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大娘很感激地望着自己过去的儿媳妇梁梅姬,郑爽心知把实话告诉大娘的时机到了,就微微一笑,说:“大娘,我在想啊,我们庞村象大娘这种情况的婆婆不在少数。这也不能多怪离开庞村到外面挣大钱的儿子们,他们要是回来伺候母亲,哪谁去挣钱养一家老小呢?也怪不到婆婆们的儿媳妇,她们来庞村玩几天也许还可以,但长期让她们呆在庞村也是不现实的要求。而婆婆们的儿子儿媳已经习惯于过他们小家的日子,自然也不大情愿接老母亲来同住。这种情况下,我觉得我们庞村应该有一套可以养老的机制,让儿子们出钱送他们的母亲进我们庞村自己的养老院,同时认离婚的媳妇做女儿,让离婚的媳妇代婆婆们的儿子孝顺婆婆们,给婆婆们带来家人的慰藉与温暖。当然,婆婆们在庞村的所有房子,婆婆百年后应该归离婚的媳妇,如今的新女儿所有。这对婆婆们、儿子们、离婚的媳妇们而言,是三方共赢的做法,既不辜负了婆婆们平日里疼爱离婚媳妇们的好,也不辜负平日里离婚媳妇们对婆婆们的好,更使得婆婆们的儿子和新媳妇可以安心地在外面挣钱。叶大娘,我的这种想法,你觉得可以么?”
叶大娘和梁梅姬听了都很吃惊,相互对望一眼,都觉得这是很好的办法。叶大娘叹了口气,说:“我不担心梅姬,我只担心亦明不肯呀!”梅姬显然很有同感,说:“房子全给我,亦明也不会觉得可惜,说到底,房子最后也会到我女儿的手上,还在亦明女儿的手中,我并不会真的将房子给带走了,我也带不走嘛!但要亦明出很多钱送婆婆进养老院,恐怕跟婆婆所担心的,亦明纵然肯,那个女人也不会同意的。”
叶大娘很伤感地叹了口气,说:“说来说去,都是大娘跟亦明的新媳妇没感情啊!跟别人似的,哪里会肯出大钱来养她都没见过的婆婆呢?”
郑爽点点头,说:“大娘的话的确是实情。但问题总该得到解决,如果协商一途走不通的话,我会向村两委汇报,让村两委出面,带领婆婆们到大广法庭状告儿子儿媳未尽赡养老人的法定义务。到时,法庭自然会根据儿子们的经济收入情况,判定他们每月应该汇多少钱来养母亲的。”
叶大娘很吃惊地望着郑爽,说:“郑医生是要母亲状告儿子吗?这样会毁了儿子的前程呀!”郑爽笑嘻嘻地摇着头说:“不会的。普通事情诉讼,不会影响儿子们前程的。可儿子们如果坚决不同意赡养老父母的话,儿子们所在的单位倒真的会接到法院的文书,由单位代扣代付赡养老父母的钱款。我相信儿子们也担心自己不赡养家中老人的事在单位里传开,会主动按月付款回来给他的父母。叶大娘,这个办法你心里好好想想,有什么想法就让梅姬嫂子去告诉我。大娘,瓶挂好了,我该回去了。梅姬嫂子,今晚你就陪着大娘睡吧,万一有什么问题,好去告诉我。”郑爽说话的工夫,已经将输液针头拔了出来,正手按棉签示意梅姬嫂子来按着。
郑爽谢绝了叶大娘要梅姬送自己回家的好意,只借了她家一把手电筒,独自背着出诊箱走出梅姬嫂子的家慢慢向自己的家走回去。路上,郑爽一直在心里想着如何才能建立起庞村的养老院,如何才能顺利地让老人的儿子们同意出钱、将房子划归离婚媳妇的头上去。
突然,郑爽感觉出诊箱的背带被什么东西挂住,自己拽不动了。郑爽非常惊讶地想回头去看,心里却想起小时候妈妈讲过的鬼拽人的故事,想起妈妈所说只要被鬼拽的人不回头,鬼就没办法把人的魂魄给带走的,那被拽的人就会没事的。
郑爽突然不信有什么鬼魂之说了,但事到临头心里仍然慌了起来,当真不敢回头,吓得扔下出诊箱大叫一声:“鬼啊!”死命地就往家里跑去I说也奇怪,那鬼魂竟然一直跟在郑爽背后,一声声地喊着:“你不要出诊箱啦?你不要出诊箱啦?”
郑爽见鬼魂一直跟着自己,吓得魂不附体,双腿一软,瘫坐在路面上,双眼闭得死紧死紧的。听着那鬼走到自己的身后了,郑爽哀求着说:“求求你了,我没干坏事,求你不要缠着我了。”
“你不要出诊箱啦?”鬼魂竟然还蹲身下来,在郑爽耳畔问着。郑爽一听鬼的声音就在自己身旁,浑身发抖着大叫一声,竟然昏了过去。
似乎昏了N久,郑爽感觉人中一阵剧痛,意识突然间清醒过来,见半躺半靠在自己家大门上,突然回想起自己在回家的路上被鬼魂所拽的事情,眼眸中立即涌现惊骇之色,望着眼前的黑影,虚弱地问:“你是人是鬼?”那黑影“卟哧”一笑,说:“我当然是人了,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年轻女人。”郑爽听了脱口而出:“女鬼!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李婉婆婆,你快救救我吧!”
在郑爽心目中,虽然李婉婆婆是因自己上吊自杀的,但他知道李婉婆婆心里是感激他的,故而才敢住进李婉婆婆上吊自杀的房间里去。此时突遇女鬼缠身,郑爽心里自然地想起李婉婆婆来,就拼命地喊叫着:“李婉婆婆救命啊!”
那黑影听郑爽大喊已经死去半年多的李婉婆婆救命,心生奇怪起来,拽着郑爽的胳膊摇晃着说:“你张手摸摸我就知道我是人是鬼了!”说着,也不管郑爽愿不愿意,硬拽着郑爽的右手,按到她的胸口上去。
软软的,郑爽感觉按到了女鬼的**了,心里以为这是个女色鬼,浑身颤抖个不停,哀求着:“人鬼殊途,求你不要性侵犯我!”郑爽没提性侵犯还好,他这么一提,那黑暗立即伸手到他的胯间,将他的**给捉住了,一连声地笑着,郑爽听起来黑影的笑声,简直比电影电视上女鬼的笑声还要恐怖。
“哎,你的**只有这么一点啊?这能算一个男人吗?”黑影语气显然很失望地说。