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决定,什么时候容你置寰?”老皇帝老眼凌厉,喝道:“退下去!”
云浅月摇摇头,“退不下!”
“云浅月藐视皇权,嚣张张狂,胡言乱语。隐主!将她拿下!一并治罪。”老皇帝大喝,“谁敢再出手,或者阻拦,一并治罪!”
“是!”一抹黑影飘身而落,顷刻间对云浅月出手。
云浅月如水的眸子眯了眯,想起三公子被打成重伤,如今才康复,就是拜老皇帝的隐主所赐,既然今日他送上门来,她不找回场子就不是她云浅月了。她见隐主对她出手,她瞬间使用她娘亲交给的移形换位到了隐主的身后,凤凰真经同时启动,真气从手心蓬勃而出,对隐主后背劈出一掌。
这一掌她用了十成十的功力,目的自然是废了他。皇室隐主,留着也是后患无穷。
“小丫头!”夜轻染惊呼一声。
云浅月恍若不闻,她的移形换位身法太快,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再看到她现身便是在隐主之后,对隐主劈出这一掌也太快,虽然绵柔,看着没有杀伤力,但懂武功的人都知道,这一掌不容小视。
隐主显然没料到云浅月有如此快的身法,转眼间便到了他身后,他发觉时想躲避已经来不及,面色一变。
就在云浅月一掌要劈到隐主后背,夜天逸身影一闪,出手去拦住云浅月的手。与此同时,云浅月的身后轻飘飘挥出一截月牙白的云纹水袖,不露痕迹地挡开了夜天逸的手。
云浅月的一掌如愿以偿地劈到了隐主后背,但因为夜天逸和容景两大高手的气劲相充斥下,她的内力还是被阻挡了一下,十成功力也就变成了五成。
隐主“噗”地一声,一口鲜血喷出。
云浅月如今的武功即便是五成也不可小视,但她自然不满足,这样的小伤,他几日就好。她的目的是废了他,所以她想也不想,再次推出一掌。
“小丫头!”夜轻染大惊,随着他再次喊声落,已经出手,堪堪化开了云浅月的掌风。
皇室隐主趁机躲了开去。一众皇室隐卫顷刻间护在了隐主面前。
这一变故不过是须臾之间,云浅月心下一沉,住了手,看着夜轻染。
夜轻染抿着唇,也看着云浅月。
这是二人第一次对立,中间没隔着什么人,但气流有一瞬间的冷凝。
院中的所有人都鸦雀无声,被这一幕惊呆了。众人都知道云浅月有武功,从开始以为的半吊子,到后来在乞巧节觉得她武功很好,再后来皇上五十五寿宴她毁了皇上的宝剑发现她武功不止好,如今她居然能出手在顷刻间伤了皇室隐主,又何止是一个好字可以说?皇室的隐主统领皇室所有隐卫。武功绝顶,不是什么人都能顷刻间伤得了她,而云浅月却做到了,如何能不令人震惊?
“放肆!来人,所有隐卫听令,拿下云浅月,就地正法!”老皇帝大怒。
“是!”所有隐卫得令,齐齐对云浅月出手。
云浅月忽然摊开手心,她手心里躺了一截月牙白的衣袖,她不看蜂拥涌上来的皇室隐卫,将那半截衣袖慢慢地摊开,对老皇帝道:“皇上姑父,这些毒针,不知道够不够给您这些皇室一等一的隐卫送行!”
皇室隐卫看清云浅月手中那块月牙白衣袖上密密麻麻的毒针面色齐齐一变。
老皇帝面色寒得如万年寒冰,“云浅月,你是不想云王府千余人今日活命了是不是?别忘了还有你宫里养胎的姑姑。你真日这是要反了朕吗?朕就到要看看了,是你的骨头硬,还是云王府那些人的人命硬!”
“皇上姑父说得哪里话?我哪里是想反了您?不过要自保而已。”云浅月抖了抖手中的半截衣袖,慢悠悠醉醺醺地道:“这里面有上千根毒针吧!您有多少隐卫,看看我够不够用!云王府也就千人而已,我用您的这些一等一的隐卫的性命,换云王府那些柔弱无甚大用的人相比,稳赚不赔啊!”
话落,云浅月不等老皇帝再说话,忽然将手中的衣袖甩了出去。
“小丫头!”夜轻染大惊失色,再次大喊了一声,就要出手拦她。
云浅月眸光冷静地看着夜轻染,面无表情地,就那样地看着。夜轻染本来要出手拦她的动作就那么堪堪地止住不动了,而她手中的动作却是不停。
“真是喝醉了,耍起脾气来了!”容景缓缓出手,含笑拦住云浅月的手,对她无奈地一叹,转身对老皇帝有几分醉态地温声道:“皇上息怒,您自小看着她长大,还如何不知道她的脾性?她随性而为,任性胡闹,心怀侠义,对所有不公平的事情都看不过去。脑子清醒的时候就不成样子,别说如今醉了酒不清醒了,怕是醒来都不知道自己做什么了。今日之事四皇子和兵部侍郎府的赵小姐既然两情相悦,虽然有违礼数,有伤风化,但也是情不自禁,有情可原,皇上就法外开恩,从轻处置吧!否则,景真怕拦不住这个女人耍酒疯,一怒之下杀了这些隐卫,虽然这些隐卫不要紧,但是若真碰伤了这里的文武大臣们,缺了胳膊少了腿,残了身子掉了脑袋,那明日可就朝纲混乱,不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