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脱离危险的拖雷回首张望,只见他面色血红,看着身后不断被屠杀的己方士兵,乱糟糟的头发肆意散乱,拖雷虎目盯着敌军,咬牙切齿道:“文聘、马超、霍去病……我要把你们碎尸万段…啊啊啊!”
“拖雷殿下,数万将士喋血沙场,这是武将的宿命,殿下还是随我们回到北营,筹备兵马,在和韩军决一死战”张乖崖骑着战马,他乃是中原人,此刻的拖雷看到这张脸就觉得十分厌烦,一把推开张乖崖,怒骂道:“你们这些贱种!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啊啊啊!”
张乖崖被拖雷推落战马,在地上连连翻滚了好几圈,拖雷似乎并不解气,翻身下马,抽出怀中的鞭子,连连在张乖崖身上抽了数十下,这才翻身上马,舒畅了一口气,返回到北营。
这是匈奴人的常态,他们可以肆意的欺辱麾下的奴隶,即便是这些奴隶当了将军,那也是那些奴隶兵的将军,匈奴人无论是男女老幼,尊卑贱婢都可以对他们肆意的凌辱。
张乖崖被抽打了数十鞭,浑身上下火辣辣的疼,心中要说不恼怒,那是假的,凭什么他要任人凌辱,明明自己拼了命的去救他,却换来了这样不公平的待遇,他不甘心,他恼怒,一种愤怒的情绪已然充斥着他的大脑。
屈突通看着下面的张乖崖,并不觉得的拖雷的做法有什么问题,对着张乖崖怒斥道:“愣在哪里干什么!还不走!”
“好…好的!”张乖崖揉了揉自己疼痛的臂膀,只能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随着屈突通他们返回北营。
“父亲!”死里逃生的拖雷看到铁木真面色惭愧,铁木真扫了一眼完好无损的拖雷,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眼看拖雷身后没有忽必烈的影子,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咬着牙问道:“忽必烈呢?”
“没有找到!”拖雷说到这里,整个人都低迷了起来,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想,自己的孩子面对虎豹骑和文聘的赤焰军,恐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回来了就好!随老夫给韩军一个教训!全军冲锋!”铁木真拔出怀中的弯刀猛然怒喝,麾下的草原士兵爆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喊杀声,这一刻他们要洗涮自己身上的耻辱。
“也先!”铁木真冲着窝阔台身后的一员小将猛然怒喝。
“末将在!”也先浑身浴血,骑着战马来到铁木真身侧,身上的盔甲还滴鲜血,显然他刚刚从战场上冲杀回来。
“你为先锋,冲杀敌营为大军开路!”铁木真怒喝一声,寒风吹扫他那黝黑的面庞整个人显得激昂又雄状,这一刻草原的饿狼又回来了,他已经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准备撕咬着猎物。
“明白”也先重重点头,点备了三万骑兵,翻上上马,手持着两柄圆月弯刀,四下挥舞怒喝:“全军随我冲锋!”
“杀!”草原士兵声嘶力竭,挥舞着手中的弯刀,黑压压的向着韩军冲杀而去,声势之大,宛若洪水猛兽,每刀之下都会掠夺一人的性命。
马超的先锋军迎面和敌军撞上,两军展开厮杀,虽然虎豹骑甲胄精良,但悲愤已久的草原爆发出超强的战力,死死的撕咬着眼前的敌人,就是不愿松口,马超也觉得棘手,率领数千骑兵,左右冲杀了一阵,却也是双手难敌四脚,当即率领兵马且战且退。
霍去病眯着一双眼睛,仔细的聆听着三面的传来的喊杀声,面色不由的一变,当即调转马头怒喝道:“撤军!诸葛连弩断后!告诉文聘准备撤军,让他用震天雷掩护。
“明白!”宁战骑着战马,虎目眺望前方,当即缓缓吹响号角,瞬间大军即刻明了,纷纷调转马头向着外面撤离。
邓羌和张蚝二人纷纷就地整装,看着后面死咬着不放的敌军,手中的诸葛连弩连连上膛。
“驾!”马超率领三千骑兵不断向后撤离,听着撤退的号角,已经整装待发的张蚝等人,马超掏出怀中的匕首,一扎马屁股,麾下的战马受了刺痛,速度比之原先还要快了三倍,麾下的士兵有样学样,纷纷扎马屁股,两军的距离渐渐拉开。
张蚝和邓羌两人对视一眼,怒喝道:“反骑”
麾下的将士一听,直接在战马上,反着骑马,面朝着马屁股。
马超一身银甲染血,侧面经过两人面庞时候,喘息着重气道:“交给你们两人了!”
“快走吧!”邓羌挥手,示意马超赶紧离开,马超也不迟疑,驾驭着战马,快速向前逃窜。
“走!”张蚝等人也不再犹豫,纷纷拍打战马,手中的诸葛连弩死死的瞄准敌军。
“嗖嗖嗖……嗖嗖嗖!”数千名骑兵反骑战马,手中的诸葛连弩向着敌军招呼而去。
“嗖…啊啊”一道冷箭射来,一员血淋淋的士兵被射中咽喉,啪嗒一声直接倒在了血泊中,震荡起无数的血水和污秽。
这样的情况在也先的追击先锋军,不断的上演着,也先怒视着前方的虎豹骑,这完全是将他们当猴耍,他们可是长在马背上的男人,怎么能忍受这样的侮辱。
“混蛋……弓箭手还射箭!”也先怒目圆瞪,挽弓搭箭,弓拉满月,箭锋寒光,横眉冷目瞄准前方的敌军,怒喝:“中!”
“嗖!”冷箭破风射落,正中虎豹骑的盔甲,但只在其身上擦出一些花火,完全没有任何效果,虎豹骑士兵的盔甲,乃是精铁重甲,重达四十斤,防御力堪称一绝,只要不是被开山斧和狼牙棒这种重型兵器给打中,几乎没有什么效果。
“哈哈哈哈哈!草原的杂种们!老子不陪你们玩了!走了!”张蚝哈哈大笑,手中诸葛连弩射空后,直接在马上翻了个身,可见弓马娴熟。
“混蛋!给我追上去!杀了他们!“也先见自己被戏耍,气的是火冒三丈,就差两个出气的鼻孔冒白烟,虎目盯着逃窜的敌军,也先手中战刀一甩,拔出怀中的匕首,猛刺战马的腹部,怒喝道:“给我上!敌军身上穿着重甲,定然跑不了多远!追上他们!耗也给我耗死他们!野利旺荣、野利仁荣,你们两人一左一右包抄敌军!给我追杀上去!快!”谷
“是!”两个中年男子一左一右的冲杀而出,他们面容相仿,只不过眼角的气势不同,野利旺荣有着军人的狂野和勇武,而野利仁荣却是小心翼翼,十分警惕,有着文人的儒雅和秀气。
二人催马而出,身后数万大军紧紧跟随,邓羌和张蚝二人看着大营门口的赤焰军军旗,哈哈大笑道:“文聘将军!我们给你送了一份大礼!这些人就交给你们了!”
文聘面色一愣,只见数万大军紧紧跟随而来,文聘面色顿时骤变,当即调转马头,怒喝道:“震天雷准备!放!”
黑色震天雷直接朝着黑压压的草原骑兵扔去,瞬间上千个燃火的黑色铁球在先锋军中布满,也先经过先前的战术研究,大致掌握了敌军这种武器的用途和射程威力,当即怒喝道:“全军散开冲锋!快!”
“散开…快!…散开!”野利仁荣急忙招呼着周边的士兵散开,然而他一直没有注意到胯下炸战马有一颗黑色的小球。
燃烧的黑色震天雷漂出白烟,野利仁荣似乎已经察觉出了异样,在看时候,震天雷的导火索已经燃烧殆尽。
“轰…!”一声巨大的响动,烟尘弥漫,尘土飞扬,以野利仁荣脚下为圆心,方圆三米之内,轰然炸开。
“啪……!”巨大的反震力,直接炸开了锅,将野利仁荣弹飞足足五米远,这才落地,此刻的野利仁荣浑身焦黑,上面冒着白烟,左大腿和右手跟着被炸没空了,鲜血肆意的泼洒,这副样子,依然是在难存活下来。
“轰…轰…轰!”上千枚震天雷一次性炸开,宛若盛大的焰火,野利旺荣更是被砸落下马,被后面惊慌失措的战马活生生的踩死。
五千赤焰骑兵身后烟尘弥漫,许多草原面色惨白,刚才的轰炸声在他们脑中历历在目,只要少数坚毅的士兵敢前去追杀,却是不敢轻易靠近,以免成了炮灰。
“走!快走啊!”一发炮弹解决后,文聘眼见剩余的草原骑兵目标不明确,当即率领大军迅速撤离,期间他仔细的计算着刚才发射的几轮炮弹,现在没人手中应当还有四枚震天雷,他麾下有五千人,也就是说他们只剩下最后两万枚,这些要是扔完了,他们也就随之完蛋了,而且看草原骑兵的架势,恐怕会死咬着不放。
“灭了他们!不要慌!他们手中没了,给我上”也先根据刚才的计算,大致了解敌军手中的震天雷也是有限,指挥着慌乱的士兵继续冲锋。
“布置火羽阵!”文聘面色淡然,看着怀中的轰天雷已经不多了,在扫了后面紧追不舍的敌军,既然他们不愿意放跑自己,那自己也给他点颜色看看。
数万个头大小的火油袋子被解开口子,直接扔在了地上,哗啦啦的火油撒了一地,文聘急忙率领士兵,往前冲锋数百米,这才停歇下来,调转马头,取出怀中两个绑在一块的震天雷,对着身后的一员虎将怒喝道:“高固!”
“在”只见高固骑着一匹枣红色的大马来到文聘身侧,文聘将手中震天雷扔给了他,神色淡漠道:“交给你了!”
“诺!”高固嘿嘿一笑,随即点燃震天雷,在空中摇晃了两圈,直接扔向了先前的火油袋子上。
“叮,高固投石属性发动,投石时高固武力值加10,当前高固武力值110!”
一些有了经验的草原骑兵,一看到有火苗,纷纷向两边退开,可下一秒。
”轰!”轰天雷炸开,无数的火花四射而去,原先地面流淌的火油瞬间被点燃,呼呼呼无数的烈火燃烧,整个草原骑兵给困在了火中,数千人不得脱身,着落下马,葬身火海。
其中还有一匹全身被火焰覆盖的火马在烈火中穿梭,宛若电影了的地狱火马,异常的绚丽和美艳,但在这美艳身后却是战马的嘶鸣和痛苦。
“吁!”也先急忙勒住战马,红彤彤的火焰照应着他的面庞,也先气的脸色发青,在火焰的照射下,整个人是一阵青一整红,异常的精彩,两边的武将也不敢说话,深怕触怒了身旁的主帅。
“扎哈木!”也先咬着牙,向着身后的士兵怒喝道。
“在!”只见一个中间壮汉,头上扎着两个鞭子,神色一场恭敬的来到也先身后。
“为将士收敛尸骸……!”也先似乎犹豫了许久,盯着眼前这片火海,最终调转马头,返回军营请罪。
“哈哈哈哈哈!痛快!实在是太痛快了!”邓羌和张蚝二人纷纷大笑,整个人别提有多痛快了,而霍去病也和岳飞会面,两员顶级武将对视一眼,岳飞顿时知晓,这次是一场打胜仗,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
“回营!”岳飞手一挥,眼下已经是丑时,也就是四点多种,天空渐渐白鱼翻肚,众人皆是带着胜利返回军营。
一会到军帐,他们有些错愕,看着遍地狼烟,许多人脸色黑了不少,一问才知道木华黎真的率领八万铁骑袭击大营,索性被韩信和吴起防备,要不然这次损失更大。
木华黎返回大营,看着遍地狼烟,整个人都错愕了,这还是我原先的营地吗?这么到处都是……尸体和血肉啊。
木华黎进入大帐,地上盖着三具尸体,拖雷双目红肿,铁木真神色也不好看,殿内的气氛压抑的吓人,木华黎瞬间明白了,他们也遭遇了埋伏。
大帐内的众人表情不一,大帐外面更是焦土遍地,地面上数千个坑坑洼洼的,像是被狼抛的一样,仔细回想起刚才路过的一幕幕,木华黎瞬间想到震天雷这种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