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眼皮翻了翻,她是已婚妇人,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还这么抢手。
“那你抢了她吧!”玉子书出卖云浅月也没觉得脸红,似乎已经逼到极其无奈的份上。
云浅月抬眼望天。
上官茗玥忽然一笑,抬步向玉子书走去。
玉子书往后退。
他走一步,他退一步,一时间二人在院中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
云浅月看的新鲜,还从来没看过子书怕过谁。心中想着东海这个小魔王可是比当初夜轻染那个小魔王做得合格,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小魔王,让见他一面的人,都躲着他。不知道容景那样算计人的人,是否也躲着他,可惜容景如今不在,她也分辨不出容景是否会怕了他。
“你如此父皇拿你没办法,我拿你没办法,燕王叔拿你没办法,但你就不想想燕王婶?她的眼泪如今估计能发河了。”玉子书被逼到了墙角,无奈地警告。
上官茗玥脚步一顿。
玉子书见说动他,隐隐松了一口气,再度劝说,“燕王婶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她柔柔弱弱的,身体又不好,你总不能让她伤心是不是?”
上官茗玥蹙眉。
玉子书再接再厉,“昨日我还收到了燕王婶的书信,让我劝你赶紧回去,你……”
上官茗玥忽然冷哼一声,继续向前走去,打断他的话,“那个女人整日里柔柔弱弱的,柔弱了几十年了,眼泪也流了几十年了,也没见她流没,你少拿她威胁我,我才不吃你这一套。”话落,他凑近他,笑得邪魅地道:“我如今想的就是与你……”
“云儿!”玉子书忽然喊了一声。
云浅月看着玉子书,这一刻她觉得他真可怜,什么玉质盖华,从容优雅,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东海太子一言九鼎,尊太子令等于尊皇令,什么受东海万民推崇,这些在上官茗玥面前完全没用,她忽然好奇,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是一个藩王的小王爷那么简单?即便是墨阁,子书也不必怕了他。他除了墨阁的尊主外,还能是什么人?让他的灵术不管用,这一点,就值得探究。
“你喊她做什么?还指望他能救了你?”上官茗玥挑眉,扫了云浅月一眼。
玉子书看着云浅月,那眼神,是云浅月从来没见过的。
云浅月暗暗想着前世今生的情分,她怎么也不能没良心的见死不救,虽然她很想见死不救。她看着玉子书,传递给他眼神,那意思是在说谁叫你惹了这么一个厉害的佛,玉子书同样报以无辜和苦笑,她撤回眼神,看着上官茗玥,忽然对他走了过去。
“妹妹过来做什么?难道想和我去东海?”上官茗玥对云浅月笑得好不客气。
云浅月来到他近前,忽然手心挽了个灵气的剑花,一把将他抱住,软黏黏且分外仰慕地道:“好哥哥,我忽然觉得你真是太好了,容景他哪里比得上你威风,我不要这世子妃的身份了,也不要什么兵马大将军了,我愿意去东海做你的小王妃,你觉得怎么样?”
上官茗玥被她灵气略微冲击了一下,也是淬不及防,被她抱了个正着,玉子书趁机躲开了死角,到了一处随时能跑的位置。
云浅月听子书说过他的轻功是被臭老道和她爹练出来的,想必上官茗玥的轻功不及他,否则也不至于被他从东海跑到了这里。
上官茗玥到也不追玉子书,对抱着她的云浅月挑了挑眉。
墨菊等人撇开脸,想着等世子回来,世子妃跪搓衣板吧!竟然上赶着抱男人。
云浅月仰着脸看着他,“怎么样?子书一个大男人的,抱着硬邦邦的,哪里有女人舒服?女人软软的,娇娇的,柔柔的,无论是捏还是抱,都有手感不是?”
上官茗玥勾了勾嘴角,忽然一笑,“你确定!”
“确定!”云浅月诚恳地点头。
“好!那我带着你走吧!”上官茗玥话落,也不看玉子书了,忽然揽住云浅月的腰,飘身而起,瞬间带着她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总兵府。
墨菊等人没想到云浅月送赶着上门,更没料到对玉子书执着的上官茗玥真扔下玉子书带着云浅月走了,齐齐对看一眼,就要追去,他们自然不能让主母跟着人跑了,等世子回来,还不扒了他们一层皮。
“不必追了!他不会伤害她的。”玉子书摆手制止十二星魄。
“不行!主母和人跑了,公子回来会砍了我们的。”墨菊摇头。
玉子书轻笑,看着十二人道:“灵术需要血脉传承。”
十二星魄齐齐一怔,看着玉子书。
“你们既然出身墨阁,应该知道墨阁最早起源于东海。但他不是发起百年,而是千百年。”玉子书点到为止,“云儿的灵术奈何不了他,你们觉得他除了墨阁的尊主外,还是什么人?”
十二星魄本来就聪明,但还是有些懵懵懂懂。
玉子书又进一步说道:“为何云儿能修习灵术?灵术你家公子也只是懂皮毛而已,到底及不上真正的血脉之源才能大成。”
十二星魄这回明白了,齐齐睁大眼睛,墨菊讶异地道:“玉太子说这尊主竟然是云族后人?”
玉子书微微一笑,不答话,转身向云浅月所住的房间走去,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将自己的麻烦扔给云浅月。更不担心上官茗玥将她掠去做小王妃。
十二星魄对看一眼,又看看玉子书,瞬间放心下来,也不理会去追人了。况且也觉得,即便他们去追,也是受制于人,不如不去。
上官茗玥带着云浅月出了总兵府后,径直前往兵营。
云浅月乖巧地任他钳制着,没反驳,跟着他前往兵营。
这时候,兵营已经按照云浅月昨日夜间定制的规定,已经十几个小队开始操练起了兵。嘿哈的声音不绝于耳,热火朝天,可见士气高涨。
上官茗玥带着云浅月飘身落在高台上,他落地无声,乍然出现,场中的二十三万操练的兵马竟然无一人发觉。
云浅月想着,这个人别说在东海横着走,就是在天下横着走,都有这份本事,谁敢对他说一个不字?真难以想象,世间竟然有这样的人。本来他以为容景和玉子书就是绝顶厉害,年轻一辈的翘楚了,如今才知道真人不露相,会咬人的狗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