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起了杀心,张军师第一个感受到了,可他却没有一丝惧意,反道是嘲讽的道:“这,就是,北齐的待客、之道?”
张军师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极慢,“乌于稚,还在我大殿做客!”
最后两个字咬得极得,似在威胁,摄政王当即暴怒,只见摄政王手臂一晃,“嘭”的一声,就将张军师甩到门柱上。
“军师……”凤家将想要去挡,可摄政王的力道太大,速度又太快,等凤家军跑过来,张军师已撞上门柱,又往回弹数米,摔落在地。
“军师,军师。”凤家军围在张军师身边,就好像他快要死了一样。
“咳咳……”张军师摔得五脏六腑都疼,真想合上眼什么也不想,可偏偏耳边尽是大头兵们的鬼哭狼嚎,不得不争开眼道:“死不了!”
“军师没死,军师没死,来人呀,快,快找大夫,别乱动军师。”凤家军又是叫又是喊,吵得张军师脑袋瓜直抽头,忍不住在心中念道:殿下,你什么时候回来为属下主持公道?你要再不回来,北齐摄政王都要硬闯了。( 平南文学网)
可怜的张允,一生都以优雅矜持的形象视人,第一次被人呈大字抬下去,一时间恨不得自己就此昏死过去,这样就可以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
当然,更可怜的是在屋里补眠,无辜中枪的顾千城。
拖累你全家!
秦寂言回来了,摄政王自然不会再耍横了,左右他得给秦寂言面子,见秦寂言没有提起刚刚的争斗,摄政王更不会主动提起,双方像无事人一般坐下。
“秦王,本王此刻前来是想告诉你,太后因思念三殿下而病重,本王现在要将三殿下接回去。”摄政王说得一点也不客气,他此时上门求人,要是弱了就真是求了。
“太后娘娘还好吗?”秦寂言似没有听到摄政王的话,抬眸问道。
“很不好,太医说思忧成疾,太后此时只想见三殿下。”摄政王步步紧逼,“秦王,三殿下在你这做客许久,也该回去了。”
“王爷,是三殿下自己不愿回去,与本王何干?”秦寂言薄唇轻吐,说出气死人的话。
“让乌于稚出来,本王亲自问他。”摄政王不依不饶,他不想再受制于人。昨晚之事,要不是忌惮乌于稚在秦寂言手里,也不会让秦寂言轻易的走出皇宫。
“三殿下已过继给太后,怕是不愿意见王爷。”秦寂言纹丝不动,连语调都没有变。
见秦寂言一再推诿,摄政王也收起脸上的假笑,黑着脸道:“秦王,这是北齐,不要太过份!”
“本王很清楚这是北齐,不然……”秦寂言勾唇冷笑:“三殿下在本王这就不是做客了。”杀皇长孙被擒,沦为阶下囚再正常不过了。
“你威胁我?”摄政王刚坐下又站了起来,一拍桌子,倾身上前,给人强大的压迫感。
秦寂言也不示弱,同样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倾身上前,与摄政王面对面道:“一直是你们北齐在威胁本王。”
说完,秦寂言收手站好,“摄政王,本王昨晚辛苦一夜,此时筋疲力尽,需要去休息,恕本王不奉陪了。”
说完,龙形虎步的往外走,无论是脚步还是姿势,都看不出一丝疲倦。
摄政王在宴会后,亲自上门来找秦寂言的事,第一时间传到了北齐皇帝耳朵里,虽说季诺让北齐皇帝晚两天去找秦寂言,可他和秦寂言的合作本就不牢靠,北齐皇帝怕夜长梦多,私下派人去找秦寂言,说用沙漠中的西三座,换摄政王与乌于稚的命。
收到北齐皇帝派人送来的消息,秦寂言忍不住露出一抹嘲讽的笑:“用三座废城换两条人命,贵国皇帝这算盘也打得太精了。”
“……”来人,低头不敢言语,而就在他以为交易会崩时,秦寂言却话锋一转:“换摄政王和乌于稚的命不可能,不过……三座废城换贵国太后的命,本王可以考虑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