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小女子刚刚多有得罪,还忘大管家见谅。求您让我见枫公子一面,我实在是有事情想要见枫公子。”文如燕急声道。
容福看着文如燕,叹了口气,“不是老奴不帮你,实在是枫公子早就吩咐不见客。刚刚你来的时候已经有人去禀告过了,枫公子说谁也不见。”
“他……他知道我来了?也不见?”文如燕一双美眸有些湿,哽咽地问。
“如今枫公子正在闭关研习武艺。你也知道,他和染小王爷二人的武状元大会还没分出胜负呢!如今是事情颇多,皇上给耽搁下了,但指不定哪日就会继续进行,枫公子可不能分心。枫公子如今回京以后就在京城住脚了。文小姐要想见枫公子也不急于一时半刻。”容福有些不忍心,看着文如燕用面纱蒙的严实的脸道:“文小姐如今还是将自己的风疹养好才是重要。否则即便枫公子见了你如今的样子,也怕是不喜。”
文如燕一怔,她急于见容枫,倒是忘记自己脸上的风疹了,连忙惊醒,点点头,很是感激地道:“多谢容大总管,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府,改日等枫公子有空了我再来!”
“嗯!文小姐慢走!老奴就不松了!”容福点头。
文如燕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不出片刻马车离开荣王府大门口向文大将军府而去。
容福想着这文小姐在京中大家闺秀中的传言口碑不错。据说知书达礼,可是女人嘛!一旦痴情了,就会变得不明智。在他看来枫公子对文小姐根本就无意。别说是文小姐,这京中的诸多小姐都无意。依照那日枫公子亲自将浅月小姐送回云王府看,八成枫公子对浅月小姐是有心的,可惜偏偏他家世子也对浅月小姐有心。不过这些事情都不是他能管的,他在荣王府好几十年也看明白了一些事情。做好一个奴才的本分就好。
文如燕离开后,荣王府的大门紧紧关闭。
云浅月自然知道文如燕来荣王府是来见容枫的,她想着有些女人啊!一旦喜欢上男人,就会犯傻。文如燕如今心里大概将她当做情敌了。虽然有武状元大会她请旨赐婚那一笔来说,被人当做这个情敌不冤枉她,但还是觉得有些无奈。大约谁也不想被别人嫉恨着。
云浅月无奈地笑笑,一路从前院穿过向紫竹苑走去。
今日的荣王府比她昨日随着容景走出来时候热闹一些,昨日她一路几乎没见到人,今日倒是遇见不少,但一个个看起来对她望而却步,避而远之。有些躲不过的就诚惶诚恐地见礼,随着她走过,所过之处人人噤若寒蝉。她想着如今与她第一次来荣王府真是不同了。那时候人人都对她好奇打量,如今不知道是容景治家有方,蒙了众人的眼睛堵了众人的嘴,还是她看起来如今比较可怕!
她也懒得再想,懒洋洋地向紫竹林走去。
穿过前院的廊柱,一眼就见到那座碧湖吊桥的亭子上站着一个人,那人长身玉立,白衣萧衫,虽然是背对着身子而站,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正是文如燕想要见的容枫。她没想到在这里看到容枫,脚步一顿。
容枫这回转过身来,看向云浅月。
云浅月看到了容枫的脸,凉亭遮住了打在他身上的阳光,他站在碧湖凉亭内,湖水和紫竹林为背景,白衣如雪,干净出尘,说不出的清秀俊逸。她看着他与容景有三分相像的脸,想着若没有容景,她大约是会喜欢上容枫的,虽然如今也喜欢,可是对容枫的喜欢和她喜欢容景是不同的。喜欢容枫是单纯的喜欢,不含一丝杂质,就像容枫说的,他们是亲人,而喜欢容景则不同,包括了太多她身心内在的能让她心跳加速血液加快流转的复杂因素。
容枫看着云浅月脸上的面纱,忽然挑了挑眉。
云浅月因为内功如今精深,清晰地看到了容枫脸上细微的表情,她脸一红,暗骂了一声容景混蛋,踌躇了一下,抬步走了过去。
上了凉亭,云浅月站在容景面前,见他还看着她的面纱,轻咳了一声开口,“你怎么站在这里吹风?刚刚我回来时候在门口看到文如燕了,她似乎是来找你的。”
容枫收回视线,脸上细微的表情也消失不见,点点头,语气虽然淡,但不失柔缓,“我知道她来!不想见她。我知道你回府了,是在这里特意等你的。”
“等我?”云浅月看着容枫。
“嗯!”容枫点头。
“是不是有事情?来,我们坐下来说!”云浅月转身坐在凉亭的玉石凳子上。这里清静,方圆几丈远都不能藏人,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容枫坐下身子,看着云浅月,似乎犹豫了一下问道:“七皇子回京了,你可是看到他了?”
云浅月一愣,她就想着容枫找她什么事情呢?原来是关于七皇子的!她点点头,又摇摇头,“也算是见到了,也算是没见到。”
容枫疑惑地看着云浅月。
“昨日容景去接他,我在马车中没出去。倒是听他说了几句话!”云浅月想着她和七皇子到底是什么关系?看起来很好很亲密,但到底亲密到什么地步?怎么也不会是已经私定终身了吧?若她自己不是云浅月也许会这样想,但此时知道云浅月根本就是她自己,她觉得依照她自己内心冷情来说不太可能。她不会轻易对一个人动心的。
“居然是这样!是不是因为世子的原因,你才没见到他?”容枫轻声问。
云浅月点点头。容枫是一个心思很细的人,通过几面和几次事情,自然知道她和容景如今算是两情相悦的关系的。既然他这么问,她自然不会骗他说不是。另外容枫虽然对她说是亲人,但藏着的比亲人要深的那种感情她能感觉出来,既然她回应不了他,还是就定在亲人上比较好。容枫既然能这样问出来,心里也是比谁都清楚明白以后他们仅是亲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