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王,没有!”夜天煜摇头。
老皇帝老眼扫了一圈众人,摆摆手,“皇后今日大约劳累了,先回宫吧!明妃和朕一起去看看秦小姐!天煜留下来继续彻查此事。其余的人都散场了吧!”
“恭送皇上!”众人连忙跪地恭送。
老皇帝当先离去,明妃看了皇后一眼,立即跟在身后。文莱带着伺候的人浩浩汤汤跟着离开。
皇后见老皇帝离开,看向云浅月,“月儿,你是跟姑姑去荣华宫坐坐,还是回府赏月?”
“回府赏月吧!”云浅月道。
“也好!反正宫里也是乌烟瘴气的!”皇后点点头,由关嬷嬷扶着出了百花园。
“我们也走吧!”云浅月回头对容枫招呼了一句,抬步向外走去。
容枫点点头,抬步跟上云浅月。冷邵卓刚要抬步跟上,孝亲王一把拽住他,他回头看孝亲王,孝亲王对他警告地看了一眼,他有些不甘地住了脚。
二人很快就出了百花园向宫外走去。一路无话,无人阻拦,来到宫门口。
此时天色还早,日色很高。出了宫门口云王府的马车等在那里,凌莲和伊雪见到云浅月和容枫一起出来,齐齐松了一口气,连忙挑开车帘。
二人先后上了车,坐稳身子后,马车离开宫门口。
“你是怎么知道老皇帝的身上带着紫草的?”云浅月疑惑地看着容枫。她居然感觉不出来,自始至终也没感觉出来。但秦玉凝流出的血里有着淡淡的紫色,颜色虽浅,但她还是不会错认,那绝对是紫草无疑。
“皇上的手帕!你可能没注意,他曾经掏出怀里的手帕准备擦脸,但又立即放回去,换了一块手帕。那块手帕被阳光一晃,颜色上有些淡紫。”容枫道。
“就这样?”云浅月挑眉。
“嗯,就这样!当时不止我看到了,夜轻染也看到了!”容枫道。
“我当时居然没发觉。看来敏感度越来越低了!”云浅月伸手揉揉额头,有些闷。
“你的心思一直都在皇后的身上,生怕她有什么好歹。而我们的心思一直在你身上,从皇上出现,就一直注意着四周的动静。所以,能第一时间发觉了。”容枫道。
“是啊,姑姑那么辛苦想要孩子,我自然怕她今日出事儿,所以对她多关注些。”云浅月叹道,“可惜我怎么也没想到老皇帝的计谋原来是给秦玉凝准备的。”
“皇上后来将那块帕子给了文公公,文公公用来给秦小姐擦了筷子和碗碟,这样就中了紫草之毒了。紫草之毒太少,不至于致命,但足够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了。”容枫道。
云浅月冷笑,“真好筹谋啊!不声不响的就解决了秦玉凝。”
“是啊,那可是皇室的血脉。皇上下手一点儿也不手软。”容枫道。
“在他的眼里无非是江山社稷,夜天倾不是他中意的人,秦玉凝肚子里的孩子无疑成为了夜天倾的保障。他自然不允许。”云浅月冷笑道:“皇室果然无亲情可言。那可是他的亲孙子,他还是个人吗?不如说是个魔鬼。”
容枫叹息一声,“皇权至上,也无可厚非。”
云浅月面色冷然,“这回秦玉凝没了孩子,秦丞相就不一定支持夜天倾了。不过也说不准。挟天子以令诸侯,也不一定做不到。”
容枫心思一动,“月儿,你是说秦丞相有……不臣之心?”
“难说!”云浅月懒洋洋地靠着车壁,脸色晦暗,“这会儿丞相府该得到消息了吧?”
“嗯,估计能得到了!”容枫点头。
云浅月忽然笑了笑,“这回这天下更热闹了,不知道十五日后的大婚还能不能成?”
“秦小姐要养身体,恐怕婚期要延后了!”容枫道。
云浅月不再说话。对于秦玉凝有孩子还是没孩子,死还是活,她没多大兴趣感叹她,但对于夜天倾,她觉得他当真是可怜了些。他的父亲如此算计于他,不过是将他逼上绝路而已。这个自小就是太子的男子,总归有一日会明白,他的命运就是为别人做嫁衣。
马车一路回到云王府,在云王府门口停下。
云浅月和容枫下了马车,二人向府内走去。刚走到院中,一辆马车停在了云王府大门口,帘幕打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浅月姐姐!枫世子!”
云浅月一怔,转回头,容枫也转回头去。只见马车内坐着一个少年,正挑开帘子向府内看来,少年极为秀气,眉眼隐约有些熟悉的影子,她记忆本来就挺好,看着少年挑眉,“容昔?”
她记得容昔被容景抬升为荣王府的大管家了!还是在灵台寺见了一面,几个月过去,这个少年似乎长高了,也长开了,老成了些。
“浅月姐姐还记得我!真好!”容昔对云浅月展颜一笑,连忙说出目的,“爷爷听说宫里的宴席散了,派我来请枫世子去荣王府一趟。”
“容老王爷找我?”容枫询问。
“嗯!”容昔立即点头。
容枫看向云浅月,云浅月对他点头,他转身向容昔的马车走去。很快就来到车前,上了马车。容昔对云浅月道别,马车离开了云王府门口。
云浅月想着到底是一家人。即便分门立户,也血脉相连。她继续向浅月阁走去。刚回到浅月阁门口,便察觉出她房间气息不对。如水的眸子眯了眯,继续若无其事向里走去。
凌莲和伊雪跟在云浅月身后,也发觉了屋中气息不同寻常,立即谨慎起来。
云浅月来到门口站定,伸手推开了房门,抬眼向屋中看去。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