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梁王大笑了一声,“朕想你也会被咬。”
这话怎么说?云浅月看着他。
南梁王笑着道:“当年顾少卿回来,朕便询问了他经过,他全盘告诉了我。说你临走时他问了你的名字,你叫告诉他你叫月浅云。他回来就对我说,什么月浅云,明明就是云浅月。真没想到,云王府的嫡出小姐居然跑到了南梁来,哪里是个草包纨绔的废物?明明就是个人精子,穿过了遍地死人的战场不说,还将他从鬼门关救了回来。传言误了她。”
云浅月扯了扯嘴角,她不是什么伟大的人,没有做好事不留名的精神。但又不能说是云浅月,因为是偷跑出天圣的,于是就将名字倒了过来,聪明人一听就知道她不想暴露,念着她的救命之恩,自然不会暴露,傻瓜认不出她的话,就当他白救了。
“后来你给他的武功虽然克制住了他体内的阴毒,但是每逢月圆之夜狂性大发,以女子血入药。这以邪克邪的功夫虽然保住了他的命,但让他苦不堪言,这五年来,他不知道恼了多少回,发作的时候想死的心大约都有。如今你既然来了,他被我一句话点破认出你,咬你一下,也不奇怪。”南梁王又笑道。
“原来您知道我会被咬!”云浅月瞪着南梁王,伸手去揪他胡子,“我是您外甥女吧?我辛苦本来南梁,辛苦唤醒您,您有这样当舅舅的?明知道我会被咬还让他送我?”
南梁王“哎呦”了一声。
云浅月看着他,“你要不说出个道来,我就将你胡子都拽掉。”
“小丫头,跟你爹娘哥哥一样。”南梁王笑骂了一句,道:“那小子这些年憋的够呛,整个人也变得阴阳怪气的,胸腹中有郁气发泄不出,这对于孤的大将军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如今借你发作出来,驱除了胸腹的郁气,才能好好发挥他的才华和本事来。”
“所以你就牺牲我的手了?”云浅月挑眉。
“咬一口而已,舅舅国库里多得是宝贝,待会儿让人带着你去随便挑,如何?”南梁王商量地问。
“老狐狸!那时候你刚醒来吧?就算计人!就该让你睡个七七四十九天,直接睡傻了得了。”云浅月扁扁嘴,拿掉她的手。原来她被咬的背后还有这么一出。
南梁王叹了口气,露出伤感的神色,“帝王本性啊!不算计睡不着觉,都是这个身份害人不浅。”
云浅月看他妆模作样,有些好笑地翻白眼,对他道:“刚可是你说的啊,我看上你国库里什么宝贝就给我什么宝贝。”
“只要你不把舅舅的国库搬空了就行。”南梁王保证。
云浅月寻思了一下,趁机要求道:“不搬空,我就要一样,你给我就行了。”
南梁王眨眨眼睛,“哦?要什么?”
“白璧连环。”云浅月道。
“小丫头,那可是舅舅国库里面最值钱的宝贝。”南梁王看着她。
“不给?说话不算数?”云浅月瞪眼。
“给你!舅舅这见面礼可不小啊!如今你不用揪我胡子了吧?”南梁王笑看着她。
“不用了!”云浅月顿时笑逐颜开。
南凌睿对云浅月翻了个白眼,“死丫头,你到真会要,本来我还要将那对白璧连环送给媳妇呢,如今给了你。容景那死小子积了什么德?宝库本来就颇丰了,这回该满得盛不下了。”
云浅月得意地挑了挑眉,“谁嫌弃宝贝多,越多越好!”
南凌睿哼了一声,“那也得你努力嫁给他,不嫁给他,也姓容,姓不了云。”
云浅月提醒他,“我嫁给他,不但宝贝还是姓容,连我也姓容了,还是姓不了云。”
南凌睿“啊”地叫了一声,“亏啊!”
云浅月趴在桌子上笑了起来。
南梁王也哈哈大笑。
这一顿饭,就三个人,气氛极好,笑声不断。云浅月给南梁王讲了这些年她生活的一些趣事以及跑出在外的见闻,说到高兴处,手舞足蹈。
南梁王听得有趣,笑着道:“这就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娘当年也闲不住,满天下的跑,我和你外公盼星星盼月亮盼回来她一次,也住不两日。后来只能拴住了你爹,让他做了南梁国师,每年他们才来住两个月,这才待的时间长些。”
云浅月想着狐狸扎窝了,她爹也是个狐狸,大约后来栓不住她爹,估计就改栓她爹的儿子了,她怜悯地看了南凌睿一眼。
南凌睿接受到云浅月的视线,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大大地翻了个白眼。
一顿饭从午时吃到太阳落山,二人才从帝寝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