的手臂,试图直起身子,可裴奕甩开她的手,对她道,“对面过来一辆大货车,按照这样的进行路线,估计我们的车门会和它相撞,接下来你的安全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林白杨艰难的侧头,正如他所说,一部货车咆哮而至。林白杨对裴奕的凶横决绝已是有了几分了解,她忍不住红了眼,大叫,“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
裴奕压着她问,“错在哪?”
林白杨胡乱喊,“哪都错了,所有的都错了。”栽在裴奕手上才是最大的错!
在货车即至的那瞬间,裴奕一把拉起林白杨,把车门关上,两车相会,车窗外一股强大的气流涌进。裴奕将林白杨抱在怀里,面对面的将她的长腿分开坐在自己腿上,盯着她看,“你怕我会伤害你?”
林白杨头埋在裴奕的肩膀上,深呼吸几口,被刚才惊险一幕吓得仍未回过神来。
裴奕终是不忍,在林白杨绯红的脸上落下一个接一个的吻——
这几天曲恒枫一直在找林白杨,致电林白杨,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致电法国,夏洛克说林白杨在帝都游玩。
一个新出道的小明星看曲大明星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方向发呆,心中激动万分,自认为是搭讪的好时机,走过去坐在曲恒枫旁边,冲他媚眼媚笑,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他。
曲恒枫对美女向来是来者不拒,可自从林白杨住进了家,他为了维持自己的光辉形象,禁欲了一段时间。如今有嫩模自动送上门,他秉着‘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态度,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起话来。
小明星知道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在片场就和曲恒枫卿卿我我起来,时不时地凑上前去,露出低胸丰奶硕胸在他面前晃悠,说到开心处还搂着曲恒枫的手臂摇晃着撒娇。曲恒枫也很受用这套,晓得这些女人都在打什么主意,也不点破,任她在自己面前卖弄风骚,扭屁股挤胸的。
当小明星凑着嘴巴在曲恒枫脸上落上吻时,曲恒枫回头一瞧,吓得把小明星推到地上,那站在远处看着他的不是林白杨还会有谁?
林白杨也不知为什么裴奕会带着她来曲恒枫拍戏的片场。
裴奕一手搂着林白杨,一手插着兜,等曲恒枫冲到面前,冲他邪邪一笑。
曲恒枫找林白杨找得心急如焚,看到裴奕如宣告所有人般搂抱着林白杨出现在自己工作的地方,一股怒火冲裴奕发了出来,“这里是闲杂人等严禁入内,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闯进来的地方!”
裴奕把林白杨搂得更紧了,却还是一言不发。
曲恒枫暴跳如雷,要将林白杨扯过来,裴奕伸手一档拦阻他,把林白杨整个人按在自己怀里。
曲恒枫大喊工作人员来清理无关人员,“裴二少,你把我表妹抓走,限制她自由,还敢带到我面前来嚣张示威!我告诉你,我和林白杨在一起相处几个月,中间压根就没有你的份,你现在想插足也难!”
林白杨一听就不乐意了,裴奕不是好家伙,曲恒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两个臭家伙是半斤对八两的货色!
林白杨正要两个一块骂,戴眼睛的胖导演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对着裴奕鞠了个大躬,向他道歉,“裴少,不好意思,我们的演员不认识您,言语多有冒犯,让您在这受委屈了。”接着对曲恒枫等人介绍,“这是我们这部戏的投资方——裴林实业的裴总。”
一番寒暄之后,曲恒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看着裴奕。裴奕挥散人群,冲曲恒枫淡淡一笑,说出了到片场后的第一句话,“你骂我,我不还口;你背后放冷箭,我也不澄清;你对我的女人心怀不轨,我也不会去陷害你。我不是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我不是怕了你,也不是因为我裴二少素质有多好,我只是在等待一个机会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